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震惊。
这是很值得震惊的事情吗
他应该
陆承杀的大脑就像静止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他应该如何,但身体已经率先一步有了反应,他长臂一伸把半梦半醒的她捞了过来。
她整个人便被他搂在了怀里,身体紧靠,贴得几乎密不可分。
陆承杀“”
花焰困困地想,今早的陆承杀好粘人啊,对她又摸又碰就算了,自己亲都亲了,他还不满意,还非得抱着她睡这怎么睡啊
而且他精神也未免太好了,昨晚还不够吗
让人好好睡觉啊
她嘟囔着蹭过去,小声在陆承杀耳边说了两句话,他却没半点反应,像没听懂一样怎么可能没听懂嘛,花焰想着,便把手探了下去。
陆承杀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止身体僵硬,手脚无措,就连以往清明的意识也糊成了一团,仿佛陷入某中难解的混沌中,飘飘荡荡,难以回到自己的身躯里。
陆承杀只觉得自己二十来年的人生中都没有一刻如此时这般,狼狈,不堪。
偏还,无法,抗拒。
甚至让他有一瞬自己是否会死在这里的窒息感。
她果然,是来杀他的吗
陆承杀懵懵地想。
这么一折腾花焰也没法睡了,她干脆叫人送了水过来,又眯了一会,等水送到,才除了剩下的那点衣物泡进去,慢慢清醒过来时,忽然发现陆承杀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花焰掬起水洗了洗身上,便道“你要不要过来一起洗啊”
她浴桶还挺大的。
陆承杀仍旧僵在床上,一动不动。
嗯不会是生病了吧
花焰想着,匆匆洗了,便披了件薄衫又回到榻上,手往他额头上探“你怎么了脸好红啊”
陆承杀久久不能回神,一转头又看见她那件披的不甚讲究的衫子下面隐约透出的春光,刚回来一点的意识,又再次被震了回去。
谁料她居然还往他的脉息上摸去。
陆承杀回过神,她的手甚至已经搭在了他的脉上,陆承杀悚然一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戒备心竟差到这中地步,她若想杀他,他早该死了。
这么想着,陆承杀危机感陡升。
他扯过她,想问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在这,她又究竟是谁
然而他没想到,她对他竟也毫无防备,他一扯,她就倒,微微沾湿的发伴随着幽香袭来,她又用那种古怪的腔调说话道“别折腾我了我腿还酸着呢。”她仍然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地道,“你洗不洗啊我肚子都有点饿了。”她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陆承杀情不自禁视线顺着她的动作滑向她的腹部,喉结微动。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产生了一中,莫名其妙的,完全无法理解的,期待。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
“呃,圣女,您在吗”
陆承杀猛然一凛。
她却毫不意外地理了理长发,转头道“哦,什么事”
“很重要的一件事,有点急不,是非常急”
“那你稍等,我一会便出去。”她起身便要下榻。
她要这个样子去见人吗
明明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陆承杀却莫名感觉到一股不爽,这股不爽来势汹汹,他又一把抓住了她,道“你要出去”
她理所当然道“对啊,不知道是什么事,你不用起来,我去看看就行。”
陆承杀攥着她的手却不想放开。
“你又怎么了”她语气上扬,在那种古怪的腔调之外,似乎还有些微妙的不满。
然而这中不满令陆承杀莫名紧张了一瞬。
他缓缓松开手,却忍不住道“衣服穿好。”
她蓦然一笑,大眼睛眨着,笑容明亮道“我当然会穿好了我总不能穿成这样出去见人啊”她脸颊微红,“也就在你面前这样啦。”
也不知为什么,这话让陆承杀突然心情舒畅又平和。
甚至在她下床穿衣打扮时,也完全没想过自己要做点什么,光是盯着她看,就已经无暇去想其他。
她穿好衣服打开门,一抹紫色的身影从门缝处一闪而过。
是魔教之人
陆承杀本能翻身起来,去找他的剑也离得不远,就在床架边上放着,之前不知道为何竟一直没有发现,陆承杀提了剑,身上杀气溢出,便想要去杀人。
只听那魔教紫衣堂主紧张地对她道“圣女,就是那个因为那新型忘愁蛊太隐蔽了,我们刚才才发现它丢了一条,好像是消失在您这不知道您”
她想了想,道“我没失忆啊,他应该也”
陆承杀已经提着剑,满面霜寒地杀了出来,那可当真是杀气四溢,蛮不讲理,令人怀念。
紫衣堂主登时便道“对不起,我我先走了”说完立刻溜之大吉。
陆承杀旋即便想去追,然而还没跃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