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他的性子是再了解不过了。
“知道了,我一定给你好好挣面子。”
曲仲挑眉,对自己带来的东西可是自信万分。
“那就行,先休息会吧,没一会就到了。”
看曲仲眼睛早就半阖着了,姚文轩也歇了话。
今早在孟家的马车上看见了孟辰元,姚文轩本来还想提醒曲仲。
不过一想到现在是在皇上眼皮底下,也就没啥好担心的了,他们胆子还没那么大。
“哦。”
回答姚文轩的是曲仲近乎一声呢喃地回答。
直到在马车上足足睡了一觉,曲仲才精神饱满的下了马车。
姚文轩已经去了太皇太后的营帐,只留下小厮领着曲仲去临阳侯府的营帐。
伸了个懒腰,曲仲才兴致勃勃的打量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皇家的猎场果然不同。
面前是一条长长的栅栏,栅栏那边就是茂密的树林,一眼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而这边就是大片大片的开阔营地,驻扎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营帐。
帐篷圈里数皇上的营帐最显眼,周围守着密密麻麻的士兵,十米开外都能感受到生人勿进的气势。
作为皇上宠臣的临阳侯,曲府的营帐自然离皇上的营帐不远。
所以小厮带着曲仲没一会就到了。
“娘。”
边掀开门帘,曲仲边喊人。
“二弟,别来无恙啊”
营帐里,孟辰元正闲适的靠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曲仲。
曲仲一怔,这是时隔八个月后第一次看见孟辰元。
好像整个人变了不少,如果以前是一朵高岭之花的话,现在恐怕就是头隐在暗处的狼。
就连穿了十几年的白衣也变成了黑衣。
“孟大公子。”曲仲也笑了笑,还颇为有礼的拱了拱手。
“爹。”
没有忽视孟辰元一闪而过得晦暗神色,曲仲走到了曲昭身后站好,也笑嘻嘻地瞧着孟辰元。
你装,我也装,看谁装的过谁。
“辰元,你说的事我没法答应。”曲昭开口,神色里带着些无奈。
“父亲。你真的打算和我站在对立面了吗”
孟辰元起身,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辰元,二十年前,你的名字是我亲自取的,现在我也亲自告诉你,我两父子缘分已断,保重吧。”
眼神一暗,曲昭起身,一字一句的对着孟辰元说。
“父亲。”
瞳孔猛地一沉,孟辰元不可置信地看着曲昭,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
“走吧。”
挥了挥手,曲昭神色顿时苍老了许多,脸上的倦色藏也藏不住了。
“保重。”
重重地瞧了瞧面前站着的两人,孟辰元转身。
心也随着转身不停的下落,如果当年母亲不告诉他,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那他是不是还是真正的侯府大少爷,未来的临阳侯。
那他现在也不用在孟府里辛苦挣扎,每日都怕见不到明天的日头。
孟文光
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孟辰元冷笑。
总有一日,他要将这人带到他母亲的坟前,他要亲自断了自己跟这人的血脉亲情。
“爹,大哥他。”
孟辰元的身影才踏出营帐,曲仲的声音就他脚步一滞。
大哥,还是第一次听那小子这么叫。
忍着回头得冲动,孟辰元大步流星地走远。
“以后别叫他大哥了,他是孟府的大少爷。”
曲昭皱眉,深深的叹息。
孟府这个龙潭虎穴,辰元在里面过的肯定十分辛苦,这也是当初亡妻死前相求,他同意的原因。
虽然知道这孩子不是自己的血脉让他差点发疯。
可最后还是被怜悯占了上风,让这孩子成了他的长子。
甚至最后他都没打算揭穿孩子的身世,直到孟辰元自己戳穿了这个谎言,他才死了心。
原来孩子早就知道这些事。
难怪他一直对府里的其他人冷漠以对,只不过是心不在此罢了。
“孟少爷找爹有何事。”曲仲问。
“皇位之争罢了。”
曲昭叹息,疲倦的捏了捏眉心。
“爹”瞅了瞅四周,曲仲附在曲昭耳边“我梦里,四皇子就是这次狩猎受伤的,只要度过这回,准稳了。”
“你说的就是这次”
曲昭眼睛一亮,当初仲儿所说的事他已经相信了一半。
现在再经他这么一说,更是相信了十分。
“好,这事我知道了。”
“刚才姚世子来寻你,你去他营帐找他吧。”曲昭打发曲仲。
“哼卸磨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