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出这一切,只是希望,有个办法能够保护小海。”
“拥有这样的根骨,不是他的错,但注定了他容易被盯上。”
“周大师,不过是第一个罢了。”
至此,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联系起来了。
周大师和他的那个徒弟,明显对本市很熟悉,说得那些来历估计是骗孟先生和孟夫人的,不知道在本市生活了多么久,很可能也是意外遇到了孟云海,然后发现了孟云海的根骨,这才设置了这条毒计。
孟云臻看向时景歌,他这才明白,时景歌为什么一直说自己是骗子。
不是因为他的那些猜测,仅仅是因为,时景歌对孟云海说了谎。
时景歌对孟云海充满了愧疚。
那一句一句的骗子,其实是他对自己的鞭打和嘲讽。
他骗了孟云海。
因为这次的欺骗,他对自己充满了厌恶。
这一刻,孟云臻才突然发现,原来时景歌,还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就如同每一个年轻人一样,迷茫,不安,怀疑,不知所措。
但是他还是勇敢而坚定地撑起这一切。
孟云臻扪心自问,如果是他自己,也不愿意将孟云海根骨的秘密告诉孟云海。
孟云海才十三岁,太小了,心智等等都不成熟,而且这种事情一旦泄露,等待孟云海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周大师。
“谢谢你。”孟夫人微微退后一步,对时景歌郑重鞠躬,“是你救了小海。”
“如果没有你,现在的小海,已经毁于周大师手里了。”
“而且是很痛苦很痛苦的那一种。”
“真的很感谢你,感谢你为小海做的一切。”
孟夫人说得真诚极了。
紧接着,孟先生和孟云臻也都向时景歌道谢,时景歌救了孟云海是事实,也是他一直在保护孟云海,或许不够坚定不够果断,但确确实实一直在想办法保护孟云海,为孟云海寻找更好的路。
时景歌喃喃道“我骗了他。”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这种秘密,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心智还不算成熟的孩子,实在是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事情,”顿了顿,孟夫人又问道“那个改变根骨的东西,还有吗”
这种根骨,不要也罢,看似是可以带来一点帮助,但实际上就是无穷无尽的隐患啊。
如果没办法改变,不就得活得小心翼翼了吗但凡被周大师这样的人发现,就是一场浩劫。
时景歌露出为难的表情,而这个时候,一直旁听的那位玄学师突然开口道“我想起来了”
“这个在我师门古籍上记载过,这种根骨其实对本人百害而无一利,不是什么特殊的,更接近于一种先天不足啊”
“我就说怎么这么耳熟呢,这种根骨相当于”那位玄学师想给时景歌打比方,但想不好怎么措词,最后一拍大腿道,“相当于骨头里面是中空的,所以风可以从里面穿过,怨气、灵气之类的也可以在里面驻扎,用这个炼骨器,就是将所有的怨气鬼气锁在里面啊”
“这就是一个先天的锁鬼器啊”
“幸好你发现得早,”那大师拍了拍时景歌的肩膀,“发现得晚一点,尤其是过了十五岁之后,那可就”
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放心,我们有办法。”
“作为一个年纪轻轻、没有经历过特殊训练的玄学师,你做得很好了,真的。”
“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绝对没有你做得好。”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就是我三十多的时候,都没有你做得好。”
时景歌的表情这才好了些许。
他又看向那些玄学师,低低问道“那小海的情况”
“我们会处理的,”玄学师果断道,“保护合法公民,是我们的职责。”
这下,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另一位玄学师也走到时景歌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用一种吃味的语气说道“这破珠子只喜欢灵气纯净的玄学师,我都没得到它那么喜欢呢。”
说着,他伸手去捉那只珠子,珠子敏锐地躲过,坚决不肯跟他走。
“你看看它我看它只恨不得跟了你去”
大家都笑了起来,走廊上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
很快,特殊部的工作人员都离开了,因为孟云海的事情,几位玄学师暂时留了下来。
孟先生和孟夫人对此深表欢迎,那颗珠子更是开怀得很,本来时景歌都把珠子还回去了,那珠子一听暂时不走,又悄咪咪地来到时景歌身边。
那玄学师翻了个白眼,都懒得搭理这珠子。
只有握着珠子的时景歌,微微有些尴尬。
那玄学师爽朗笑道“我姓贺,你可以叫我贺哥。”
他眨了眨眼睛,暗示道“我长得挺年轻的,对不对”
时景歌抿唇笑了,“贺哥。”
贺大师觉得这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