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走,直直闯入了黑桃男人的房间。
黑桃男人面部浮肿,浑身是血,医生用简陋的医疗条件为他输血、输氧,努力想要保住他的命。
医生兴奋地说“封先生来了您快看看”
黑桃的保镖却警觉地举起了枪。
他们跟在黑桃身边,听过几句,说是方块最近不大理会他们了,好像要脱离组织了。
封俞见状冷笑一声。
身后的保镖也跟了进来。
黑桃的保镖讪讪住了手,不动了。
他们的雇主都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了,面对这样的力量,他们又能怎么样
黑桃男人也艰难地撑开了眼皮。
他仿佛能听见血液流失的声音,咕咚咕咚
他看向封俞,心猛地往下沉了沉,但他还是保持着一点不太可能的希望,他叫了一声“diaond。”
封俞却沉声问“顾雪仪呢”
黑桃双手抓紧床单,陡然暴起“杀了他”
封俞果然不是奔着组织来的
黑桃的脖颈上流出了更多的血。
医生惊慌失措,完全弄不懂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宴是他杀了我”黑桃断断续续地说“他也会杀了你”
封俞听了半天没听到自己想要的,抬腿踹了一脚床,阴沉沉地说“你倒是死啊。”
黑桃哪能想到封俞的神经病不仅一点没好,还变本加厉了。
他气得猛烈喘息两下。
又疼又窒息。
五秒钟过去。
没气儿了。
其余人畏惧地看着封俞。
封俞冷冷扫视过他们“顾雪仪,就是宴朝的太太在哪里”
“三、三楼。302。”
封俞转身大步往楼上走。
所有人面面相觑,实在没弄懂黑桃临死前那段话什么意思。
更没明白封俞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死了老大,他们彻底群龙无首了。
封俞抬手敲门。
门很快开了,却是露出了宴朝那张脸。
封俞面色一变,心底不大舒服。
宴朝还是不急不缓的模样,说“封总来了,请。”
明显一副早知道他要到的口吻。
封俞大步走进去,见到了顾雪仪。
顾雪仪一改往日的模样,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发丝随意披散,手里扣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宴总,这个人把我打死了。”
宴朝走了过去,说“我去打他。”
封俞
顾雪仪不高兴地拧了下眉“这人满口脏话,骂我菜鸡。”
宴朝“我雇十个人轮流骂他。”
“”
封俞忍不住了“宴太太。”
顾雪仪这才将思维从中抽了出来,她顺势将手机交给了宴朝,抬头说“封总到了,先坐。”
封俞这会儿要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就是个大傻逼了。
“宴太太把我引到这里来,总得说清楚,要做什么吧。”封俞咬着牙说。
顾雪仪这才改变了坐姿“游轮没了主人,它在等着封总来做这个主人。”
“宴太太前面才和我说,不要和他们合作,现在怎么又”
顾雪仪点了下头,打断他“是啊。所以他们都死了,自然也就不存在合作这回事了。封总可以独自掌控这副扑克牌。”
封俞看了看宴朝。
宴朝真低头认真帮顾雪仪打游戏去了,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段对话。
封俞用力掐了下手指,又是气极,又忍不住觉得好笑“我这是千里迢迢送上门来给宴太太当工具人呢宴太太要弄沉这座游轮,何须让我来宴总不就行了”
顾雪仪摇头道“谁说要弄沉它了”
“这副牌永远不会散,游轮永远会存在,只不过他的掌权人换成了封总。封总做方块也好,做黑桃也好。接下来的其他牌,都由封总亲自来拟定人选。”
“沉一艘游轮有什么意义还会有第二艘、第三艘无数艘建造起来。”
“没了扑克牌,兴许下回就变成麻将了呢”
“财富,地位,权利。就摆在那里,它永远不会变少。那么想要拥有它们的人也就不会变少。想要从华国分走一杯羹的人也就不会变少。与其将来出现新的麻将牌,不如请封总牢牢掌握住它”
“人的欲望是摧不垮的。但你可以给他们制定新的规则,让他们在你的规则下去追逐欲望。”
“封总从一开始就是玩游戏的人,没有比封总更适合的人选了。”
封俞沉默了几秒。
但他也不是那样好打发的。
“宴太太这是让我给你打下手啊”
“我不要求封总做任何事,只希望封总记得,你是华国人。除此外,封总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也管不了。”
封俞舔了下牙龈。
顾雪仪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