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着刀枪剑戟各式兵器,各个块头十足,非常熟练地拦在路中间,一看就来者不善。
为首的那个胡子拉碴面容狰狞的凶徒还不怀好意地望着花焰,上下打量,眼神下流极了,仿佛要用眼睛把她剥光似的。
“两位这是上哪去啊爷瞧着这小娘子不错,你旁边这小子有什么好的要不要给爷做个压寨夫人啊。”
周围人也跟着捧场哄笑。
花焰“”
真是好久不见这种会作死的坏蛋了。
陆承杀回了停剑山庄也没换回原先的弟子服,主要是两人都意识到便装出门更为方便,停剑山庄那套衣服实在太扎眼了,再配个蓝剑穗,基本无人敢接近,但是到哪都能引来议论纷纷。
只是缺少威慑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情况。
约莫是陆承杀最近真的越来越和善了,和她在一起连杀气都不怎么外溢了。
花焰刚想说话,陆承杀已经声音平静地道“你先进去。”
虽然平静,但透着一股久违的冷意。
她本来还想看看热闹,不过算了。
花焰掀了帘子坐回去,几乎她进去的同时,花焰便感觉到那股她极为熟悉的、属于陆承杀的冷冽如极冬的杀气逸散出来,浓烈又令人惊惧的杀意比之过去仿佛还更为精纯了。
他是不是因为武功精益了,所以杀气才越发收放自如了
花焰正想着,便听见陆承杀已经翻身下了马车的声音,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那帮匪人瞬间知道惹错人了,这时候声音全变了。
“对不起,大侠,我有眼不识泰山”
“小的知错了知错了”
“快、快跑啊”
不一时,扫清障碍的陆承杀便回来了,连呼吸都没乱,陆承杀甚至还想了想,对她道“我可以把他们寨子也给捣了,不过可能会耽误点时间。”
主要怕耽误她去青州的时间。
陆承杀的征询让花焰情不自禁又笑了起来“你决定啦,反正我也不赶时间。”
于是他们又多耽误了两个时辰。
晚上到了临城夜宿才知道,那伙拦路的劫匪已经为害有一段时间了,出行的商贾大抵会请镖师,至少也会请人护送,店小二还恭维说他们两人一路从那边过来没碰到劫匪是真的运气不错。
花焰嘴上不说,心想,哪里是运气不错,无非是艺高人胆大。
她之前还试探着问过陆承杀要不要练天残剑法反正他是谢长云的儿子,不过被陆承杀婉拒了,他练剑走的路数和她与谢应弦不同,不在意具体的剑法剑招,更多淬炼的是剑意,哪门哪派的剑招他拿过来都能用,但使出来用的又都是他自己的剑意,往往威力比本门派使出来还要强。
花焰练天残剑法到后面,也意识到了这本剑法的弊端,或者说局限性就是需要足够强大精纯的内力支撑,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于是她还是要缓慢提升自己的内力,这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速成虽快,但平台期却长,总之仍需努力。
不过,现如今不管他们哪个,除了面对那些已臻化境练了几十年的大宗师,放到江湖上也都没什么可怕的。
陆承杀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在开房间时,有一分犹豫,到底是要一间还是两间。
然而在花焰的目光紧盯中,他最终还是只开了一间。
两个人歇息又不免睡在一张床上,心上人在侧,陆承杀反倒觉得忍耐这件事,比让他练武精进又或者抓捕恶人更难上许多。
偏偏她睡觉时极不安分,起初两人平躺着,不一会她就转过身来,蹭进他怀里,本来寝时穿得就轻薄,贴在一起更是考验忍耐力,他动弹不得,她在梦里还能换个七八种睡姿,但哪一种都像扒在他身上。
陆承杀自幼习武,睡得不多,逐渐成习惯,再加上对敌警惕,又很浅眠,然而睡睡醒醒间,都能看见她如花的睡颜近在咫尺,长睫覆盖眼睑,里衣襟口松散,一双玉臂从袖口里探出,十有在搭着他,嘴角还有一点可疑的晶莹,很偶尔地还能瞧见她砸巴嘴,说些听不清楚的梦呓,是真的睡得毫无防备。
他亲她脸颊手腕,她都没有反应,最多只会嘟囔着拱拱他。
陆承杀既开心又忍耐,还很担忧。
他从前就觉得她为何如此没有警惕,不由心生忧虑。
这烦恼,既甜蜜又不足为人道。
花焰倒是毫不知情,她睡眠一向好,但是总觉得跟陆承杀一起睡,睡得要比之前还好,夜夜都是香甜黑沉梦境,仿佛他身上那股雪山松针的味道能有什么助眠效果似的,而醒来能一眼看到他,心情则更好。
就是每次陆承杀都比她先醒,让花焰有些不忿,她都没有机会偷亲了,但是倘若让陆承杀亲过来,那事情往往就不大好收场。
虽然也不是不行啦,她想。
其实忍着声音不敢动静太大,还能听见附近其他人的声响,还挺刺激的。
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动作实在算不得快,每到一座城里,花焰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