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瓶底早已见空,瓶身上的标志却依旧清晰,一行等线黑色字体写着“aero”。
顾新橙将这个瓶子拿了过来,她暗暗思忖这是她当初丢掉的那瓶香水吗
那瓶香水底部有一道磕痕,是她用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弄出来的。
她看向瓶底,那道磕痕清清楚楚地昭示着什么。
她记得她回这里收拾东西的那一天,把盥洗台上她用过的瓶瓶罐罐全丢进了垃圾桶里。
那这瓶香水
她的心脏倏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这个空瓶。
顾新橙将瓶盖打开,即使过了许多年,橘香依然未散。
有点儿苦,又有点儿甜。
她微微翘了一下唇角,把这个香水瓶原封不动地放回床头柜。
她钻进被窝里,鼻尖残留一抹淡淡的橘香。
刚洗完一个热水澡,她筋骨疲乏,眼皮开始打架。
起初她还强撑着不让自己入睡,不知不觉间,她的意识逐渐涣散,沉入梦乡。
傅棠舟这个澡洗得也有点儿久。
刚刚顾新橙出浴那一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现在,她就睡在他的床上,身上还穿着他的白衬衫这一切都在提醒他,三年来的某种期待成了真。
他冲洗了最后一遍,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没放过,洁白的泡沫顺着逆时针方向旋转着流入下水道。
终于,他关了花洒,拿一块浴巾将水擦干净。
他关了灯,走出浴室。
只见顾新橙正裹在被子里,好似一颗洁白的小蚕蛹,床头柔和的灯光尚未熄灭。
傅棠舟轻手轻脚地靠近她,乌黑发丝铺散在枕头上,浓密的羽睫紧贴下眼睑,小巧的耳垂冰雕玉琢似的,惹人怜爱。
她睡得挺熟,今天一天恐怕也很累了。
望着她的侧脸,脑中的一切绮念烟消云散,就这么看着她睡觉,好像也不错。
然而下一秒,这个念头就被傅棠舟打消了。
顾新橙睡觉的时候不太规矩,和她平日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爱在床上扭来扭去,以前他不止一次被她蹭醒过。现在,她这个毛病依然没改。
兴许是屋里暖气太足,鸭绒被又太厚,顾新橙在睡梦间不安分地翻了个身。
这么一翻,她半边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一条腿顺势挪到了被子上。
所以,呈现在傅棠舟眼中的顾新橙是这样的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被子,白衬衫松松垮垮地罩在她身上,沐浴后的清香刺激着他的鼻腔。
由于这个睡姿,她的白衬衫向上跑了一截,隐隐约约露出一小片白色,像成熟的蜜桃,诱人摘取。
傅棠舟不想走了。
这一刻的顾新橙是安静的、鲜活的,距离他仅有咫尺之遥。
今夜对他来说,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傅棠舟绕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上床。
床头灯被关闭,除了视觉以外,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
顾新橙清浅的呼吸拂过他的耳侧,柔顺的发丝轻骚着他的脖颈,纤长的手指抓啊抓,勾到了他的睡衣。
她这样一觉睡到天亮会冻感冒的,他得对她负责。
于是傅棠舟重新把灯打开,顾新橙眼皮微微一颤,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
他望着她熟睡的脸,陷入沉思。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男人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还是说,她对他已经卸下了防备即使两人同处一室,她也可以心安理得地睡着
傅棠舟很想维持她对他的这份信任。
然而,他自认为他算不得君子,他在她面前,更想当一个男人。
他轻轻叫她的名字“新橙。”
她没有反应。
他又说“我就看看,不碰你。”
顾新橙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
于是他伸出手指,顺着她的脖颈向下,将衬衫的纽扣一粒一粒地松开。
她的身体像是一幅引人入胜的画卷,在他面前徐徐展开。
他都迈入而立之年了,这会儿却像个第一次脱女孩儿衣服的毛头小子一样心血澎湃。
以前明明看过她很多次,这次心情却格外不同。
现在她出落得更成熟丰满了,女人味十足,他的渴望被进一步放大。
她又翻了个身,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他的心脏。
他发现光这么看着她,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场酷刑。
他灼热的视线从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直到她的脚尖。她每一处生得都完美无瑕,为造物主所青睐。
傅棠舟一动不动地看了她很久,脑中的许多念头飞速闪过,内心却在一阵跌宕起伏中回归平静。
他欣赏她的每一处,想要亲吻她的每一处,可现在他不着急占有她的一切美好,终将是属于他的。
他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