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处伤口,额头仍是冷汗涔涔,等都处理完,羽曳大口喘着气,咬牙切齿道“谢应弦。”
谢应弦应道“叫我做什么你这样的人总不至于要问我怎么好意思刚砍了你就要同你合作罢,你不是最能屈能伸了么我给你一条活命的路,你应该要紧紧抓住才是。”
羽曳闭了闭眸,竭力平静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谢应弦这个人既然这么说了,就不会让他死,他也确实至少应该曲意迎合一下,可这个人是谢应弦,是他从小到大无论什么都比不过的谢应弦
他乖巧懂事听话,谢应弦顽劣任性懒散,可还是所有人都向着他
他视之为生母的女人不论对他多好,可真正的心思却永远只肯花在谢应弦身上,他学得勤学得快,她会夸奖,可谢应弦哪怕只是多看两眼书,她都会万分欣慰,恨不得把他按到怀里揉。
他心知那是谢应弦的母亲,可他还是难免嫉恨。
就连他当时的未婚妻花焰也时常流露出与谢应弦过分的亲昵,羽曳总觉得花焰迟早会弃他而去,又或者谢应弦总在若有似无地暗示着,若不是他不想娶妻,根本没有他的机会
他只能从别的女人那里寻求补偿,尽力扮演一个完美的人,试图成为别人心里无可取代的唯一,可这与自欺欺人无异。
这样的日子谁要继续过下去了。
然而孤注一掷终究也没有好结局。
羽曳平复了半晌情绪,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还有个问题。”
谢应弦道“嗯你问啊。”
羽曳脸上没有笑意,有的只剩不甘心“我叛教而出,又三番两次的陷害你,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什么怨恨或痛苦之情么”
谢应弦莞尔一笑,道“谁会跟一个跳梁小丑认真呢你说对吧。”
正道大侠大半恢复了内力,另有人陆陆续续上前清理残局,这五门大会还不知要不要继续开下去,第一项议题如今已经显得有些尴尬。
他们恢复,危险的反倒是现在留下的那些魔教之人,毕竟人数多寡十分明显。
有人私下商议道“这魔教教主护法妖女都在,人也带得不多,我们还各门派齐聚的机会可不多见,不如”
奈何这般言论当即便遭到了驳斥。
“你们在想什么我们可是正道不论魔教之前如何作孽,他们这次是前来救人,也没有乘人之危,我们再对他们下手未免不讲道义”
“和魔教还讲什么道义他们之前做过的恶事难道还不够多一桩桩一件件”
“你说的是不错,可若我们也这般是非不分,那与魔教又有何区别”
几番争执之后,到底没人敢下手。
好在谢应弦也没打算多留给他们犹豫的机会,他稍等了一会,便抓着羽曳道“这个我教叛徒我带走了,诸位后会有期。”他竟也真的不邀功。
魔教其余人等紧随其后,如同来时一般倏忽上天,不多时便已飘然远去。
等众人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竟把此次的元凶也给带走了
再一看,发现那陆承杀好像也不见了。
花焰飘在队伍最末尾,她轻功分明可以追在最前面,却放缓速度,落在最后,对着不近不远的那抹黑影道“杀杀,你有没有觉得你们家里人好像有一点点松动了”
陆承杀想了一下,点头道“嗯。”
花焰顺势便道“那你能不能稍微离我近一点。”
陆承杀意识还在犹豫不决,然而身形已经飘过去些许。
花焰继续得寸进尺道“你说了,可以握手的”
陆承杀“”
花焰道“所以,手伸出来,快点我不看你就是了”
她正一脸认真地直视着前方,下一刻花焰垂在身侧的手便被另一只属于剑客的宽大手掌紧紧握住了。
花焰心头一紧,不自觉咬了咬唇。
陆承杀微凉的手指从她的手背覆盖过,而后两个人仿佛有默契一般,缓慢地分开手指,交扣住对方的手。
他们像在偷偷摸摸干坏事一样,都有些心虚,也有些紧张,紧握的手心微微汗湿。
但又意外地,十分开心。
眼前晴空万里,湛蓝一片,折腾了半晌还是下午,午后的阳光明亮却不灼人,花焰伸出另一只手微微挡了挡光,她眯起眼睛,这次总归是能看清前路的。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的更新再努力吧,好累哦,吐魂g
一个莫名长起来的小剧场
树洞陆学神终于妥协了,虽然他还没放弃督促隔壁校花学习,但他现在上学放学天天跟着隔壁校花寸步不离,甚至连上课都蹭隔壁校花的课,我们一开始都以为他转学到隔壁了
他自己不用上课的吗
你忘了他保送啊
呃隔壁学校老师不管他吗
据说隔壁学校老师正在求他晚自习上去讲题。
学神了不起哦
他真讲了吗靠我想去听
不能厚此薄彼啊让他回来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