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笑笑“未尝没有可能,不然他心虚什么。不过要真与他有关,我倒是很好奇他如何做到的。”
“太子应该没有什么机会害父皇。”
“或许是我多心了,暂且静观其变吧。经过老四的挑拨,太子也该狗急跳墙了。”郁谨笑吟吟道。
不只是老四的挑拨,还有他那一吓唬,太子倘若做了亏心事,恐怕要慌了。
毕竟人蠢承受能力也差,不像他这么沉得住气。
正如郁谨所料,太子回到东宫,越琢磨越心慌。
小宫女教他用偶人诅咒的法子灵验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只要父皇一死,他就能光明正大登基。
可老七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那趟钱河县之行,他是看出来了,老七鬼心眼多着呢,更别说还有只有神通的狗。
太子忧心忡忡,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宫女那里。
小宫女忙迎上来“殿下”
太子直勾勾盯着小宫女,令小宫女语气一滞。
“真的灵验了。”
“什么”
太子双手按住小宫女肩头,语气激动“就是用偶人把人神不知鬼不觉弄死,真的灵验”
小宫女弯唇“那就好”
太子望着小宫女的眼神却骤然冷下来。
他用偶人害父皇,一旦败露,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眼下这件事除了天知地知,就只有他与小宫女二人知晓
太子放在小宫女双肩的手往脖颈摸去,突然掐住了小宫女的脖子。
“殿下唔唔唔”小宫女睁大了眼,双手用力去掰太子的手。
这个时候,男人与女人的力量差异展露无遗。
太子一双手越箍越紧,不知过了多久,小宫女渐渐没了动静。
太子手一松,往后退了数步,跌坐在椅子上。
小宫女屋内的椅子不比太子寝宫,光秃秃没铺柔软垫子,太子只觉又硬又冷。
他盯着倒在地上双目圆睁的小宫女,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把睡了好几年的小宫女给杀了
太子举起双手盯了片刻,突然笑了。
杀了好,杀了他就不担心这个秘密透露出去了。
太子松了一口气,起身推门而出。
晚秋的阳光没有那般热烈,不温不火落在身上,照不进太子阴晦的内心。
偌大的皇宫,一年不知道有多少奴婢悄无声息死去,身为太子想要遮掩一个小宫女的死还是不难的。
太子很快交代贴身内侍去善后。
太子妃领着淳哥儿探望过景明帝回来,不见太子人影,揉了揉眉心。
父皇今日愿意见太子,也不知是喜是忧。
天不知不觉暗了下来,太子妃与淳哥儿一道用过饭,命人送淳哥儿回住处,屋内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点燃的灯爆了一个烛花。
宫婢走来,低声道“太子妃,红玉求见。”
太子妃眉头一皱,想了想道“让她进来。”
如果她没记错,红玉是颇得太子宠爱的几个小宫女之一。
不多时一个颇有姿色的青衣宫女被领了进来,见到太子妃就跪下了“奴婢给太子妃请安。”
“起来吧,你有何事”
红玉爬起来,瞄了瞄太子妃身边的宫婢。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太子妃淡淡道。
她不觉得与太子宠爱的小宫女有什么交道可打。
论身份,她是太子妃,对方只是个宫婢。太子如何宠爱小宫女她懒得理会,但若有不守规矩的地方,她也不会顾忌太子就让一个小宫女放肆。
红玉低着头,小声道“太子妃,这件事实在不宜让很多人知晓”
太子妃沉吟片刻,示意伺候的人退下,只留下一名贴身宫婢。
她想知道这小宫女到底要说什么,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留小宫女与她独处一室是不成的。
“好了,你可以说了。”
红玉也知道留下来的是太子妃心腹,不可能再支开对方,咬了咬唇道“奴婢想要揭发一个人”
“谁”
“翠衫。”
太子妃面色微变。
今日才有人报给她,说翠衫得了急症没了
“你要揭发翠衫什么”
“奴婢意外撞见翠衫用桐木雕东西奴婢与翠衫是同乡,我们那边流行一种巫术,以桐木雕刻偶人,倘若写上某人生辰八字,埋于特定之处,那人就会遭受厄运“
“什么样的厄运”太子妃厉声问道。
“要看作法之人把银针刺入偶人何处,如果只是想让那人疼痛缠身,刺入腰部、肩部、手脚等处即可”
“若是要人性命呢”
红玉抿了抿唇,道“刺入那人心口处。”
太子妃腾地站了起来。
心口处,心口处想到景明帝突如其来的心绞痛,太子妃一手扶着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