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关上大门,扭头看去,不是旁人,又是担忧儿子的严罔,“是的。严公子,你儿子还在城内,且无性命之忧。”
“我知道。犬子若有不测,贺掌柜一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严某。”严罔道。
这下贺清溪不明白了,不是为他儿子而来,那来找他做什么啊。
严罔看出他眼底的疑惑,“贺掌柜是去买东西贺掌柜可否带上严某”
“你不会是想让我一边买东西一边帮你算吧严公子,在哪儿算结果都一样。”贺清溪苦笑道。
严罔见被他看出来,也挺不好意思,“那就算了。我,我回去也静不下心,就随贺掌柜随便逛逛吧。”
“你不觉得无趣,那就跟着吧。”贺清溪想拒绝,然拒绝的话到喉咙眼里,见严罔眼底乌青,眼中尽是血丝,想来好几日没合眼了,便叹了一口气,“严公子,我认为你当务之急是回家睡觉。”
严罔“我的身体我知道。”
贺清溪见状,也不再跟他废话,领着小白先去买葡萄干。葡萄干买好,就去买胡麻,也就是芝麻,紧接着又去买四个荷包。
严罔心下好奇,“贺掌柜买这些做什么”
“几个孩子要。”贺清溪转向他,“我还有一事,您还继续跟吗”
严罔“何事”
“小白要去看耍猴的。”贺清溪抬头看一下,巳时左右,耍猴的该出来了,“看一会儿耍猴的,她去接小猫放学,我回店里准备晌午要用的菜了。”
到家就忍不住想儿子,严罔不想回家,“我回去也没事。”
贺清溪“那就一起吧。”
三人直接往南去。走了大约一里路,小白停下来,指给贺清溪看,“就是前面那个路口。”
“在路口演的”贺清溪问。
小白点头,“是呀。路口地方大耍的开。”
“路口堵得水泄不通就没人闹”贺清溪好奇地问。
小白摇了摇头,“那猴儿应该挺精的,昨日我和小猫上醉仙楼的时候,醉仙楼的客人都勾着头往外看。客人高兴,这周围的商户也不好意思把那个耍猴的往外撵不是么。”
贺清溪想想,是这个理。
此时路口上并没有耍猴的,贺清溪估计是因为街上人太少,“严公子,我们去醉仙楼等一会儿。”
“我听贺掌柜的。”严罔道。
贺清溪闻言直直地往南去,到路口转向东边,跨进醉仙楼。
“小心”小白一把拽过贺清溪。
贺清溪往后一歪,险些绊倒严罔。
“小心”严罔扶住贺清溪的胳膊。
贺清溪站稳,一只羊窜出去。
小白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大白。”
“对不起,客官,对不起,里面请,今天的饭菜算我们的。”掌柜的忙不迭跑出来。
贺清溪见状,笑着说,“没事,没事。羊怎么了”扭头看一眼,伙计抓住绑在羊蹄子上的麻绳猛一拽,羊倒在地上。
“我也不知。昨日还跟生病了似的,蔫蔫的,一天都没吃草。我担心真病了,今日叫伙计把它杀了,它突然就跟疯了一样,谁靠近拿头顶谁。按说它也听不懂人话啊。”掌柜的看一眼还拿头乱撞的羊,使劲摇摇头,“早知道它这样,别说便宜,不要钱我也不买。”
贺清溪“便宜”
“是呀。昨天早上一人说他要远行,家里的牲口没人喂,问我要不要,可以给我算便宜点。”掌柜的发现贺清溪的气质不像是寻常百姓,严罔气宇轩昂,小白漂亮娇俏,认为他们都是见多识广之人,“依三位客官之见,这羊是不是真疯了”
严罔摇了摇头,“我不懂。”
掌柜的把视线转向贺清溪。
贺清溪也摇摇头,“我没养过羊。”
“养也对,三位看起来都不像是养过羊的人。”掌柜的失笑道,“是我”
“他俩不懂,我懂。”小白突然开口。
贺清溪转向她,“说话之前先用用脑子。”
“我真养过,很早很早以前。”见贺清溪的老祖宗养过。
贺清溪明白了,“那你说这只羊怎么还咬人”慌忙往后退一步。
“兔子急了都咬人,何况是羊。”小白猛然睁大眼,“掌柜,掌柜的,你看那羊,那羊跟你招手”
醉仙楼的掌柜猛然转过头,“招手”
拎着羊往里走的伙计不由得停下来。
贺清溪知道小白是叫自己看。小白只看到羊招手,贺清溪离得比她近,还看到羊的眼眶湿了。
“贺掌柜,那只羊不大对劲啊。”严罔移到贺清溪身侧压低声音说。
贺清溪开口道“伙计,等一下。我虽不曾养过羊,但我有一双能看清世间一切污浊的眼睛。”随即捻决,打开天眼。
贺清溪惊得后退一步。
“怎么了”小白忙问。
有狐狸精那事在前,贺清溪本以为这次又碰到一小妖精。然而他天眼打开,没看到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