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吗。”
厉双江气得脸红脖子粗“你牛逼你可真是宇宙无敌棒棒锤的牛逼”
付惜灵叹了口气,默默地伸手掐了他胳膊一下,生怕他再多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厉双江他们都不知道事情原委,还是刚刚季繁跟她简单说了两句,她才知道当时出事的是江起淮的爷爷。
几个人吵吵嚷嚷地闹腾了一会儿,又怕打扰到她休息,也没有多呆,起身走了。
病房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陶枝笑容敛了敛,低垂下头,看了一眼床边的手机。
整整一个礼拜,她都没有见到江起淮,甚至给他发的全部微信都石沉大海。
每次问起来,陶修平都只告诉她没什么事,现在先不用操心这些事情。
陶枝只能从季繁那里套套话。
江治涉嫌故意伤害现在暂时还在被拘留当中,江爷爷没受什么伤也没大碍,江起淮在照顾他。
陶枝想问问他江爷爷的病房号是多少,季繁也不肯告诉她。
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陶枝瞬间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浅绿色的房门。
季繁送完了人回来,他进屋,回手关上了门。
陶枝看见是他,满脸失望地“啊”
“啊什么啊啊什么”季繁没好气地说,“是我让你失望了吧。”
“我哪有,”陶枝睁着眼睛说瞎话,她讨好地看着他,“阿繁,想吃个火龙果。”
“你也就现在能指使指使我,等明天出院回家我就要好好虐待你一下。”季繁翻了个白眼,颠颠给她剥火龙果去了。
陶枝看着少年默默地跑到柜子里拿刀子切水果,再次低下头。
她悄悄地撇了撇嘴。
江起淮这个没良心的。
明明就在同一所医院
他就连过来看看她的时间都没有吗
陶枝出院的那天,阴沉了几天的天气终于见了光。
温暖的日光融化掉表面一层厚厚的积雪,本来是可以提前一天就出院的,但陶修平和季繁说什么都不让,陶枝就这么被摁着多住了两天。
小姑娘已经重新活蹦乱跳了起来,只是偶尔会有些低落,原因大家全都心知肚明,但没人说起。
季繁跑去排队办出院手续的时候,陶修平看了她一眼“走吧。”
陶枝回过神来“不等阿繁吗”
“等下再回来,”陶修平说,“爸爸带你去看个人。”
陶枝想着大概是要去看江爷爷的。
她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乖乖地跟着陶修平绕过了医院绿化广场,走到了另一栋住院部,上了三楼。
医院里的味道让人说不上喜欢,到处都是忙碌杂乱以及与之相矛盾的肃静和清洁感,他们穿过了长长的走廊,陶枝抬头看了一眼挂在上面的指示牌。
放射科住院部。
她愣了愣。
走到最尽头的一个病房门口,陶修平停下了脚步,侧过头“就是这间。”
陶枝跟着往里看进去。
病房的门没关,里面是很标准的单间,两章床位,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个女人。
季槿半坐在床上,她穿着医院雪白的衣服,脸色和身上的衣服一样苍白,看起来比上一次陶枝见到她的时候更瘦了。
她一只手上打着吊瓶,另一只手拿着一支彩色的笔,正在本子上专注地画着什么。
她旁边,一个五六岁大的,同样穿着白色病号服的小男孩半趴在床边,乖巧地撑着脑袋看着她画画。
季槿的声音温柔“你看,这样狮子就画出来了,耳朵应该是短的。”
小男孩儿眨了眨眼,欢快地说“我会画了,谢谢季阿姨”
季槿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阿砾喜欢狮子吗”
“喜欢”小男孩晃着手臂,“狮子看起来就很强壮,不会生病,也不会像阿姨和阿砾一样看医生。”
他说着,表情不开心了起来,皱巴巴的一张小脸“阿砾明天又要去照那个光,那个好痛,而且照完好几天都好痛。”
“但是那样,阿砾的病才会好,才能变成狮子。”季槿说。
“那好吧,”小男孩不情不愿地说,他仰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那阿姨照那个光也会好吗阿姨痛不痛”
季槿沉默了下,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她看向窗外,安静了几秒,才笑道“嗯,阿姨也会好的。”
小男孩又重新开心了起来,他抱起画画的小本起身“那我拿给妈妈看等一会儿再来找阿姨玩儿”
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季槿的视线也跟着滑向门口。
陶枝猛然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堪堪避开了她的视线。
她背靠着走廊冰冷的墙壁,阳光透过窗子笼罩在她身上,冰冷的,仿若无物。
“这是什么意思”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看着陶修平,“妈妈怎么了”
陶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