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她是该死的赔钱货,不带她去游乐场她就想法子作妖,没挣几个钱,全被她给霍霍了。
越骂越难听,难听到邻居都听不过去,索性摆手说不要了,就当是自个儿做好事吧,周淑兰立马得意地叉腰笑了。
那一天,陆星摇至死都记得。
除了邻居,没有人关心过她的伤,没有人问过她疼不疼。周淑兰为了五十块钱,宁愿把她骂得连地上的尘土都不如。
也因此,曾有一度,在她的认知中,“游乐场”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
时隔多年,这三个字竟成了她的唾手可得。
陆星摇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好笑命运之千奇百怪,好笑命运待她就跟开玩笑似的。
“在想什么”
陆星摇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可能没有管控住表情和情感的流露,忙将所有的情绪全部收起,摇头“没什么。”
掩藏情绪,大抵是她最擅长的事情了。
景延不置可否,转了下手机,收了起来,“快到了,想玩什么”
陆星摇哪里知道玩什么。
她连门都不曾进去过。
闻言,她掐紧手心。
想了又想,她提议“不然,我给你一张票,我们分开玩吧。”
分开玩,他就看不到她对游乐场的陌生,看不到她面对各种项目时的茫然无措和当场学习,看不到她深深藏在心底里的自卑。
陆星摇越想越觉得可以,她目光炯炯地看着景延。
景延嘴角一抽,不知道她的脑袋里又在琢磨什么。在她期待至极的目光中,他微微一笑,轻而缓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陆星摇“”
她嘀咕,两个人不是更方便吗谁也不用迁就谁,谁也不用等谁,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想玩的项目玩个痛快。
景延全部纳入耳中,他慢慢悠悠地回答“那还叫什么同学,不如叫陌生人算了。”
“再说了,我把你带出来,不得好好看着你啊。”他补充。
声音清清朗朗,带着点儿漫不经心的慵懒,像是一只午后犯困的波斯猫。
陆星摇的话被有理有据地驳回,这下,她安静了。
只是,她仍是不知待会该怎么办。
要知道,这里的所有项目,就连最简单的旋转木马,她也没有坐过,哪里谈得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想玩什么,不想玩什么。她简直就是寡淡无趣的代言词。
只要是个人,就会觉得她不正常的吧
到了。
景延下车,看向从另一边下来的陆星摇。
她站在年少时期盼已久的游乐场面前,有些恍惚。
虽然付以听说今天人少,但游乐场人再少,也少不到哪去,仍是热闹喧天,门口盈满了人。
大多都是父母带着自家的小孩儿。
陆星摇的目光挪不开,看了一会,才艰难收回。
她刚刚看到了一个女孩跨坐在父亲的脖子上,母亲在一旁担心地护着,女孩却是开心极了,笑得露出了洁白的小牙齿。
景延大抵是看到了什么更深一层的东西。
他突然上前,打断她小脑袋里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思绪,搂着她肩膀往里走,懒散道“走了走了,带你去玩,小孩儿。”
陆星摇“”
她怎么就成了小孩儿了
女孩儿当场就炸毛了。
她紧紧抿着唇,斜睨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别动手动脚的,搂谁呢”
“搂小孩儿啊。”景延理所当然地回答。
陆星摇“”
真的,不要脸。
明明他们是同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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