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陪嫁人等安排好,就没再留她们,让她们走了。
她就没有让人近身侍候的习惯,后来父母为她挑的奴仆她也只是拿来糊弄人的,到德王府这边来她打算用的是小鬼和杨标的人,这样好上手。
第一次见到绝顶富贵的宋家的人也是脚步虚浮地被请了出去,她们傻眼,德王府安福殿里的人也傻眼,因为他们的王妃身边还真是一个近身侍候的人都没有,他们本来还以为这拔来的人当中有他们王妃的陪嫁丫鬟媳妇子之类的人。
好在被杨标派来照顾王妃起居的女官闻姑姑知道她一二,又被杨公公叮嘱过,看见王妃身边没人后,又近身前来请示王妃的吩咐,宋小五也没跟人多话,叫她拿来了软枕安在背后,手撑着椅臂支着下巴打起了盹。
她起得太早,有点困了,晚上还得有折腾,不如先睡一会。
杨标进来的时候,宋小五有所察觉,不等她说话,杨标就出了声,“奴婢过来看看您。”
“嗯,前头如何”
“宾主尽欢。”闹得快要把天都捅破了。
“那就好。”宋小五道了一声。
杨标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再出声,站了一会儿就示意近身侍候的闻杏跟他出门。
闻姑姑跟了他出去。
“见到人了”杨标站在红灯笼下,往日惨白的脸因着府里各处结灯结彩的光显得有了几许人味儿,不再那么渗人。
“是。”闻杏朝他浅福了下腰。
“如何”
不知如何作答的闻姑姑考虑了半晌,才道“奴婢不知要如何个说法,但奴婢会尽心侍候王妃娘娘的,还请总管放心。”
“嗯,这样就好,”杨标看着前方,冷冷道“不要随意猜测她,她说什么就做什么就是”
杨标调头,看向了他一手带出来的女娃娃,“师傅再跟你说一句,不要在她面前自作聪明,若不到时候搬起石头砸到脚的人只能是你,主人就是主人,不要以为主公千方百计娶回来的只是个普通女子。”
不要以为她孤身一人就是个善茬。
“是。”
杨标叮嘱完就走了,他一直是个冷酷无情从不赘言之人,但闻杏十岁出头就跟了他,了解他甚详,把他的话记在了心里,从后面朝他福了一记。
“多谢师傅。”她道。
前头的德王敬酒敬了一轮,等到里头见到大侄子和南阳王,他跟大侄子笑嘻嘻地点了头,就朝南阳王拱了手,“老堂兄。”
今日王府女眷的大局由南阳老王妃替他主持,德王这头也收到了消息,听说老堂嫂帮他把人都挡下了,他王妃那边没去人,能让她安静一下,等会他这头酒敬得差不多了,到时候他去了,就放她们过来认识下就行。
德王也不觉得自己失礼,反正这些年间他来往密切的宗室不多,更别论与宗室当中的这些贵妇相处了,他向来不太喜欢与深宅内院接触太多,与她们隔得颇远,他的王妃当然照着他来,他也舍不得刚成婚就放那些人去她的面前,再来她要是一直不喜欢,他还能一直护着,直到回了他的封,更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德王看着不靠谱,但德王府被杨标这个总管把持得就像一个钻不进一只苍蝇的铁桶,南阳王进了德王府也得按着德王府的规矩办事,这一天下来替德王主持局面的他也是累得够呛,见到德王来了就道“我也累了,再坐会儿就走了,你有事叫你老侄子,我把他留下给你用。”
“那麻烦老哥了。”德王给他取了杯茶,敲了一下放他手中,“来喝一杯。”
南阳王瞅了他杯子一眼。
里头就大侄子和宗室里的几个老头子,德王不怕丑,挤眉弄眼道“是水,我回头还要进洞房呢。”
说着他也不要脸,拿着水壶就去跟另几个宗室中人去敬水,“来来来,老哥啊,喝口水,回家泡个热水脚搂着媳妇儿好睡觉啊”
老头子们哭笑不得,就是有老古板不喜欢他这浑样,他大喜的日子也就由着他去了,他一轮敬下去,燕帝看他如鱼得水的样子,刚才跟宗室的人在屋子里僵持了好一会儿的他笑了笑,别过头,又若无其事地跟刚才与他争辩了几句的南阳王说起了话来。
南阳王之前刚斥过燕帝不尊祖宗,驳了他们修缮皇庙的意见,这时还有点抹不开脸,这时听燕帝慢慢地一样一样地跟他说起了宫里的用度来,冷着老脸的南阳王这时也扭过了点头,听燕帝说起了话来。
就是陪他们坐着的那几个宗室中人,这时也竖起了耳朵。
“朕本来是不打算征兵的,可自朕父皇走后,军囤镇那边的老兵都有十年没换了,再不进去一点新人,刀剑都绣了,到时候要是一生战事兵将都开不了刃,朕也无颜去见祖宗,年初朕就把宫里的银子送到那边去了,国库里的朕还打算留着年中用到开路凿河上去,这事若岭他们也是知道一二的。”燕帝心平气和地与向来不亲的宗室当中人慢慢说道。
“这个我倒是能给他说两句,”德王回身坐到了南阳王手边,与他们道“他这几年攒的那些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