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有中毒,所以也不需要解药。”沈珠曦后退一步,脚后跟踩在帐篷布上,把身后油布绷了一面硬墙,“你骗了,这两瓶都是堕胎药”
傅玄邈深深地看着她,好一没有说话。
“你怎么知自己没有中毒”
“你连陛下和王诀整场计谋都一清二楚,岂不知他还有后手”沈珠曦说,“你进来这么久了,可有一心急模样”
“也许是为已经解过毒了,有毒在身,只有你而已。”傅玄邈说。
“果你不在乎死活”沈珠曦盯着他,一字一顿,“你又怎么耗费无数人力物力捉回来”
傅玄邈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
“你说没错。”
他上前一步,将沈珠曦逼到退无可退,寸步难移地步。雪青色大袖纤尘不染,他眼眸却冰冷乌黑,犹不见日寒潭。
“曦儿,为在乎你。在乎你所以,不要怪。”
沈珠曦还未反应过来,傅玄邈忽然拨掉瓶塞,从中倒出一枚棕色药丸。
她见势不,立即侧身逃跑。
傅玄邈却在那之前把她抓了回来,他捏住她下颚,试图将药丸塞进她嘴里。沈珠曦再怎么挣扎,也敌不过一年男子力量,她踢打傅玄邈,也只不过是在他雪青色外衣留下上好几脚印罢了。
挣扎厮打间,沈珠曦倒在了地上,下腹忽然一股热流涌出。
她当即变了脸色,也不顾傅玄邈是不是还在面前,将手探了进去,摸出一手赤红鲜血。
“血孩子”
先前还英勇无畏沈珠曦脸色变得惨白,染着鲜血五指头在半空颤抖不断。
傅玄邈也兀地变了脸色。
“来人”他扶起沈珠曦手臂,脸色青白地朝外喊,“来人立即请太医过来”
没一,沈珠曦就被几宫女七手八脚地抬到了床上。她一动也不敢动,满心恐惧地感受着身下源源不断涌出热流,觉得自己这孩子定然保不住了,一想到这里,她就泪泉涌,不知该怎么和李鹜交代。
随着沈素璋一出行太医扛着药箱急匆匆跑来,顶着沈珠曦泪花闪烁视线抚上她手腕,神情从一开始凝重,转为疑惑。
他看了看一脸悲痛沈珠曦,欲言又止,神色百思不得其解。
“可否让微臣看看公随身之物和日常吃食”太医。
沈珠曦含着眼泪头后,太医查看了她平日穿衣裳和佩戴饰物,以及今日吃剩食物残渣,最后拿起了她放在枕头下伴她每日入睡香囊。
当着她和傅玄邈面,太医在掌心抖出了里面药材。
“果然此。”太医说,“这香囊中配备是避孕药物,女子随身携带,可起到一避喜功用。这方子看得出用了些心思,不损害佩戴之人健康,要说副作用,也就是推迟月事罢了。为香囊里药材久未更换,药效逐渐衰无,所以公月事这又恢复了。把这香囊去了,微臣再给公开两副药调理调理,公身体就能和从前无异了。”
太医一口气说完,低下头去不看二人神色,更没问这香囊从何而来。
半晌后,傅玄邈说“你下去罢。”
“喏。”
早就被傅玄邈打过太医揖手行礼,带着他药箱默默去了。
沈珠曦呆滞在床上,许久没回过神来。
傅玄邈拿起那只已经空了香囊,说“这是李鹜给你”
“不是”沈珠曦回过神来,猛地夺回香囊。
没有孩子,她就少了一被傅玄邈握在手中筹码。虽然她也不知自己此刻心情是失落多一还是庆幸多一,但既然孩子没有到来,她也就不用战战兢兢担心失去这孩子。
只是李鹜是不是很失望
太医离开后,帐篷里只剩沈珠曦和傅玄邈。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沈珠曦立即往床角缩去,警惕地看着他。
“忘记过去那两年,你也忘记吧。”傅玄邈沉默半晌后,轻声说,“还可以重新来过,曦儿。”
“不忘”沈珠曦坚定无畏地瞪着傅玄邈,咬牙,“过去两年是一生里最美好两年,一一夜,都不忘记想忘记,是被你困住九年”
这片让她不见日阴云在她头顶笼罩了整整九年。
人生,有几九年
他把他服从,化作本能刻在她血液里。九年潜移默化,为只是堵住她耳朵,拔掉她舌头,戳瞎她眼睛,让她变没有他就活不下去残疾。
她从未此恨过谁。
他险些杀了自己。
又试图杀死她最爱人。
“再也不像从前一样任你摆布”
“那你又能做什么”傅玄邈低头靠近,低沉平静声音带着蝮蛇般阴凉,“难你还奢望着,一掉下万丈悬崖人出来救你吗”
“关爱、自尊、勇气这些东西,是什么都没有人挂在嘴边东西。为他除了言语,一无所有。”傅玄邈说,“果知前方是南墙,还要拼了命地去撞,这究竟是勇气,还是愚蠢”
“一一无所有,出身卑微人尚且内仁外,而你,出身簪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