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还找你麻烦没有”
常晓铮一想,还真没了,顿时,他眼睛微张,看向三郎“是你”
三郎点头,“没找就好。”
再敢找他兄弟麻烦,就莫怪他把他们的丑事宣扬出去被书院赶出门去不可。
常晓铮一听,心中情绪更是翻滚不已。
罢,是他错了,是他把兴盛想岔了。
傍晚等宋家几兄弟回来,几兄弟跟宋韧说起今日的事来兴奋不已,宋小五在一边旁听没有插嘴,要睡不睡地半躺在椅子里打盹,秦公听着却是欣慰不已,弟子来了,有个家撑着就是不一样。
这交情,哪能是嘴上光说说就能说出来的,还不是得吃,还不是得喝,秦公不清高,他知道按他的那一套来,徒孙们最后也只能落一个和他一样的结果,就是学有所成,末了也唯有教人念书这一途,可这不是这几个孩子想要的。
五月底这一天,鸣鼎书院沐休,宋家一家天不亮就起了,今日他家请家,宋张氏半夜就睡不着了,若不是宋韧按着,他娘子能半夜就爬起来带着儿郎们杀鸡。
宋家这次准备了十只鸡,这天气热了,鸡隔夜就不新鲜了,要现杀才好吃,遂得早起把鸡先给理了。
一家人一早就忙得如火如荼,宋小五睡饱醒来,家里熬的八宝粥正好好了,她睡醒坐在大堂的廊下就着咸菜吃了两碗,看着一家人跑前跑去,时不时点一下头,看得也在帮忙的宋韧好笑又好气,跟他娘子道“就她清闲。”
只动嘴不动手。
“她还小,你别老说她。”
“是是是,是我不该说她。”宋韧也不跟她多说,反正这个家里,谁都不能说小女儿,要不首先她娘第一个不答应。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就是因着他夫人的这腔情,他们的小娘子才成了他们的小娘子,要不然,人未必能留下。
这厢宋家一家除了最老的那个和最小的那个,全都为着厨房里的事忙着,那厢他们下了帖子的好友在早膳过后,看天色也差不多了,叫小厮提着礼盒,往宋家这边来了。
杨小添为显郑重,还骑了马。
而此时书院的后山,大燕镇国老将军的孙子越连,快足六尺高牛高马大的少年跪在地上苦着脸跟半躺在软榻上翘着腿啃鸡腿的少年道“主公,您快回去吧,我爷要是知道您在我这儿我知情不报,回去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小连子,我跟你说啊,”小德王满嘴油光嚼着肉,拿鸡腿指着他封地守城将军的亲儿子道“你祖父发现了只是扒你的皮,我要是知道了你捅我的底,你知道你会如何”
“把脑袋摘了掏空做人皮灯”越连哭丧着脸道。
“哎呀,别哭了,丑。”小德王啧了一声,腿儿一翘又摇晃了起来,“你这张丑脸一哭,本王胃口都没有了。”
说着,他狠狠咬了一口鸡腿,翘着腿得意地哼起了战歌,听得越连皮都麻了。
“主公,”越连挪了挪膝盖,可怜巴巴地问“那你啥时候回啊这宫里的人找你都找疯了,圣上都发火了。”
“让他找去。”说起他那个大侄子德王就一脸没好气,“说我没脸没皮,他就脸皮有皮了说我丢我们老周家的人,呵呵,呵呵,他行啊他,长大了翅膀硬了,连我这亲叔叔都不认了,不嫌我给老周家丢人吗我不回去了,不给他们老周家丢人了,这下他总该满意了吧”
跟大侄子吵架离府出走的小德王一脸气愤不已,把大鸡腿当大侄子狠狠地咬了一口,又目露凶光朝越连道“你要敢出卖本王,本王就把你的脑袋一口咬下去,嚼巴嚼巴就咽下,看你怕不怕”
怕,怕得很谁叫他们越家现在守的城是这位小王的封地,越连脸苦得就差掉黄连水了,“可是主公,我今儿还有事,要出门呢,我先前答应了人家的,我可能出门啊”
“去哪啊”小德王斜眼看他。
“是我一同窗,家里人上都城来了,人家家里宴请我们这几个同窗好友吃饭来着。”
“请吃酒啊”
“也不知道上不上酒,他们爹就是一个刚进都城上任的员外郎,小门小户的,就是上酒也上不了”
“我问你的是上酒吗”德王眼睛一瞪。
“诶,是吃酒。”越连愁得快把头发都揪光了。
“新员外郎啊哪部的”
“说是户部。”
“户部啊”德王把鸡腿扔到了盘子里,“行啊,户部的不错,本王去瞅瞅这秦尚书大人来的是什么新得力干将。”
“小主公”越连不揪头发了,改磕头。
“去去去,”德王下榻穿鞋,鞋没穿好就踢越连的头,“我还没死呢,磕什么头,也不怕把本王磕死了。”
这下,越连不敢磕头了,他抬头,虎目含泪“主公,这外边都在找您呢,您要是出去了被人找到了,可不能算”
可不能算是他的错啊。
“看你这孬样,你敢说你是越家的人吗”德王翻白眼,一屁股坐到地上给自己穿鞋,拔弄了两下发现这鞋他怎么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