一切看在眼里。
但出战调令一出,谁都抗拒不了的。即使在南关驿地位超然的凌方然。因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的一切得停都指挥使指挥。所以凌方然救不了旻柏,只能看他的运气和手段了。
凌方然在旻柏离开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保重!”
“多谢。”旻柏真诚地道。
这段时间,凌方然对他的态度,看似漠不关心,实则是放纵。放纵他以自己的力量在这片牢笼中获得自己能得到的。旻柏知道,他和他身后的人是在评估自己的分量。
旻柏知道,这次战争,对他来说也许是好事的。是机遇和危险并存的事情。未来的人生如何就得看这次了!
……
皇帝听到川暮攻打大夏时,是完全的不相信,直接把送信的人臭骂了一顿,差点就砍了头。他不相信跟自己关系那么好的妹妹,自己的亲外甥会来攻打他!!
只是这却是事实,皇帝再难以相信,也在每日送来的战报里面慢慢确定:川暮围攻大夏了。可皇帝还是带着一丝侥幸,当下依旧派人去川暮探寻消息。
肖长远知道这事后,嘴角挂上了一抹愉悦的笑容,真是天助,立刻让人暗中协助皇帝派出的人,把川暮和北疆勾结的事情抖得一干二净。
……
太子和其他犯事的人被送到了前线。
萧右相给肖长远消息,让他一定不能让太子活着。
肖长远看着这封信,眉头皱得老高了。
因为这封信应该是三年以后的事情。可如今却出现得这么早。肖长远想着,脑海里关于未来的记忆,可能很多都变了。以后得更加谨慎了。
这场战役持续得有点久,从初秋打到了初春。在最寒冷的时候,其中好几次北关驿差点破城了,幸好边城派了援军过来。
西北的百姓从紧张到淡定,然后慢慢地习惯。
刘暖也在年前雪未冻上之前回了村里,把稷米种子包裹着草木灰,一个坑一个坑地埋在了土里。
上河村的人见刘暖的田下种了稷米,连忙也翻地忙活了起来。
忙碌的村民没有管战争的激烈和危险,整个南关驿沉浸在稷米下种的繁忙中。
等到战争结束后,田里的稷米苗也长出来,嫩嫩的,绿绿的,煞是可爱。
刘暖也终于知道稷米是什么时候冒出了地面。那段时间,只要看到稷米苗刘暖就双眼发亮。
胡县令经常派人到上河村观摩刘暖种植。
刘暖也从胡县令嘴里知道了第一手消息。川暮和北疆退兵了。
这对整个南关驿的百姓来说,是一则好消息的。大伙的心终于能安定下来的。
肖长远也从前线回了上河村。
之前被官府送去做马前卒,未死之人转做了军户。
前太子旻柏没有死,按照常理是可以做军户。
都指挥使于明生因为萧右相的关系,直言前太子旻柏情况特殊,不能做军户的。肖长远去了一趟都指挥使府邸,跟于明生说了几句话。于明生就同意了旻柏转为军户的事情。
西北这边有十个屯田所,旻柏和前太子妃以及两个孩子送到了屯里。还是靠北边,狼牙山那边的屯田。
凌方然有些感叹,“旻柏真是有些手段的。军户可以升迁,以后再有战事,他也许就能一步步地站起来的。”
肖长远没有说话,心里则在不停地调整着方案。
凌方然忽然想到了一点又问,“你跟于明生说了什么?他怎么就同意了。”
肖长远没有回复,反而问,“前太子在铁器坊里,你们有没有察觉有人跟他接洽?”
凌方然摇头,“我那边整理得跟铁通一样的,前太子不可能跟人接触的。”
肖长远点点头,这也是他后来想要把旻柏放出来的原因,顿时说,“当初想着是保护他,也许是考虑错了。前太子放入你的铁器坊,他们反而不能跟外面的人联系的。”
“你是想知道旻柏外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肖长远回复。
这话很直白的。也让凌方然知道肖长远对前太子很是看重。于是也不在纠结这事。
刘暖这边也同样好奇一件事,“为什么你让前太子给于明生领走,还放在杀虎口,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肖长远笑道,“你以为前太子没有保命的手段?”顿了顿补充,“再说了,于明生提走了前太子一家反而不会暗中发难,毕竟再怎么贬低也是皇帝的儿子,于明生若是让前太子出事,那他的嫌疑最大了。何况我还给前太子送了些东西。”
“你这是演绎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刘暖笑道。
肖长远颔首没有回复。
刘暖大概猜测肖长远的想法,也就没有深究,又开始忙活起了田地庄稼的事情,同时把刘家的酱油坊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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