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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笑着说道“这个沈字我还是认得的,咱们家的文书、地契都是这个。”

“你看你没人教,自己也能识字的,我教你你还会不了吗”

大郎一想也是,就坐他旁边,提出让他教他写自己的名字,沈陵才知道原来大郎也有名字,叫沈谷满,沈陵把沙盘拿出来,先教他认字,然后教他写,先不拘怎么拿笔,先会写才是。

大郎写出两个字后,欢喜道“我也会写名字了”

沈陵笑着说“大哥,你看,你这么快就学会了,以后我每天教你认几个字吧,或者你去问我爹爹也行。”

沈陵又不禁想起了三妞,他也想教三妞认字,但方氏和沈全一看就不像会让女孩认字的,还是要等他有话语权了。

大郎点头,一个劲地练自己的名字,沈陵把沙盘给他,他自己继续看书,大郎自己练了一会儿就悄悄地出去了,怕打扰到他。

天没了光亮之后,沈陵就不看了,一般再过半个时辰,大家就会上床歇息。

沈陵出去洗漱,方氏和崔氏烧好了热水,他出来要洗漱,方氏给他打热水,偷偷问他“铁娃,你教大郎识字没得影响你读书吧”

果然这地儿小,说什么都能听见。

沈陵笑着说“没有,我教大哥自己也能多练一练,能更熟练。”

“那就好,诶,你大伯二伯对你好,大郎也是哥好大哥。”方氏有些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愧疚。

夜里头旁边多了个人,沈陵有些睡不着,大郎今天起得太早,沾着床就睡着了,还有了小呼噜,沈陵心里又默背了一遍今天学的,回忆了一下夫子讲的内容,慢慢地意识也开始模糊

早上他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朦胧的意识一下子就清醒了,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轻轻地下了床。

崔氏看他起来了,和儿媳所说的无差,刚想问他饿不饿,沈陵朝她做了个虚的手势,,悄悄地走到她身边“奶,您不用管我,我自己来。”

就见他先用凉水洗一把脸,早上的凉水最带劲,刺激一下瞬间就清醒多了,他也不急着洗漱,先在院子里沈全给他钉的竿子那儿练臂力,吊一吊筋骨。

可看懵了崔氏,她走到前头灶屋,方氏借着灶火的光,再和面了,崔氏道“铁娃他娘,咱铁娃这一大早干什么啊,就挂那根竿子上”

方氏闻言笑了,说“铁娃说这样能练手臂,有力气写好字,还能长高。”

崔氏看孙儿是哪哪都好,一听笑得比谁都开心“还是铁娃聪明。”

方氏和崔氏又聊起今天做什么菜,虽然不能天天换不一样的菜,但隔一段时间就得换一下,不然客人会不稀奇。

沈陵练完引体向上,又做了会儿深蹲,一边做一边背书,练到出一身汗,有些喘息为止,今年他身体好了不少,目前为止都没有生病,还是很有用的。

这个时候天有些蒙蒙亮,沈陵才开始洗漱,刷牙他一定要用温水,柳枝滕里的纤维蹭着牙齿,这样原始的方法不知道牙齿能不能干净,洁白他已经不奢求了,还是得想办法做个牙刷出来。

他还会用柳叶蹭刮牙齿,嘴里还有点涩涩感,含几口水吐掉,最好再做个古代版的牙膏,让他想想什么能去除牙垢。他现在都不敢吃糖,早晚漱口,原身这口牙不算太好,里面有点蛀牙,还好他还没换牙。

等他吃完早饭,沈全三妞还有大郎才起来,沈陵开始练字,除了学文科,现在就是后悔没学个书法,他现在每天练笔画,学任何东西基础好才能学得好。

今天张秀才继续抽背,虽然是比昨天的好一些,但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强记硬背太过为难了,有个孩子挨板子都挨哭了。

沈陵背完书之后,看张秀才点点头,一般这个时候就可以坐下来了,他没急着坐下,道“夫子,学生认为您每次讲完课后,学生懂了大意,能够背得更好。”

张秀才盯着他看了许久,沈陵心里头打鼓,在古代,天地君亲师,师长就代表了绝对的威严,沈陵已经做好了要受责罚的打算。

张秀才竟然没说什么,让他坐下,然后继续讲课了。

而他今天竟然把课文讲下去了,讲了没有背诵的内容沈陵内心有些欢喜,好似受到了重用一般。

待中间休息的时候,张秀才离开了,瞧不见他的身影了,沈陵正准备收拾一下桌面,齐子俊用亮晶晶地眼神望着他“陵哥儿,你好厉害,竟然能让夫子听你的”

其他几个人也用敬佩的眼神看着他。

沈陵

他望着这一排头发都还束不起来的小萝卜头,忍俊不禁,他这和以前学校里的叛逆少年有什么区别,那个时候就觉得和老师对着来就很酷。不对,他这可是好事情。

思及此,沈陵催促道“你们还是抓紧背书,夫子讲了新的内容,下午可能会抽背。”

可不能让他一片好心付水东流啊弄得他时不时看他们有没有认真背书,若是下午背的比以前还差,他岂不尴尬死。

好在这群孩子还算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