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您也别太挂心了,过阵子就回来了。”
德王没张口,等到累极的周承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才张口道“杨标,当年我是不是错了”
杨标垂着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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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早就死了,我现在还活着,会不会是一命换一命,她拿她的换我的”德王拍着他的小世子,安抚着他睡觉,嘴里则淡然道,“她要是借此不回来,我也不奇怪。”
“您多想了,如她信中所言,她办完家中兄弟的事就会回来。”杨标这时抬了眼,看向了他“您就别患得患失了,她要是知道了,又得嫌您不果断了。”
德王笑了起来,他五官英挺俊朗,笑容更是格外深遂迷人“你回过去想想,你不觉得自打她嫁给我做的种种,都像是在”
“王爷”杨标厉声喝断了他,双眼睁开亮如闪电,“休得妄言她对您的一片用心,别人可以怀疑,难道您不知道她对您的千般”
“我知道。”怀里的周承被杨标的声音叫醒了,德王淡淡地应了声,低头看怀中的小世子,跟他道“你要接着睡还是陪着父王跟杨标吵架”
周承睁开眼睛朝杨标瞪去,忍受不住内心的怒火还朝最宠爱他的杨标扬了扬拳头,德王看得笑了起来,拿下巴敲了敲他的头,跟他道“不尊长者,你母妃要是在,得打肿你的手。”
到时候他没办法,就只得闭着眼睛捞着孩子背到背上就逃,省得被她打坏了。
周承跟他亲不是没道理的。
“她什么时候不打我了”周承跟他父王亲,也跟杨标这个老奴婢亲,唯独跟他母妃总是不对付,说着他下了他父亲的腿,去了杨标身边坐下,倦倦地挨着杨标道“花花为什么要跟她去她对我们明明不好。”
杨标搂过他,“她是它们的主母,那日它们都在家就跟过去了。”
“她对我们不好,老凶我们,”周承固执己见,“她要走让她走就是,为何要跟”
那你刚才为何要去找杨标不忍把话说出来,只管安慰他道“就那么跟上了罢,不管了。”
周承把头埋到他怀里,不再说话了,他在杨标怀里哭着睡了过去,杨标被他哭得闭眼叹气。
小世子天性倔强不爱认输,也不喜欢哭和笑,惟独笑的哭的那几次,次次都是因他的母亲。
他跟他父王一样,只要谈论起她,全身的喜怒都系在她一个人身上,王妃就是想隔着他又有什么用
德王倒是一直笑望着他们,只是等到周承睡了,他嘴边的笑意淡了下去,起身去抱了周承,跟杨标道“好了,你要是不放心,就睡在外面,我带小家伙睡去了。”
杨标没走,跟着他进了内殿,等他把小世子放下了,他张嘴道“现在边疆战情紧张,一触即发,您哪都不能去。”
德王没出声,杨标就当他知道轻重,叫来人侍候他躺下后就走了。
这时德王府的天都塌了,宋小五连夜赶往江东,近两千里路因道路崎岖她花了近十天才赶到,赶到时宋兴盛和他的妻子已命悬一线,不仅如此,他们刚生下不久不到一个月的双胞胎孩子也只剩一口微弱的薄气。
宋三郎现为江东刺史。
江东现被划为江东河南边和东边两块,南边乃大灾大疫后的生还者居住之地,而江东是已死者和等死的人的地方。
燕朝东北和中原六州的大疫之后,已死和不能痊愈的人都被各地秘密送到了江东平县这个地方,而主掌此事的就是宋家三郎宋兴盛。
他本来只受令在江东镇灾,是临危受令才上的位,圣旨一颁他就在江东升职,没回朝廷,从此被锁死在了江东平县这个地方已有两年,连同他治下的兵将不得出县一步,以防把疫情带进别的州府。
此事本来他都瞒住了家中,只说是在江东掌管兵马,而不是主掌平县这地的主将,但他的妻子是江东太守之女,在女婿染病后,江东太守顾及私情,悄悄向已经升为户部尚书的宋韧告了密,宋韧憋气去了宫中询问真相,这才知道三子同朝廷当中的另几人皆被暗中授令,且跟且他几个朝中俊杰一样皆签了生死状,国家之下没有个人,更何况宋兴盛此举是为保全家中兄弟除他之外不受波及,宋韧知情后肝肠寸断,无计可施的他只得寄望于女儿。
这时宋韧和宋小五尚不知情的是,三郎夫妻刚生下的一对双胞胎也因吃药不管用而危在旦夕。小夫妻是自己结的情,天地都是在军营拜的,未真正拜过高堂父母,之前就做好了带着孩子一起去死的准备,所以连其妻的父母只知道女儿跟女婿已拜过堂,尚不知道她已产下了两子的消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几年宋小五全心投入晏城,但家中的事她偶有过问,不过之前她都当她已尽力,宋家的命运从此就全靠他们自己,但看到始料未及,想都没到过会有的两个侄子,而没做准备的宋小五气得差点当场杀了宋三郎。
饶是她带了大夫和药材过来,但也只把两个大人的命拉了过来,大人的药刚出生不久的小儿吃不得,她在尝试过几种办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