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周末,他在书房里忙工作。
顾新橙挪进他屋里,在书房的沙发上默记单词。
他没有让她走,身边有她陪,感觉并不差。
后来,有个视频会议要开。他心里稍有顾忌,便对她说“新橙,我要开个会。”
她犹豫着放下单词书,朝他走过来。她说“那你抱抱我。”
他抱她一下,她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她向来是很好哄的,即使冷落了她,一个拥抱就能让她释怀。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后来的很多次,他并不将她的感受放在心上。
他以为她会一直这样下去,殊不知,她的心在一次次冷遇之后,渐渐冷了。
傅棠舟没再离开,而是将她抱进怀里。
他靠着床头,垂首看她,她睡得很安详,像只小猫一样温顺听话。
他瞥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他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如果让时间停在这一刻,似乎也不错。
傅棠舟唇角勾了一下,灭了床头灯。
那一小团软玉温香就这么蜷在他怀里,清浅的香气袭上心头。
自打分手以后,再没有这样惬意的夜晚了。
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安抚她的睡眠。
可她只安静了一会儿,便又开始不安地扭动。这酒的后劲,还真是一阵一阵。
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身上裹着的浴巾在挣扎之间散得七零八落。
他身上的丝绸睡衣很轻薄,无法阻隔她的体温。
她后背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贴上他的前胸,热得烫人。
傅棠舟本就难耐,这下彻底癫狂。
脑子里像是火山爆发一般,“轰”地一声,理智几乎荡然无存。
他知道,她现在什么都没穿。
他也知道,她这副身段是多么诱人。
他甚至还知道,她现在没有意识,即使他做了什么,第二天她也不会知情。
人一喝多,真是什么都不记得。
就像那一晚他喝多,连她没回家都不知道。
她又香又软,像是发出无形邀约,诱他寸寸深入。
他闭上眼,额角渗出一丝薄汗。此时此刻,她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她柔软的肌肤紧贴着。
只要他稍稍用一丁点儿力,他就能同她亲密无间。
但是他不能。
傅棠舟甚至没法离开,她枕着他的臂弯,睡得香甜。
可他却如置身十八层炼狱,在烈火上炙烤。
他紧紧咬着牙,指尖掐入她的肌肤。
男人总是用下半身思考,现在他的理智与欲丨望在做困兽之斗。
“新橙”傅棠舟叹她的名字,嘴角轻轻蹭过她的耳垂。
她颤了一下,连脚趾都像花苞一般蜷缩起来。
即使喝醉酒,她还是那么敏感。
傅棠舟不能再想了,他忍得快要爆炸。
某一瞬间,他心一横,想放弃挣扎,为所欲为。
可下一秒,他又恢复清醒。
这一整夜,半梦半醒,半痴半狂,直到天明。
顾新橙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
她在梦里和一个男人痴缠,但看不清他的脸。
她问他是谁,他不说,却一直在她耳边叫她的名字“新橙”
顾新橙猛然睁开眼,绮丽的梦境瞬间像潮水一般褪去了。
她心悸不已,一颗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一定是太久没有做过,她的身体在向她发出信号。
意识逐渐回笼,她看清了头顶的天花板。
这儿不是宿舍,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她的目光四下探寻,辨认出这是一间酒店。
酒店她为什么会在酒店
她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身上裹着的浴巾随之脱落她没有穿衣服。
各种不好的念头涌入脑海,她立刻看向身侧,那里空空荡荡平平整整,什么人都没有,也不像有人睡过。
她吊着一口气,手指颤抖着去碰那处没有异感。
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孩,如果发生那种事,第二天她的身体或多或少会有点儿不自在。
顾新橙松了一口气,可这并不能让她彻底放心。
任是谁裸着身子在未知的酒店里醒来,都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她抱着膝盖坐在床边,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她想起来了,她和傅棠舟去见客户,然后她喝得有点儿多后来的事,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酒店陈设奢华,想必是他开的房。
顾新橙正在思索,忽然一道人影从客厅走进了卧室。
她和傅棠舟,就这样四目相对。
下一秒,傅棠舟瞥过眼,顾新橙赶紧拉着被子把自己遮了起来。
“醒了。”傅棠舟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