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从今往后,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无论富裕或是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在神父的祝福和宾客们的见证下,两人交换了戒指。
司仪刚宣布可以亲吻新娘,程湛兮便迫不及待地撩起郁清棠的头纱,弯腰从下面钻了进去,白纱落下,刚好遮住她的脑袋。朦朦胧胧的白色头纱里,可以看到二人忘情地吻在一起。
现场“啊啊啊啊啊”
举止优雅的宾客们从不会这么外放,他们扭头看去,正是郁清棠请来的那帮小宾客,扯着嗓子鸡叫。
其中最疯狂的是个长得还挺清秀的女生,看不出肺活量这么大。
连雅冰一边掐自己人中一边叫。
程湛兮躲在头纱里,稍稍离开郁清棠的唇,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低道“我现在只想把你抱回家,就我们俩待在一起。”
郁清棠笑说“不可以。”
程湛兮撇嘴,又亲了她一下,道“那我再等会儿。”
她钻出来,重新撩开郁清棠的白色头纱,吻了吻她的脸颊。
喻见星在婚礼台旁边控诉“你这样不行,哪有亲新娘子不让人看见的”
其他伴娘“对再来一个”
底下齐声“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程湛兮看向郁清棠,眼神问你觉得呢
郁清棠挑眉。
程湛兮便凑上前去,轻轻地抿了一下女人的红唇,退开。
伴娘们嘘声一片。
程湛兮勾唇笑笑,她才不管,想亲的自己上台来亲,她免费舞台。
签完婚书,新娘扔捧花。
伴娘团基本都是未婚,乌泱泱地挤到花门下,你挨我我挨你地举高了手。
“我的我的”
“是我的才对母胎单三十年了,姐妹们给个面子”
旁边的发小无情戳穿道“你从开裆裤的时候就开始早恋了好吗哪来的母胎单三十年。”
温知寒站在人群最外围,不争不抢,凑个人头。
程湛兮看清她的位置,背过身去,将手里的捧花向后抛了出去。
她抛得有点远,底下的伴娘们仰起头,看着它在空中扬起一道高高的抛物线,脖子从右拧到左,那束捧花跃出人群,落了地。
离捧花最近的温知寒看了看地面,弯腰捡了起来。
这不要白不要,就当是个祝福了。
温知寒浅笑道“我的。”
抻长了脖子的伴娘们“”
程湛兮转过来,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为免被发现自己的小心思,连忙转移在场伴娘们的注意力,道“下一个捧花来了”
原本还在琢磨程湛兮这个捧花怎么扔的的伴娘们立刻吸引回来,重新准备好。
郁清棠的捧花扔了出来。
靳斯月使出了吃奶的劲,高高跳起来,和另一只手同时握住了捧花。
靳斯月落地,抬眼一看,是郁清棠那边的伴娘卫惊澜。
她们边四个人已经抢到一束捧花了,而自己这边十几个人都抢不到一个,未免太丢人。
于是靳斯月打定主意不松手,对面和她是一样的想法。
那捧花颤巍巍地在争抢中抖落了几片花瓣,我见犹怜。
程湛兮和郁清棠也不明白为什么区区一捧花,会让两个人抢成这样。
但两人很快分出了胜负。
靳斯月女团队长出身,唱跳全能,平衡一流,哪是卫惊澜比得过的,靳斯月把花重新拨到空中,一跃抢到了手中。
程湛兮这边的伴娘欢呼。
卫惊澜低头看自己空空的手。
这时,一捧花从旁边递了过来。
温知寒“你想要这个”
卫惊澜怔愣一秒,点头。
温知寒把花放到她手里,向她轻轻颔首,转身回了之前的位置。
现场到了自由发言环节。
家人朋友宾客都可以上台,说一说新人有关的话题,不限内容,只说一个也行,说糗事更可以。新人也会说一说相恋的小故事,台下的坐着吃瓜。
郁清棠今天大概是高兴,话比平时多,她先拿起话筒,说起了程湛兮自作多情的自我攻略。
程湛兮“”
吃瓜宾客“哈哈哈哈哈。”
草坪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婚礼之后,两人简单地换了衣服,开宴敬酒。
郁清棠和订婚那天一样只喝白水,程湛兮一开始喝的酒,到后来也悄悄换成了水,一桌走到另一桌,两人的手牵在一起紧紧不放。
走到天瑞顾董顾砚秋那桌,程湛兮看向她身边的女人,眸子微眯。
这不是有段时间郁清棠经常刷她视频的那个人吗叫林什么来着。
顾砚秋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礼貌地打断她的打量,道“程小姐”
程湛兮收回视线,道“顾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