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没有对完,现在接着清点好了。
午休时间结束,严余珍和俞向安正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着,孙庆春拿着单回来了,“终于点完了。”
生产物品难免会有各种瑕疵品,他们去供销社买东西的时候,就很喜欢遇到瑕疵品,就比如上次许小娟他们过来去供销社买的那些布料,说是瑕疵品,但是影响其实不大,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是比起其他的正品,瑕疵品不要票,价格还便宜了很多,实惠的紧。
但是这瑕疵品对于厂家来说就意味着他们用同样的成本上生产出了一样失败品,瑕疵率自然是越低越好。
这如果是在别的时候挺正常的,但是在午休时间
他们会计跟仓库的人打交道的多,自然知道那边的陈义是什么样的人,那是一个以混日子出名的人,他平时干活都是能拖则拖,下班掐着点走的,上班也很容易迟到。
这样的人,他在中午本该午休的时候努力工作
这怎么听起来有些违和
俞向安和严余珍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都觉得可能是有什么情况,这真的有些反常,总不能他突然就转了性子吧
严余珍喃喃自语“我前两天找他要单,他说还没有整理好,让我过几天再跟他拿。”
她们两个都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俞向安打算回头仔细看一看他给的数据单。
最好不是他做了手脚。
要是真真的是他和生产车间的人勾结起来私吞厂里的公共财产的话,大家都有可能被牵连。
俞向安当时这样想的时候,也只是想着万一,觉得可能性其实不大,这个时候人的道德心比较强,大家一起监督,不过她没有想到,偏偏事情就是她所想象的最坏的那个。
俞向安自从上了心之后就多关注了几分,而且还跟人打听了陈义的具体情况。
他在仓库已经做了8年了。
而且他有贪人便宜的坏习性,俞向安跟另一位仓库人员说起这个的时候,对方正好就顺着抱怨了起来,“上次我带了两把花生,我放在桌面上出去上了个厕所,我一回来他就把花生都吃完了,只剩下壳在桌面上,气的我不行,我跟他说的时候他还说,以为我放在那里是要请大家吃的,我要请大家吃我不会说啊,我怎么就放自己桌面了呢他这分明就是故意的,还有之前我家里办喜事,带了一些糖过来,他拿了两个人的份,他拿了两个人的分又不说,弄得我少给了一个人喜糖,尴尬的不行。”
俞向安听的都沉默了,有这样的同事,真是辛苦。
“他啊,不可能,中午还留下来工作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俞向安“”
只能说她挑了个好时间,在大家本该午休的时候静悄悄过来。
俞向安立刻报告给了严余珍,严余珍没二话,立刻去了生产车间。
对方刚送过去,不可能不知道具体的数吧。
就算有人做手脚,也不可能全部都参与了进来。
最终这件事情是移交到了王副厂长那里,他核实了这件事,除了陈义之外,他在生产车间的那位朋友也参与了进来,一起偷集体的东西。
不过这件事情最终没有公开,他们是小偷小摸,要是公开的话,他们两个这一辈子就完了,王副厂长没有那么狠,只是让他们赔偿了一笔钱,然后辞退了他们。
这样的人王副厂长是不想还继续留在厂里了,不管他们怎么后悔的说不会有下次,他都不信。
小偷小摸加起来,这么多年也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对这样的处理结果俞向安没有异议,孙庆春就有些意外,王副厂长会直接辞退他们,他以为会让他他们的级别一撸到底,然后调去其他边缘岗位,结果直接辞退了。
也是,现在的工作一般不会有辞退,但是这种情况,辞退也是理所当然。
孙庆春有几天闷闷不乐。
一个工作就这么丢了,他为他们觉得可惜。
俞向安也没有愧疚,这是他们犯的错,这已经是王副厂长网开一面的结果了。
要是公开了,他们以后的生活那才叫难。
同时他们两个辞职,留下来的岗位很快就有人顶了上来,他们的这两个岗位要求都不高,最终顶上来的一个是念过几年小学的,另外一个是小学毕业的。
都跟干部有些亲戚关系。
所以王副厂长送了她一本笔记本,又送了她一支钢笔,希望她继续努力。
一本笔记本不值多少钱,但是那支钢笔就不一样了,好几块钱。
而且他有事没事就爱叫俞向安去帮忙,虽然她还是在会计室里,不过现在她做的事儿,有一半是他的助理做的,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王副厂长的助理呢。
俞向安跟刘守义打听了,说了她的现况,刘守义明白了,“你是在担心啊,哈哈哈。”他并没有被抢了工作的烦恼,脸上还有喜色。
他快要调去另一个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