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封岩“我还记得刚入学参加军训那会儿,她白白净净,乖巧安静,看着挺像个小姑娘,四年之后,我们班同学,外形发生变化的人很多,只有兰舟是外形没太变,但却让我觉得是唯一一个脱胎换骨的人。”
封岩顿时对蒋兰舟的大学生活,产生了浓厚的兴
趣,他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裴爽想了想,说“我说一件事儿吧,相信您也不是片面看问题的人。军训那会儿,有个室友偷用了兰舟的防晒霜,那天训练完了,兰舟就跟她说,让她不要动别人东西,那人老实了一阵子。
大二临近期末考试的时候,兰舟丢了一支笔,她那段时间很喜欢那支笔,她又是个念旧的人,我想她当时肯定很想把那支笔找回来。其实我们都知道笔可能是谁拿的,我以为兰舟会直接找室友说开,
要回这支笔就完事儿了,她没有。
她等了一星期,我说她要是不好意思,我去帮她要,她不让,期末考试前一天的时候,她直接报警,惊动我们辅导员、系主任,最后去局子里做了笔录,才完事儿我是说兰舟完事儿了,偷东西的室友可没完,那笔一千块,数额不小,室友被拘留了,期末考试没参加,全科都挂了,记大过,留级重修,然后我们就不在一个寝室了。”
裴爽说完这件事,又怕封岩误解,赶紧找补一句“我觉得兰舟这样做完全没错,我一点都不觉得她心狠。”
封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裴爽又说“大学里兰舟去参加了很多校外活动,她还看了很多书,基本上一周刷一本。她给我的感觉就是,每个月都有新变化,说不出具体的变化,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精神世界越来越丰富,她好像好像在逼着自己长大。”
她好像在逼着自己长大。
封岩心里又闷又酸,他似乎低估了什么。
“谢谢你。”封岩说的很真诚。
裴爽笑笑道“其实我早认识您了。”
封岩很惊讶“她提过我吗”
裴爽摇头道“兰舟从来不说她的私事儿,有一回她发烧的时候,叫着你的名字。”
封岩表情温和,胸膛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蒋兰舟接了电话进来,看着两人笑道“在聊什么”
裴爽挑挑眉毛,说“聊你呗。”
蒋兰舟觉得奇怪,“我有什么好聊的。”
就这俩,完全不像能聊得来的人。
服务员进来上餐,封岩淡笑着说“吃饭吧。”
再然后,饭桌上就只聊了些日常的话题。
饭后,蒋兰舟想在酒店安置裴爽。
裴爽说“不了不了,我还有点事儿。”
蒋兰舟奇了,问道“你在海市还认识谁嗯你要去找李博文吗”
裴爽脸颊泛红,底气不足地说“李博文的师父罗教授是我妈的堂叔祖父,来都来了,我得替我妈去探望他老人家。”
蒋兰舟很认真地理了理裴爽和罗教授的关系,她脑子都快打结了,蹙眉说“你要去探望你的叔外曾外祖父”
裴爽乐了,说“哪儿叫那么复杂啊,就叫曾外祖得了,别给我绕死了。”
“行吧,要我送你去吗”
“别我自己去就成。”
蒋兰舟挠裴爽的痒,牙痒痒的道“我看你就没说实话。”
裴爽抱紧蒋兰舟,撒娇说“我走了,不当电灯泡了。”
蒋兰舟松开手,说“你走吧。”
裴爽提起手提袋里的玉石料子,说“这个,谢谢你们了,拜拜。”
蒋兰舟冲她挥手“拜拜。”
封岩就在她们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刚才打闹的过程。
他没见过这样的蒋兰舟,真正地像一个
少女一样,有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嬉笑玩闹模样。
下一秒,蒋兰舟转过头看封岩的时候,那样灿烂幼稚的笑容,又消失了。
封岩心里又酸酸的,她摸摸蒋兰舟的脑袋,说“我再陪你逛逛”
蒋兰舟笑道“好啊。”
两人又去了文心商场。
今天是周末,人很多。
封岩陪蒋兰舟去服饰区逛了一圈儿,蒋兰舟对一般服饰没太大兴趣,不由自主逛到一家婚纱店,也就走马观花看了一遍,从婚纱店出来的时候,碰到了蒋文忠的秘书,罗秘书。
罗秘书带着他的太太和女儿,在文心商场购物。
这一次相遇,显然很诡异。
罗秘书看着封岩和蒋兰舟身后的婚纱店,明显愣了。
封岩泰然自若和罗秘书打招呼“您也来逛”
罗秘书恢复正常表情,笑笑道“是啊。”他转头看向蒋兰舟,问她“兰舟小姐,你们来替周小姐挑婚纱吗”
蒋兰舟指尖微抖,笑的不太自然,她说“随便看看。”
封岩中断这一场谈话,他镇定道“罗秘书,就不打扰您了。”
他带着蒋兰舟离开,直接去了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