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夫妻生活有助于感情培养, 多吃几次肉, 段烟就头也不疼腰也不酸了,一路往贤惠夫郎的路上狂奔。
当然,这个贤惠夫郎得打个双引号, 段烟性子活泼着呢, 可能是以前日子过得太苦了, 所以收敛自己的本性。
想想当初段烟那根迎面而来的铁棍,又想想原定结局里他磨银簪时候那面无表情的脸。
段烟这个人, 从来也不是什么柔柔弱弱的小白兔, 他这般聪慧, 也不知道段烟如何会把儿子教成那种单纯性子。
算了算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想到日后要同一位王爷做对抗, 苏卿发奋努力, 然后在接下来的考试中,博了个第二名。
有了举人功名,其实就有机会做官了,秀才也就是在小农村和小县城可以威风威风, 到了省城就算不得什么。
但举人就不一样了, 更别说苏卿还考了第二名。
原本意图结交苏卿的人, 也就是小县城里一些富商,但她得了举人功名之后, 递出橄榄枝的人多了不少, 身份也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就拿看榜, 考秀才的时候,是苏卿自己挤到人群里去看的,这一回 ,却是衙门的人敲锣打鼓来报喜,而且报喜的官差还非常的客气。
送走了报喜的官差,苏卿转过身去,又亲了口散发着奶香味的小娃娃明明同学。
“咱们明明真的是大福星,生下来娘就步步高升了。”
段烟也在一旁看着她笑,他没有奢望自己的妻主爬得多高,但是妻主飞黄腾达,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夫妻荣辱与共,只要她心里一直有他,他就很是知足了。
考上举人,还是第二名之后,那些想要同苏卿打好关系的人,又送了不少银两过来。
官官相护,她们这种地方能够出个新人,若是能够爬上去,让人家念着一分好,也算是投资。
当然,不仅是她一个,前十她们都送了,只是送的有多有少,大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总是要投资一些看起来有价值的人。
像那种五六十岁了,辛苦多年才考上的,那就完全没有必要管嘛。这种人,就算是做了官,爬高的几率也很低,搞不好安排个职位,路上就死了。
苏卿把这些钱一部分换成了银票,让段烟在衣服里缝了个口袋,藏得严严实实。
她在念书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坚持锻炼,还要求段烟也跟着学一些防身的手段。
这个世道对男人的恶意要比女人更多,她会努力保护好段烟,但就怕万一。
段烟虽然在私下里很爱撒娇,但比她想的更能吃苦,他知道这个是为自己好,以前他不学武,是家里人反对,觉得男孩子家,打打闹闹的实在不像话。
现在妻主让他学,他当然努力珍惜这个机会,绝对不要拖妻主的后腿。
往最差的方面想,万一哪一天,薛灿嫌弃他人老珠黄,想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他作为正夫,还是得要有一个强健一点的体魄,免得被活生生气死。
进士的选拔要等到来年春天,那就是需要再有个将近半年,苏卿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库,最后决定全家一起出发奔赴京城。
她独自前去,留下孩子和夫郎,她不太放心,还是带着一起去比较好。
现在薛月也有一岁多了,因为家里养得好,白白胖胖的,身体很是壮实,现在这个天气不算特别冷,稍微注意一点,就不会生病。
他们一路十分顺利,很快就抵达了京城,入城门的时候,段烟的神态显得很是紧张。
苏卿冷不丁地握住了他的手“别担心,这京城的老百姓,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又不会把你吃了,拿出当时你打我的气势来。”
段烟瞪了她一眼“你还说这事情呢。”
被她这么一说,他的心落了下来。
近乡情更怯,他曾经在京城出生,长大,对于这里的人和土地,比妻主要熟悉许多。
曾经他以为自己可能会在那个偏远的小县城度过剩下的余生,没有想到自己还会回来。
想到某一点,他突然有几分害怕“妻主,我怕我的身份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
“嗯什么麻烦”
她们是合法夫妻,又不是无媒苟合,有什么好怕的。
段烟就把自己家以前的事情说了“实在不行,我以后就待在家里。”
他怕遇上以前的仇人,白白连累了苏卿。
苏卿反过来安抚他“身份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当初买你下来,手续合法,娶你为夫,也是合法。”
其实段烟的品貌,如果没有人暗地里护着,他肯定活不到和薛灿成婚,更别说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
真要有人害他恨他如此,更加不可能让他做薛灿的正夫。
早知道跟薛灿的时候,段烟还是清清白白的,再想一想段家,如果真的按照段烟的话,他们家曾经那么显赫,日后肯定还是有再起的机会的。
她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