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总攻,在座诸位大人,只有你有领兵作战的经验,届时就由你带领一支小队,前往虎跳峡接应后面的傅家军。”
帐内所有视线都落在李鹜身上。
接应来援,傅玄邈在军议上已钦点了李恰的心腹干将,李恰临时换人,还不是疑心此举有诈
心腹干将要留在身边,无关紧要的,就去探路送死。
李鹜内心冷笑一声,拱手道“李主宗听命。”
“傅玄邈特意要人接应援军,恐怕在图谋不轨,李知府此行还要小心为上。”李恰说,“傅玄邈此人,看着光风霁月,实则阴险狡诈,若是被他外表欺骗,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有一半李鹜爱听,有一半李鹜不爱听。
他重复了他爱听的那一半,添油加醋道“节度使说的是,我第一次见到此人,也觉得奸诈阴险得紧”
“我知道你这几日都在两边跑,明日就要总攻,今日你就不要回襄阳了。”李恰说完,看向帐内众人,“诸位大人都回去睡吧,明日一早,我们再开个小会。”
还他娘的开会李鹜都快忍不住爆粗口了。
不让他回家抱娘子就算了,这又臭又长的会还开个没完了
散会后,李恰专门留下李鹜,说“你要小心傅玄邈知道你的身份。”
李鹜一惊,下意识以为他知道了什么,手都快忍不住摸向腰上匕首了,李恰接着说道
“傅玄邈若是知道你就是武英军通缉的人,定会将此消息透漏给武英军,让我们鹬蚌相争。”
李鹜松了口气。
“节度使放心,我就是李主宗,不是别的什么人。”
这话听起来不太舒服,但李恰没细想,他说“我会在力所能及的地方为你遮掩,但他若是派人去你襄州”
李恰故意停下来,等着李鹜的表态。
李鹜了然,立即道“我会管好襄州那些人的嘴巴。”
李恰点了点头,挥手让李鹜退下。
李鹜离开帐篷后,不一会,又有一人撩帘步入帐内,正是先前早已离开的均州知府
均州知府走到李恰面前,谨慎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再快速垂下头去“这李鹜始终是镇川军的一个祸患,即便不是被傅玄邈捅破,也会被其他人捅破。大人真的要保他一命吗”
“他都带城来投,我若什么都不做,岂不是让人寒心”李恰漫不经心道,“傅玄邈不是要和我作对,想法设法除我的人吗那我就送给他除,只希望他不要叫我失望啊。”
均州知府醍醐灌顶,揖手道“大人神机妙算,如此便可兵不血刃收回襄州不知大人之后”均州知府小心看着李恰的脸色,“想让谁来接管襄州”
李恰听其言便知其意,说“均襄两州紧邻,在陛下任命新任知府之前,就由你来代管襄州吧。”
“是”均州知府撩袍下跪,激动道“下官必定不负大人所托”
同一时间的另一个帐篷,李鹜正将李恰的命令转达给两个弟弟。
“不能回去了”李鹍一脸失望。
“李恰如此安排,分明是想将我们边缘化。”李鹊皱眉道,“大哥要早做对策才是。”
“秋后的蛤蟆,蹦跶不了两天。”李鹜说,“随他去吧,我也不想在那群酒肉饭桶里出风头。”
李鹊见他走到桌前,开始豪迈地挥洒毛笔,不禁道“大哥这是”
“写家书”李鹜说,“家里那呆瓜,没我陪着吃不下饭,我得尽快写封信回去宽她的心”
李鹊犹豫片刻,问“傅玄邈到来一事,要不要”
李鹜毫不犹豫道“不要。”
“大哥怕嫂子跑了”
李鹜是断然不会承认的。
“开玩笑,老子会怕”他横眉竖眼道,“你嫂子现在满心都是老子,哪有空去考虑别人这天下第一狗的事情,就不要叫她知道烦心了。”
“啊嘁”
沈珠曦用力打了个喷嚏。
“夫人你着凉了吗”一个喷嚏引来媞娘放下手中活计匆匆赶来。
“没事忽然鼻子痒痒,可能有人在骂我。”沈珠曦狐疑道。
“一定是那杀千刀的王小妾在背后说夫人坏话呢”媞娘撸起袖子,满脸义愤填膺,“那姓李的节度使怎么那么多事,要是不救她,让她死了,岂不是干净得很”
“不干净”沈珠曦惊恐道,“那是我们家的湖”
“啊夫人说的对。”媞娘反应过来,遗憾道,“下次她要是跳外边的湖就好了。”
“听说李恰夫人很是厉害,她这也是自食其果吧。”沈珠曦叹息道,“如果不是偏执成狂,她怎会从知府之女沦落到为人妾室”
“她活该”媞娘愤愤道。
两人正说着话,外边一个小厮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封盖着蜡油的信笺。
“夫人,大人来信了”
媞娘连忙上前接过,小跑着送到沈珠曦面前来。
李鹜每日都会往返白蛉平原和襄阳,寄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