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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了我的爱情,利用我的信任,骗走我们家的传家宝。”
“再此之后,一把火烧了我们的家。”
“那个时候,我比你还要疼。”
“现在,终于能让你感受到我的痛苦了。”
“我好开心。”
而越来越多的,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火焰仿佛一点一点地点燃他的身体,他发出崩溃的痛叫声。
汤明放在地上剧烈地滚动起来,他的手在身上胡乱地拍打,其实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闻旭生居高临下地看着汤明放,半晌轻哼一声,“汤家。”
“果然不会出现什么好玩意。”
闻旭生甩了甩手,汤明放飘上了楼,无数禁制出现在那里,将他的气味遮掩的严严实实,他痛苦的尖叫声也不会有人听见,绝对没有任何人会发现他。
他害过的那些人,用过的那些残忍的手段,终将会在他身上一一重现。
无辜的逝者或许会得到一点慰藉。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大门被敲响了。
闻旭生微微一愣,雾气渐渐散去,一切归于平静,他慢慢地化成汤明放的样子,然后一点一点地向门外走去。
是时景歌。
“你来了,”高大的男人挠了挠自己的后脑,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谢谢你啊,真的麻烦你了,很不好意思让你跑这一趟。”
“没事,”时景歌摆了摆手,“你不是给报酬吗”
“就当你雇佣我工作,有什么麻烦的”
男人点了点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吃水果吗”
时景歌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这男人跟一个小时前,有些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男人的局促,更像是装出来的。
诚然他装的十分完美,但是时景歌就是觉得别扭。
那种奇妙的违和感,让时景歌非常不适。
但是现在
起码这个男人在这一刻,是真的局促,不是装出来的。
男人给时景歌倒了水,时景歌接了过来,没喝,只是问道“要画什么”
“跟我来。”男人对时景歌招了招手,带时景歌去了画室,画室还很杂乱,各种东西摆了一地,但是画架已经架好。
“你能站在阳光下吗”男人指了指画室的窗户,“站在那里,闲适一点就好,手里拿着水杯,非常自然的样子,可以吗”
这个很简单,时景歌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时景歌拿着水杯过去了,“这样”
男人看了看角度,“你靠着窗台。”
时景歌靠向窗台,挑眉看向男人。
“表情再放松一点。”男人隔着那么远,遥控指挥。
“胳膊,胳膊再放低一些,低一丢丢就好了,别太低了,不行,你还得往上一点点,一点点,别用力,杯子要自然下垂,别用力。”
“左腿往前一点点,稍微屈一下,你别站的太正经,要放松一点,腰也一样,别太笔直,不是站军姿,放松,再放松一点。”
男人遥控指挥好一会儿,也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姿势,最后只能扔下画笔,走到时景歌面前,直接指挥。
但是时景歌就是t不到他的点,被他那一点点、一丢丢、放轻松弄得头晕脑胀。
男人见状,急得不行,最后终于上了手。
“就是这样”
男人拿着时景歌的胳膊摆了一会儿,终于满是惊喜地开了口。
“这就是我想要的状态”
时景歌“”
老实说,他自己真的感觉不出和刚刚有什么差距。
但是雇主说有,那就是有吧。
见时景歌没有什么反对的样子,男人的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
他慢慢地蹲了下来,镇定自若地握住时景歌的小腿,即使隔着一条裤子,也让他心绪不宁。
他的心底,仿佛有什么小花苞在悄然绽放,又像是喝多了酒一样,呼吸间都有一股子醉人的酒香。
“往外放一点,顺着我的力道,对,别抗拒,对对对,就是这样。”
“嗯嗯嗯,就是这样,完美,你就是阳光下的神”
“就是这样”或许是用着别人的身份,闻旭生说话就不那么顾忌,那些潜藏在他心底、不敢让时景歌发现分毫的东西,此时正一点一点地泄露出来。
时景歌“”
这一刻,他陡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尬”。
但是雇主压根没给他反驳的机会,已经跑回画架前,用画笔将这一幕描绘下来。
他的珍宝斜站在窗户前,歪着头看向他,侧脸美好又温柔,阳光洒在那里,美好的近乎于梦幻。
轻风吹起他的发丝,他的手里抱着一个水杯,水波微漾之中,一片安宁闲适。
恍惚间,闻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