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还是有些眼眶发热,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
慕清问清医馆的位置,带着甄香草去医馆。
医馆人不少,坐堂的大夫却没几位,慕清自然要找医术最好的大夫,拉着甄香君去,大夫号脉之后,没有说一定不能生,只说年内是不易有孕的,还是要好好养,开了方子抓了药。
就这么几服药,就花了慕清三两银子,以后还是要吃。
甄香君看到阿娘眼也不眨的拿出三锭银子交了去。
当年她出嫁,收了孙家五两彩礼,眼下阿娘眼也不眨的就花去三两,这个冬天光是给她做的两套冬衣,两套春衫,给小孙青做的两套冬衣和两套春衫,还有每天各种吃食,加在一起,都快有五两了吧
阿娘还说要给她和青青做兔皮袄子和兔皮护腿。
况且姑娘出嫁,哪家不曾收彩礼
她走在后面,默默的看着阿娘的背影,心里酸胀极了,心头原本的猜测不由自主的散了很多。
慕清将昨天做的兔肉焖笋给甄博文送去。
席镶和甄博文的同窗们早已知道慕清每隔十天就过来给甄博文送好吃的了,一见甄博文下课后往门口去,就连忙问“博文,是不是咱阿娘又来给你送兔肉了”
甄博文淡淡的瞥他一眼“那是我阿娘。”
“是是是,你阿娘”他忍不住舔了舔嘴,“你阿娘手艺怎么这么好,烧的兔肉里面都放了什么像是茱萸,比茱萸辣味儿重,像是花椒,又没有花椒的辛辣。”
说话的人叫赵钰,不仅是甄博文的同窗,还是他的室友,两人同住一屋,甄博文有什么好吃的自然也不会避着他。
他商户出身,家境殷实,平日里吃些甄博文的食物,平日也会带给他,算是礼尚往来。
原本两人在县学并不算多亲近的,这半年来倒是因为甄博文阿娘送的食物,让两人关系越发亲近。
席镶也是。
他年龄小,又是刚来县学不久就取代甄博文,成为县学里每次考试的头名,自是有人不服,他和甄博文原本也只是淡淡之交,在甄博文莫名的成为他爹的入室弟子后,两人迅速的熟悉起来,每次慕清送来好吃的,自然是少不了他。
甄博文道“此物名辣椒,是我娘从一个游商那里买的,不知道有没有种子,若有我回头让我阿娘带些来给你。”
赵钰笑道“给了我我也不会种,只要咱阿娘送了麻辣兔肉来,分我一些就成。”
说完他和席镶、甄博文一起往县学的门口走。
每次都是慕清一个人来的,这次慕清带甄香君看病,多了一个人。
甄博文看到甄香君有点意外,叫了声“阿娘,姐。”
席镶和赵钰也都客气行礼“大娘”
因为有女眷在,席镶和赵钰都特别自觉的避开了些,并不往女眷身上看。
大庭广众之下,慕清却没想那么多,抬头望着甄博文,欣慰地说“长高了,去年给你做的衣裳,今年已经短了一寸,回头我再给你放出来两寸。”她将手中的麻辣兔肉,兔肉焖笋,及手中的包袱递给甄博文“这是我让你大姐给你做的两套春衫,你试试看大小,要是小了,就让你姐马上给你改一改,放出来些。”
甄博文当场将衣服拿出来放在身上比了一下,果然小了。
甄香君给甄博文做的时候,还是按照他过年在家时候的身形做的,没想到他长的这么快,加上里面穿了冬衣,好在甄香君在做的时候,在袖口衣摆处就留了些布料,身上也带了针线,现场给他改倒也快。
甄香君改衣裳的时候,慕清慈蔼地看着甄博文,满脸笑容“马上就开春了,要是穿袄子热,就把里面袄子拆下来穿。”
甄博文却是望着甄香君若有所思“姐夫没有来接大姐”
说到孙家人慕清就一肚子火,到底因为这里有席镶和赵钰这两个外人在,她顾及甄香君的面子,没有多说,只是脸色相当不好看,低声说“那家人,把你姐姐当牛做马呢,你看她回来时人都瘦成什么样了,不来接也好,我自己女儿自己养,他们要是真来了,我非得揍他们一顿不可。”
她又警告甄博文“香君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你可不能学那些酸儒的想法,觉得女人嫁出门就是泼出去的水,我可告诉你,她是我生的,一日是我甄家人,永远是我甄家人。”
甄博文有些意外的看向阿娘,拱手道“阿娘说的是。”
他不确定阿娘性子变了多少,但阿娘能够这么想,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慕清也不敢和甄博文多说,只笑眯眯的拉着他的手,给他塞了二两银子,在甄博文推辞的时候,不容拒绝的捏紧他手心“霜糖方子给了席县令,但现在没有甘拓,没有分红,席县令大概是看出我们家境贫寒,预先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花用,现在家里有银钱了,我儿不必再为银钱的事烦忧,抄书的活暂且不要做了,现在你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考发解试。”
顿了顿,她又说“你也切莫多想,今后多报答席县令就是,你现在是他入室弟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