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全职奶爸好像还挺开心的,人家两口子也依旧恩爱非常,接送孩子时就能看出来。
这让江行渊的心情略略阴郁。
他当然还有别的办法,但是对于孙子,规劝的多,下死手,没可能,把孙子真逼急了,他也讨不到好,更多的还是威胁他低头,但现在威胁不到对方。
可是对方却也硬挺着不低头,仿佛永远这么过也挺好。
但要他这个长辈主动去和解,那也是万万不能够的,而且他就算要跟这夫夫和解,也是有条件的。
虽然他的确耗不起这两个年轻人。
他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而偌大的商业帝国,他奋斗了一生的家业,江家三四代的财富地位,竟然没人继承。
其实不是没人继承,而是想继承的人他看不上,他想让继承的人不听他的话,这才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当江行渊在回忆从前时,江行渊的儿子,江博成带着女儿江溏来看他。
江博成看衣着打扮,透出儒雅人士的气质,明明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但看保养程度,说他只有四十多也没问题,举手抬足风度翩翩,优雅非常。
他身边的女孩,二十来岁,正是青春靓丽的模样,个子也高挑,放在人群中绝对是女神级别的女生,笑眯眯地跟在爸爸的身后,看到坐在廊下摇椅上的爷爷,轻声问好。
江博成跟老宅的佣人说喝什么茶后带着女儿坐下来对刚睁开眼的父亲说“爸,最近觉得怎么样”江行渊半年前做了场大手术,到现在一直在调养阶段,所以走进深深的庭院,看到廊下闭目养神的江行渊,还以为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了。
江行渊没看儿子和孙女,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闭上眼睛,但回了一句。
“你们怎么过来了。”
对于爷爷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的行为,江溏一点都不在意,她都习惯了,反正从小到大每次见到爷爷,爷爷都这样。
爷爷的脾气比较古怪,虽然古怪,但也不会特意难为苛责她,所以江溏觉得爷爷只是性格使然,心里其实是好的。
江博成显然也习以为常,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笑着说“过来看看你啊。”
江行渊冷哼一声说“是不是他又惹什么事了。”
江博成立即摆手说“哪能,他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早懂事了,最近开了个公司,忙着公司的事情呢。”对于在会所打麻将提了三百万的事情要他去填窟窿这事儿,江博成是万万不会说的,本来儿子在老爷子跟前印象就不好,多说几句,彻底就废了。
江溏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茶递给爸爸,对爷爷说“对啊,哥哥最近可忙了,天天在公司,忙了也有小半年了,听说快上市了。”
江行渊嗤笑一声说“现在真的是什么公司都能上市了。”
江博成尴尬地喝了口茶,江溏仍旧是笑模样,没有多说什么,她还在上学,正在读研究生,至于未来要做什么,她还没想过,在她眼里,父母和哥哥所烦恼忙碌的事情,离她还很远呢。
江行渊可能是为了故意刺激江博成,露出个笑说“你还不知道吧,江濯快回来了。”
这话听得江博成和江溏都一愣。
江博成是因为很久没有听到有人提这个名字,猛地有些没反应过来。
谁
江溏是因为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太陌生了,而且每次想到他,就会想到自己尴尬的身份,所以她格外的沉默。
这个人,大家都快忘了他,她也忘了有这么一个大哥,以为江家,只有她和哥哥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