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样的生活。
他知道,江濯并不是那么想回到江氏,一定是老爷子找了理由为难他们,所以他不得不带着人回到了帝都,被老爷子惩罚。
在范漪看来,这就是老爷子在让他承认自己的错误,认识自己的行为是不对的。
但江濯却无动于衷,就算过这样的生活,也还是和那个人生活在一起,对他不离不弃。
范漪心里难受,忍了又忍,这次实在是忍不住,给时意打了这一通电话。
他说完自己是谁,第二句话就对时意说“时意,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那头的时意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觉得范漪这个人,让他说不清,很纠结,有时候感觉挺好的,毕竟虽然早老爷子一步知道他们在a城也没有为了拆散他们而去告密,人品还是有的,但有时候又挺讨人嫌的,好端端的忽然打电话过来说他自私,这就像你走在路上,忽然有人骂你是傻逼一样,心情有些莫名其妙,还有点不爽,想回骂一句,你是神经病吗
但时意没有骂范漪,好脾气地问道“我怎么了”江濯你不敢惹,你就只会来寻我的晦气。
范漪在外人眼里也是高高在上的一个公子哥,自小是被家里宠到大的,不论是外貌还是身世背景,都是排的上号的人物,在朋友里也是脾气不小的一个人,要不是因为江濯,他不可能这么压抑自己本性地跟时意说话,他隐忍着不悦对时意说“我已经知道你们回到了帝都,但是你们回来了这大半年,你就一点不心疼江濯吗你都一点不在意他做的工作有多累,傻逼上司有多烦人吗还心安理得的住在了江家”范漪越说越气,仿佛时意是个无恶不作的罪人,今天他就要将他绳之于法。
时意捏捏眉心,听范漪谴责完了后问了一句“和你有关吗”
范漪一噎,握紧了拳头,咬牙道“你我真的想不通,像你这么普通,又不工作,只会围着孩子转的人,他到底喜欢你什么,你一点都不疼惜他,他这么辛苦,你真的爱他,就应该成全他,让老爷子放过江濯,让江濯站在他应该站的位置,而不是去当一个一线的普通员工你知道吗原本整个江氏都是他的,但现在,这些都不再是他的,你这么对他,太不公平了。”
“江濯不稀罕江氏,谁爱要谁要,你要是觉得江濯在这里很委屈,为他打抱不平,你不如去和江老爷子说,让他放我们回a城生活,这继承人,谁爱当谁当,我们不感兴趣,别来为难我这个你口中普普通通也没什么权利和资格的人,明明症结不在我,偏要把一切原因都归到我身上,你舍不得骂江濯就来找我的不自在,是不是觉得我是最好捏的一个”时意觉得很可笑,江濯你不找,江老爷子你也不找,不是觉得我好捏,还能是什么
怎么以为打了这个电话,我就心中有愧,抱着不阻碍江濯成为继承人的想法,毅然决然地和江濯离婚
日子不是这么过的,我又不是傻,能被别人三言两语说得心中有愧,然后离婚想什么呢这位同学。
范漪被时意怼的面色赤红,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因为时意说得很对,他不能对江老爷子这么说,也说服不了江濯,只能企图在时意身上使使劲儿,让时意心里不安愧疚,六神无主,然后主动离开江濯
久久后,范漪语气喃喃地说“可他如果不是和你在一起,就不用走上这样的路,他本来就是江家的继承人从出生那一刻就站在顶端的人。”
时意心平气和地说“你只想看他站得足够高,足够潇洒,却从不去想他这样是否快乐,是不是他想要的,范漪,我和江濯的婚姻关系,目前来说很稳定和谐,暂时没有离婚的打算,希望你就算仍然放不下江濯,也不要随随便便跑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可以吗你一个堂堂范氏的小少爷,自以为是的对别人的婚姻指指点点,你真的觉得这是你这种自以为有修养的人该做的事情吗你要等江濯可以,别跟我叽叽歪歪,你想怎么等都行,你态度好一点,没准我们哪一天婚姻破裂,我还能提前给你打个电话通知你,你好能赶上口热乎的。”
范漪被时意挤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巴张了又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差点气死,啪的一下把电话挂了。
剧本不是这样的。
这个人的嘴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