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皱了皱眉,“这个张惠,刷什么锅啊。”嘀咕一句,转向橱柜。
橱柜打开,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小白看一眼早已冷却且变得硬邦邦的炊饼,撇撇嘴,视线下移,里面是今天剩的土豆和洗得干干净净准备明日一早炒的青菜。
小白皱眉,“张魁炒的肉丝哪去了还有土豆丝,怎么也没了”难道是她和狐狸精对峙的时候,老鼠进来了,“掌柜的,掌柜的,咱家招贼了”
“亥时了,你把小猫吵醒,小猫明日上课犯困,我不把你剥了做蛇羹,我就跟我娘姓谢”
清冷的声音传出来,小白猛然停下来,犹豫片刻,蹑手蹑脚到门外,压低声音说,“真的。饭菜全没了。”
“没了就没了。”
小白忍不住问“那我吃什么啊”
“你是妖,一年不吃也饿不死。”
小白呼吸一窒,顿时觉得心痛,“掌柜的,你咋这样说人家啊。我可是你贺家一员,你亲口说的”
“你再说下去,我可就不止说说了。”
小白僵住,“我我,我去睡觉。”飞到屋里,往后一趔趄,“你没睡”打量一番端坐在床上的小孩,小白揉揉眼,小孩是睁着眼的,“你咋还没睡”
“我也想睡,我睡得着吗”刚睡着就被吵醒,小猫都想骂人,“大半夜不睡觉,你嚎嚎什么”
小白心虚气弱,“我也不想,这不是饿么。”
“饿你晚上没吃饭啊”小猫问出口,清醒过来,小白只吃一个糖糕,“没找到”
小白摇了摇头,忽然想起这屋里有葡萄干,“小猫,你的葡萄干呢给我一把。我回头买了还你。”
小猫摇摇头,倒在床上。
“啥意思别睡啊。”小白跑过去。
“有完没完”
烦躁的童音从小白身后响起,小白扭头看去,大白从它的小屋里钻出来,脸上写满我很生气,很想揍蛇。
小白蛇点头,“有完,可是我饿了。”
“饿死你活该。整天叽叽喳喳比乌鸦聒噪,上蹿下跳比猴子还能闹。”
小白“又没闹你。”
“你俩别吵了。”小猫忍不住叹气,“爹爹怕我和小羊夜里醒来偷吃,都拿他屋里去了。你想吃就去找爹爹。”
小白张大嘴,“他那儿我不去,他要把我剥了炖了。哎,猫儿,别睡,你说你爹是吓唬我,还是吓唬我呢”
“我今天吃了面丸子和粥以及菜。张魁和张惠也一样。”小猫道。
小白皱眉,“我说你爹,你跟我说这个干啥”
大白觉得丢人,跟她一个姓丢人,“没人吃炊饼。”
“所以呢”小白还是不懂。
大白心累,滚回窝里,“小清溪吩咐的。”
“掌柜的越来越奇怪,不吃炊饼热什么炊饼难道故意把炊饼热的很难吃,明天好顺理成章的泡法做面丸子啊。”小白皱了皱眉,心中忽然一动,“大,大白,掌柜的故意的”
大白不屑地哼一声。
“真的啊掌柜的为何这对我掌柜的”
“闭嘴”
小白猛然闭上嘴巴。
片刻,大白小屋里没了动静,小白飘到床边,扯一下小猫的胳膊。
“你话太多,太不听话,爹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以后做事前多动动脑子吧。”小猫闭着眼说,“今天是把菜吃完,下次就有可能把你关在外面。我爹爹不会用灵气,胡娘子会。你再这么嚣张,等她内伤痊愈,不把你打成菜花蛇,我跟你恩人姓。”
小白坐在床上,“他,他可以直说啊。”
“直说你听吗”小猫反问。
小白想想,她大概不会听。贺清溪表现出很生气,她也有可能觉得贺清溪是在吓唬她。
大白冷哼一声。
小白张嘴就想问,哼什么哼话到嘴边转个弯,“大白崽子,你也知道啊”
“小清溪以前身体不好,没带过小猫和小羊,周桂香不省事,店里也不省心,也没空照顾小孩,所以他不喜欢让他费心且太闹的人。你听话,别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像小羊儿一样在他手上咬一口,他都不会故意饿你。”
小白“你咋不早说”
“你又没问过我。看在你我七百年前是一家的分上,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小白忍不住说“可是也是第一次啊。”
“那你就当第一次好啦。”大白翻个身,抓起张惠给它做的小被子蒙上头。
小猫抓起棉被蒙上头,“吹灯。”
“猫儿”
“我明天得上学。”
小白抬手把油灯弹灭,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小白移到门外,望着高悬的月牙儿,叹了一口气,“当人真麻烦。”
“那你就去当鬼”
小白心中一突,猛然抬起头,从前面房顶上飞下来一人。
小白大步迎上去,调动周身灵力,“你是何人”大声质问。
“要你命的人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