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很难过,“你竟然连我的话都不信。”
“正面回答。”贺清溪了解她,他冤枉了她,她只会大吼大叫,绝不会装作很伤心的样子。
果不其然,小白瞪一眼贺清溪,“没有”
“没了”贺清溪不信。
小白嘟囔着嘴,“我想在旁边再盖一个。”
贺清溪冲胡娘子抬了抬下巴,那意思全然是找她别找我。
“她又不会盖房子。”小白道。
胡娘子笑眯眯说“我有这个。”拍一下腰间的须弥袋。”
小白猛然想到得让她运木头。可是让她求胡娘子,小白宁愿去买木头,“不帮就直说。”瞥一眼贺清溪,就去吃板栗。
激将法对贺清溪来说没用,贺清溪无声地笑笑,就去煮水泡茶。
小白见状,转向张魁。
张魁不待她开口,抢先说,“我想帮你也帮不了。不会法术还比主人矮一头。”
小白看了看张魁的身材,故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摆摆手,“算了,算了,反正那几间木屋不会跑,等我的树屋倒了再盖也不迟。”
树屋搭在千年古树之上,搭建树屋的木头都是几百年的老木头,搭好之后贺清溪又用藤条缠几圈,还又在上面搭一层木板,小白不恶意破坏,能住一两年。
实则小白住了整整两年。不过也是长安这边雨少的缘故。要是搁江南,顶多一年木头就被雨水泡糟了。
两年后,贺清溪和胡娘子把岐山上的木屋移到温泉附近,收拾妥当,就挑几根人参给小羊换了一处房子,且在东市西边,严罔家附近。
买房那日小白也去了,小白发现小猫和小羊两兄弟当真一个在东市东,一个在西市西就想调侃两句。然而,她嘴巴刚动就收到一记警告。
小白瘪瘪嘴,不甘不愿地把话咽回去。等小猫和小羊去屋里,才小声嘀咕,“你想得真多。”
“跟你没关系。”贺清溪冷冷看她一眼。
小白哼一声,“那我也不走,就留下气你。”
贺清溪无奈地摇摇头,见俩儿子从屋里出来,“怎么样”
“房梁比我那个新,其他都和我那个差不多。”小猫道。
贺清溪笑道,“比你的那个晚了好几年。”
“我知道。”小猫点头,“我的意思这个房子买的值。”
房子和小猫的那处大小相同,里面布局有点区别,价格和那个差不多,但比他那个新不少。贺清溪听他这样讲,往四周看看,铺在路上的青砖都是整块的,“是挺值的。是等你们高中之后搬过来,还是成亲的时候再搬过来”
“啊”小猫愣住,“爹说什么”
小羊接道“爹,我才十四。”
“你哥十六了。”贺清溪看一眼小猫,“再过三年就要参加科考了。三年看着多,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小猫连忙说“千万不要这样说,爹,我还没准备好。”
“那就多努力。”贺清溪指一下小白,“如果觉得东市闹,就去山上。晌午和晚上用饭的时候叫小白送你回来。”
小白“他不去书院”
“去。放假的时候再上山。”贺清溪道。
小猫想想,转向他弟,“你去不去”
小羊喜欢热闹,不想去,可他不想接手小饭馆,每天早饭后就准备菜,一直忙到下午。所以他只能勤习武,好好读书。
“我们住哪儿”小猫问。
小白“你老祖宗的祖宗的房子里啊。”
“不一定是我们的祖宗。”小羊提醒她没证据证明那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小白双手叉腰“我说是就是,你有意见”
“没没。”小羊不想跟她这个不讲理的计较,转向贺清溪,“爹,我们回去吧,天快黑了。”
十月的天黑的快,太阳落山没一会儿就黑的看不见。贺清溪见太阳快落山了,“走吧。”随即把钥匙递给他,“张魁,家里还有没有菜”
“有,还有半袋藕。”张魁道。
小白眼中一亮,“掌柜的,醋溜藕片,油炸藕合,还有”
“还有香酥蛇段,吃吗”贺清溪打断她的话。
小白哆嗦了一下,移到张惠身边,小声问,“你会做藕片吗”
“我会。但我觉得晚上随便吃点就行了。”张惠接道,“好些人家晚上都不吃东西。”
小白“咱家能跟人家一样吗不能因为咱家有掌柜的。”
“我不饿。”贺清溪开口。
小白呼吸一窒,“我没说你,我说的是小掌柜的。小猫,你饿不饿”
小猫十六岁,正长身体,一顿能吃一筐炊饼。即便现在不饿,夜里也得饿的睡不着。
“爹做什么,我吃什么。”小猫道。
小白虚点点他,“没出息。”
“我还小。要出息还得过几年。”小猫道。
小白噎住。
贺清溪闻言笑了。但他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