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好戏(2 / 4)

谢应弦视线转回羽曳的身上,道“先把解药交出来吧。”

羽曳下意识退了一步,道“我并没有”

他的话还未说完,谢应弦已经飘到他的面前,羽曳举剑来迎,谢应弦的一个游身掠过,反手一掌击在了羽曳的手肘,他手腕一震,剑柄往上一突。

谢应弦仿佛杂技一样又游回去,从他手里夺过长剑,这一套堪称行云流水,油滑得叫人摸不着痕迹。

不过瞬息间他已经握着羽曳那柄修长华丽的剑站定,手腕略转了转,试了试剑,谢应弦道“你还真喜欢这华而不实的东西,不过算了,凑合用用吧。”

说着,他的剑势已经凌冽至极地朝着羽曳掠去。

羽曳失了剑本就有些惊慌,也顾不上他平日的礼仪,当下劈手夺了旁边人的剑,去接谢应弦的招。

“啊,羽公子,这是我的剑啊”

他以往便与谢应弦对过招,虽然次次惨败,但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多少了解对方的武功路数,不至于全无抵挡,总能过上些许招。可这一次谢应弦的剑招却有些陌生,而陌生中又透出一股蛮不讲理的残暴,仿佛招招要将他肢解一般残忍肃杀,他没两招便已抵御不了,这剑招却隐隐有一丝眼熟。

一个有些荒唐的念头浮现上来。

羽曳失声道“天残剑法那本不是没有心法”

谢应弦随心所欲地挥剑,将他压制地十分死,边打边道“没错,是你一直想练但苦于没有心法那本。现在心法有了,可你走了。”

羽曳忍不住道“心法哪里来的难道你一直藏着”

谢应弦笑道“我还没有小气到这个地步。或许是命吧,你踏破铁鞋也寻觅不到,然而你走后不久,我们大小姐便把它寻了回来。这套剑法确实威力不俗,你当日若能练成,说不定做事也不用这般束手束脚。”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是字字锥心。

羽曳涩声道“她如何找到的”

谢应弦道“总归已经与你无关了。”

其余人闻言,却不由惊道“哪个天残剑法不会是那个天残剑法”

“还能是那个,魔教都叫天残教了自然是他们立教之本的那本不过相传这剑法早已失传,他们是如何寻回的”

“据说这剑法十分残暴可怕,威力无穷,之前魔教内讧抢破头都是为了这本剑法说得此剑法者将天下无敌”

“那如今魔教教主岂不是”

众人议论之时,谢应弦已在羽曳身上砍出好些伤口,将他逼至角落,他仿佛戏弄一般,挑飞了他的剑,而后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硬生生提了起来。

谢应弦随口应道“对啊,我现在可强了解药在哪不说我现在便砍了你的手脚。”

羽曳被他提起来,勒得面色铁青,双手用力挣扎。

他确实打不过他,以前打不过,现在更打不过。

他挣扎吐字道“不知”

谢应弦笑道“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觉得我是心慈手软的人么”

说着,他抬起剑用力朝着羽曳的右手手臂挥砍下去,剑身霎时嵌入大半,只听羽曳一声哀嚎似的惨叫,顿时血流如注。

谢应弦还道“说你这剑华而不实你还不信。”

周围有人心有不忍,想上前阻拦,被谢应弦冷冷眸光扫过,都不大敢上前“我正义教清理门户,轮得到你们来管”

而此时另一个人也忍不住冲了出来,那女子皮肤黝黑,脸上表情复杂挣扎,五官都挤在了一起,身形粗胖,动作有些笨拙,她不太敢靠近两人,但目中流露出的心疼意味倒很明显。

远处的凌天啸大喝一声“傲雪,危险,别过去别管他了”

谢应弦却是一笑,转头示意王垂杨。

王垂杨立刻会意道“凌姑娘你可别心疼他了羽公子亲口对我说过,他觉得你又黑又胖,蠢笨如猪,每日跟在你身边几欲作呕,跟你亲热还不如去吻头猪,若不是为了你爹,他连一眼都不想看见你还说就算娶了你过两年也打算找个机会把你给”他露出一副很不忍心的表情,“再娶个漂亮的新娇娘。”

他声音颇大,是故意让众人都听见。

羽曳此时剧痛难忍,他张口想解释,但咽喉却被谢应弦掐得死死的。

他就算是真的这么想,也不会对自己亲信开口如此说

至少在其他人眼中他都是光风霁月的

王垂杨此时是真的在信口开河

谢应弦略靠过去,传音在他耳边道“被污蔑的滋味如何虽然他说的,未必就是假的。”

凌傲雪却是闻言一怔,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表情有些茫然,她张了张嘴道“是这样吗”此时她没有了平日里半分的傲气,只剩下一些卑微的祈求,“他是骗我的对不对”

凌天啸从人群中杀过来,抓住凌傲雪道“躲到我身后去”

“爹,他是骗我的对不对”凌傲雪转头过去,声音越发急促,“羽曳你说过你喜欢我的你说你就喜欢我这样直白不做作的性子你说你不在乎女子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