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子买着都不住人,也没个看门的,我想找他们说点事都不知道找谁去。”
站在书桌前看着宋爹的文书的宋小五闻言眼睛一眨,在一个字上定了定眼,方才接
着看下去。
宋韧不动声色地看了小娘子一眼,与妻子道“可能是大户人家置的空宅子,回头
要卖人的,不一定住人。”
“那是哪家人你可知道”宋张氏连忙问,“我们不买,这宅子一直没有人来住,
想来是还没卖出去,过年那会买宅子的也少,这多得两个月的恁银也是好事啊。”
“不知。”宋韧摇头,但怕夫人从他这边没问到,又去问别人,忙道“为夫替你
打听打听,你且莫着急,就是租不到这近处的,远几步的不也是有人家有空屋到
时候差家里人多问问去,总会找到地方的,你说呢”
宋张氏一听也是,这附近也是有些人家把房子恁给在鸣鼎书院就读的学子的,也有
几家是在这里买了房子没住他们家也认识的,她便点头称是,这厢门外人下人来叫
,说厨房里的米糕蒸好了,宋张氏就起身去了。
等她一走,宋韧看向了女儿。
恰时,宋小五也抬起了眼。
宋韧舔了干涩的舔嘴唇,方道“好久没住人了啊。”
宋小五“嗯”了一声。
“那,”宋韧干笑了一声,鬼使神差地道了一句“不会再来了”
宋小五没有回答他,她扶着桌子坐了下来,提起笔在另一张上改写宋爹文书的措辞。
宋韧走了过来,看着她所写,安静了下来。
过了片刻,宋小五检查到中间的时候,道了一句“不会。”
“是吗”宋韧看着提笔遒劲有力的小娘子的手,道,“爹听说他好久没出王府了
,大家传言说他病得快要死了。”
宋小五没说话,直到最后一个字落笔,她方道“也好。”
她搁笔起身。
宋韧没敢问她“也好”两字究竟是什么意思,看着她提了灯点燃了火,她回头跟他
点头说要走的时候,他叫了她一声,“懒懒儿。”
宋小五被他叫得不禁一笑,莞尔过后,她提灯开门,冒着冬日的寒风往自己的房间
走去。
也好,太疼了,等熬过了这一段,他就不会再愿意想起她这个人来,久了,等他遇
到更好的人,更大的天空,过往会不药而愈的。
传言中快要病没了的德王最近连练武也懒得动弹,他身边猫着的那几只猫崽子比之
前大了一倍不止,没那般可怜可爱了,这夜看它们猛往他脚边蹭,爪子一用力把地
毯都刨出一块皮来了,德王瞅着那干了坏事把头埋在毛毯里的猫崽子,训着它道
“才两个月大就凶成这德性了,告诉你,还有你们这一只一只的,不许再长了,听
到了没有”
他都没有拿去献宝,这长成这凶残样儿了,怎么让人家抱
德王这还痴心妄想着拿它们去讨人的欢心。
训完猫,德王一躺下,这些猫崽子就一只一只跳到了他的床上,挨着他脚挨着他腰
挨着他手,把床都挤满了,德王抬手扭开了机关,拿了搁在房架子上面暗箱当中的
晏城奏报,打了个哈欠看了起来。
杨标进来时,手上端了一碗肉粥,肉粥香得在床上嬉戏打滚的小豹子们小豹眼一瞪
,只只迅速敏捷地跳下床朝杨公公奔来。
“去去去,没你们的份。”杨标现在看着这几只豹崽子,比曾经看着他小主公还小
的时候那阵还头疼。
“主公,我听说您晚膳没怎么用,端了碗粥来。”刚回来不久得了消息就拿粥过来
的杨标道。
“搁着罢。”
“您现在用罢。”搁着等会就是这些小豹崽子吃了。
“不用了,没什么胃口。”
“您用点罢。”杨标端到了床边。
德王扭过了头,把手对着床内看。
“小主公。”杨标说着,小豹子们又跳上了床,对着他的碗豹视眈眈。
杨标顿了顿,弯着的腰抬了起来,把碗也抬离了这些小豹崽子们的眼,而后只见他
淡道“奴婢今日去了新宅子那边”
德王看着奏报,没动静。
“听说那边的长子要成亲了,说的是应家的姑娘。”
早知道了的德王一点也不稀奇。
“我在宅子里等人的时候,听到隔壁人家说我们呢。”
德王竖起了耳朵。
说啥了
杨标接着道“说”
德王尖着耳朵听着,等了一会儿他也没听到杨标接着说,他不由有些懊恼,奏报也
看不进去,瞪着床内的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