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回来了”
没顾得上膝盖处传来的剧痛,曲鸿羽紧紧拉住小厮的肩膀。
“是少爷。”
“哪位少爷”
“府里就一位少爷,曲仲少爷。”小厮重复。
“那个跑掉的人终于舍得回来了。”
挣扎着站起了身,曲鸿羽脸色怪异地捂住了膝盖“我走不动路了,我今日是进不了宫了。”
旁边傻站着的刘松一听这话立马也捂住了自己的膝盖“我也走不动路了。”
奚安林“”
长叹了口气,他还是转头跟管家交代“就说两位少爷与皇孙发生了争执被罚,今日已经没法起身了。”
管家憋着笑连忙点头,转身去安排了。
“还装。”没再搭理两人,奚安林转身冲其他随从安排“还不派人去城门守着。”
“曲仲喜欢吃牛肉,你安排厨房去准备。”
“还有他的新院子,派人好好打扫打扫。”
“另外,还有给灵墨犬准备好的狗窝也好好打扫下。”
一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奚安林余光里一直观察着两个傻掉的孩子。
可就楞了一会,曲鸿羽突然转身,朝着院子外跑去。
“你们干嘛去”
“我去门口等着。”远处只传来曲鸿羽大声地回答。
“那我也去。”
左右看了看,刘松也立马撒腿就跑,只留下一脸笑意的奚安林还留在远处。
行动比嘴巴更诚实
还没有等到下午,午时刚过,小厮们传了消息回来,曲仲的马车已经到了城内。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曲鸿羽更是食难下咽,连午饭都没用,早巴巴地坐在大门口等着了。
没多久,一辆比平常马车宽了不少的青篷马车出现在了曲府外面。
而刚睡醒的曲仲还没来得及下马车,就被两声怪叫给吓醒了。
接着车帘被撩开,两条人影迅速冲了进来,然后他耳朵里就只能听见此起彼伏地哭声了。
腿边扑着两个人,一个哭得比一个厉害。
“行了别哭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捏了捏发紧的额角,曲仲把扒拉着的两人推开,灵巧地钻出了马车。
曲鸿羽“”
刘松“”
“爹。”连忙也跟着曲仲出了车厢,曲鸿羽紧紧抓住曲仲的袖子不撒手了。
“先放手啊。”
左右胳膊各被一人拉着,曲仲连手都抬不起来,只得无奈地低头说道。
刘松很是听话地放开了,可曲鸿羽只冷哼了声,反而抓得更紧了“不放。”
曲仲“”
几年没见,两人都从孩子变成了少年。
刘松个子都已经到他的脖颈了,就连下巴上都开始冒出青青的胡须。
相比之下,曲鸿羽好像还是一张娃娃脸,大大的眼睛正圆鼓鼓地瞪着曲仲。
“下回走,一定带上你们。”
“你骗人。”
“那刚好,我一会就好好考考你的学问,看看这几年你偷懒了没有。”
似笑非笑地瘪了眼曲鸿羽,曲仲抬了抬眼皮,笑着出声。
果然,这话一出,拉着袖子的手立马消失了,曲鸿羽红着眼眶,委曲巴巴地垂下了手。
没理这个爱演戏的小子,曲仲背着手进了大门。
直到人都走到了连廊处,发现曲鸿羽还没跟上来,这才转头去看。
一瘸一拐的曲鸿羽也正好抬头看向曲仲,嘴巴一瘪,可怜兮兮地说道“爹,我摔了,膝盖痛。”
“摔了,我瞧瞧。”
看他不似作假,曲仲连忙快走几步,蹲下身卷起了曲鸿羽的裤脚。
左腿膝盖处青青紫紫,还破了皮,裤子上还抹了些血。
“这么大的人了,走个路都还能摔。”
嘴里是这么说着,曲仲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个药瓶,小心地抹了些药膏上去。
等放下裤腿,看他又开始掉眼泪,心里还是生出些小小地愧疚。
“上来我背你。”
这话刚落,刚才还哭着的曲鸿羽立马转哭为笑,小跑两步跳上了曲仲的后背。
“爹你看,我跳马的姿势还是很熟练。”
膝盖也不痛了,曲鸿羽裂开嘴嘚瑟地开始跟曲仲炫耀。
一直跟着地刘松摇了摇头,不屑地说了句“幼稚,我们现在可是都能定亲的人了。”
“臭小子,还定亲。”
空出只手扭着刘松地脸颊转了一圈,曲仲哭笑不得地骂道。
“哈哈哈,五哥的脸就像是只青蛙。”
“老师我错了,我错了。”
终于得到消息的奚安林姗姗来迟,正好听到几人在院子里这啼笑皆非地对话。
“舍得回来了”
“王爷,我回来了。”
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