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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的眼镜直接被磕碎了,镜片扎进了他的皮肉里,被水一冲,更痛得钻心
他一边呛咳,一边痛呼。
这样重点关照对宴文宏他们是真没有啊
“不,不”校长从卫生间爬了出来,等见到了周围的人,他才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不会被对方弄死了。
他狼狈地说“没有你不信你问宴少我们真没有对宴少干过是是,我们是想过,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不管什么身份,都应该要服从学校的管理。我们也试过但不行,是真的不行,这些在宴少身上根本行不通。所以后来我们”
宴文宏站起身,紧紧咬了下唇,唇瓣上很快就浮现了一点牙印。
他说“你撒谎”
“我”校长回头去看他。
正对上宴文宏冷冰冰的目光。
顾雪仪打断了校长的声音“肖校长刚才的话,应该已经侧面证实了,这所学校里的确存在体罚、监禁学生的情况。接下来的”
总局的特别有经验,立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接下来就交给我们接手了该依法拘捕的,就立即拘捕”
校长激动起来“不行,不行,你们没这个权利”
总局的人都忍不住冷笑了“怎么,我们都没权利,还有谁有”
顾雪仪借了双手套,戴上,然后她拎着校长的领口,将人拽到了楼道上。
她回头微微笑了下“我带他最后看一眼这个学校”
警察对她对了个“ok”的手势。
顾雪仪把人扣在栏杆上,指着下面的人群“你看见那些人了吗那些是家长,是学生他们现在恨不能生啖你的肉。”
校长趴着栏杆摇摇欲坠,总觉得自己随时要摔死。
丝丝恐惧笼上心头,他艰难地从喉中挤出声音“不,不可能。”
洗脑这些家长花了他的大力气,他切实按照他们的需求出发,他们将他当做了最厉害的老师
“他们中间或许有那么一些人,无法和他们的孩子感同身受。但只要他们知道,自己交付的大笔钱,什么用处都没有,他们就会愤怒了”
校长惊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顾雪仪松了手,脱掉手套,扔在了他的身上。
“王主任已经在等你了。”顾雪仪说,扭头走进办公室,朝宴文宏伸出了手“走了。”
宴文宏立刻迈动步子走上前,搭住了顾雪仪的掌心。
他们很快下了楼。
楼下的家长再看向顾雪仪时,目光依旧有愤恨,但更多的还是羞愧。
顾雪仪没指望他们立刻清醒。
毕竟世间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实在是少数。
她带着宴文宏走出去。
宴文宏问“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顾雪仪应声“嗯,回家。”
“还来吗”
“再也不来了。”
宴文宏轻轻笑了下。
胡雨欣的声音却突然插了进来“回家,也该是回我们的家。宏宏,走,跟妈妈回家。妈妈会重新给你选个好学校。”
宴文宏低低笑出了声,他这才分给了胡雨欣一点目光“啊,不是你说的,宴家才是我的家吗”
“都是你的家,难道我你就不认了吗”胡雨欣说着,眼泪落了下来“宏宏,妈妈以前也不知道你在学校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啊,你没有告诉过妈妈难道就因为,就因为她带着你来,给你出了头,你就要跟着她走了你忘了妈妈是怎么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你的吗”
顾雪仪动了动唇,开口毫不留情“当你选择给别人做情妇那一刻开始,你受的一切苦,都是你应得的,而不是你用来捆绑别人的筹码。”
胡雨欣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她身后跟着的大哥大嫂也忍不住忿忿出声“你说什么你是宴太太,你有钱有势,你当然不会懂”
顾雪仪冷淡道“是啊,我是宴太太。宴朝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为什么要去了解一个妾的心情”
“宏宏你难道就这样看你妈妈受侮辱吗”胡雨欣压下了心底的嫉妒与愤恨,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宴文宏转过身,乖巧地道“麻烦大嫂在车上等我。”
“嗯。”顾雪仪没有多话,转身就先上了车。
保镖忍不住问“太太,您不怕一会儿小少爷不回去了吗”
“他一个人,不是一件物品。我只能引导他走上正确的道路,而不是强制改造他的思维。他会有自己的选择。”
顾雪仪倒并不在意这些,今天来到这所学校,她所做下的一切,并不仅仅是为了宴家人。
哪怕是在古代,也并非是滥杀滥刑的。
比如庆元十一年,便规定不得随意杖杀下人,无缘无故杖杀下人者,是要入刑的,乃至影响一门家风。
越是如盛家、顾家这样的高门,越是懂得人是极珍贵的一种资源。
尤其是幼子、少年,他们是一国将来的支柱
若是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