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对接下来的实验充满期待,他也不冀望一次性成功,只希望能让他看到一点希望。
至于照顾病患
关他屁事
当他听不懂外星语吗
舒展转移到了那个最沉默的伤患身边,他没像舍愚大巫处理病人那么糙,而是先到浴室打了一盆水大概和舍愚大巫是冶炼师有关,这栋石屋里有不少金属制品,金属盆、金属碗盘杯之类的生活用具都还算齐全。
舒展把金属条洗干净,没有酒精、没有火,连块干净布都没有,他也只能这样了。
“死,怕吗”舒展用最简单的言语问。
范钢一开始都没有意识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伤情,连大巫都放弃他了,他现在也就凭着一股不想死的意志力在与死神对抗而已。
“死,怕不怕”舒展又问了一遍。
范钢总算意识到有人在跟他说话,他转移目光,看到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天残。
竟然是一个天残
但是这个天残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王城里也有人豢养了一些天残,但那些天残要么整日不出门,要么见到人就唯唯诺诺,一个个不是自卑胆小无比,就是恐惧与他人接触。
他的祖母也生育过一个天残,他小时候还见过,当年祖父母怜惜他还小,就把他留在家中,但到底还是当做耻辱看,那个天残叔叔在家里做着奴仆一样的活计,后来一场大病就没了,他祖父母都没有为他去买药剂,更不要说找珍贵的治疗者过来帮他治疗。
他受家人和大环境影响,也觉得天残不好,但他心里又隐隐对天残带了点同情,所以看到天残也不像其他人反应那么大。
再说,他都要死了,何必再为难一个可怜又卑弱的天残
但就算死,他也不想在一个天残面前示弱,所以他挣扎着吐出一个字“不。”
舒展点点头,“不怕死就好。”
舒展没有立刻刮去这人身上的药糊,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晕血,他怕看到血肉,不小心昏过去那就什么实验都别想做了。
但这人身上的药糊在这人身体表面又形成了一层能量雾,虽然这片能量雾很淡,但因为这人伤处较多,导致全身上下不少地方都涂着药糊,也导致属于药糊的能量雾就覆盖在这人原本的能量雾上,两者混杂在一起,让他很难辨认。
舒展学过一点把脉,就抓过了这人还算完好的左手腕,在抓着这人左手腕时,他还在想要如何去除那层属于药糊的能量雾。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那层药糊全都刮掉洗干净,但这样一来就会露出伤患的血肉,偏偏他又不能见血。
简单的方法不能取,就只能想个复杂的。
舒展正在想能不能找花铁儿帮忙,找个人来把该伤患身上的药糊洗掉,再用一层纱布之类的盖上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纱布这样的东西,但从这四名伤患身上只有药糊的情况看,纱布这东西很可能没有。
忽然,该伤患身体表面浮在最上层的雾气动了,它们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揭了起来,露出了下方本属于伤患本身的能量颜色。
舒展挑挑眉,手松开伤患脉搏,那层被挑起来的能量雾气又回到原处,和伤患本身的能量雾气混到一起。
舒展重新把手指搭在伤患脉门上,尽量思想放空,什么也不想,那层能量雾也还是老样子,全都搅和到一起。
分开。舒展在大脑中下命令。
第一次没动,但等舒展第二次发出明确指示后,浮在伤患身上属于药糊的能量雾动了,它们就像刚才一样,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提了起来,让下方伤患本身的能量雾清晰地显露出来。
舒展满意地笑了。这个新能力不错,虽然不知道怎么来的,但能用就好。趁着有效果期间多用用,等他掌握了原理并总结出规律后,就算没了这个能力,他也能做出比以前更好的判断和分析。
舒展看到了属于这个伤患此时的能量颜色。
这是一个由好多种颜色构成的人形大能量团,而且深深浅浅,那些带颜色的能量也在人形大能量团内慢慢流动。
这九成就是构成人体的阴阳五行能量了。
现在这人身上的能量运转速度很慢,很多地方也就是受伤的位置,其能量还有扩散、模糊甚至发黑的情况。
这人身上金色最多,金、银、白三色在五行学中大多代表金。这也证明了舒展对花铁儿等人的最初推测,这些外星人身体里蕴含的矿物质非常丰富,远远超过地球人类。
但是这名伤患体内分布的五行能量却构成了一个稳定的循环。
舒展感到好奇,就越发仔细地去看,然后发现这人身上多余的金能量都被储存,环绕在身体表面,如果其体内正在运行的五行能量稳定,它就不动。如果有需要,身体就会调动这部分储存能量去支援其他能量。
这让他想到了异能者,那些传说中的异能者是不是也因为身体中某种能量积蓄远远突破了其他能量,打破了生物体平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