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票的,想买田,他定能从中引荐。
他敏锐地从对话中发现了问题,对李三娘道“莫大郎可是要回来了若非如此三娘你应也没有如此大动作”
李三娘抿唇一笑道“确实如此。”
秦蔚山抚掌乐道“那敢情好啊,我同魏文说说,他又要跑食肆了。”在莫文远走后了,魏文深感失落,莫文远之于他就像是沙漠中偶遇的前行的旅者,周围尽是黄沙,看不见人,只有他们两人能够交谈,有共同的目标,心心相惜。莫文远走后他确实也抱着想要品味菜品的心思到李三娘食肆把所有的菜都吃完一遍,但吃完后他还挺失望的,同秦蔚山叹息,说虽是同样方法制作的菜,但菜出于莫文远之手与出于徒弟之手,还是有细微区别的,莫文远对火候对技术的掌控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其中的差别,魏文吃的出。
秦蔚山回去,就“嗒嘀嗒嗒嘀嗒,小喇叭开始广播了”,不仅说得魏文知道了,说得其他人也知道了。
魏文听后高兴得很,眼前一亮道“好啊,我大半年来苦练厨艺,有道不尽的菜色要同莫大郎探讨,他来了正好,我们可再一起说上个三天三夜,好好切磋切磋。”
秦蔚山听得大汗淋漓,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用大袖擦擦额头道“说三天三夜,是不大行的,莫大郎的羊你可还记得他可不是好相与的。”
“我与莫大切磋厨艺,关羊何事”
这,可能还真跟他有些关系秦蔚山回忆他们上次“切磋”,做菜后中黑羊是吃的很高兴,然两人一凑到一起交流手法,交流食材,交流香料的制作方法,还用看顶级食材的眼神盯中黑羊看时,他就炸锅了。
中黑羊的炸锅,厨师们是感觉不到的,中国从古至今各行各业的大家,都有一特点,那就是在面对他们所虔诚的事业时,是非常专注的,聆听油滋啦滋啦迸溅的美妙音符,看锅铲在半空中划过的如同大雁巡回般优美的曲线对他们来说精妙绝伦的演出也不外乎此,怎会有闲心关注别的人别的事
所以中黑羊的瞪视只能留给秦蔚山了。
秦蔚山看友人已陷入想想不可自拔,只能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到时候你与莫大切磋便是,其余的我可不管。”
江南名厨不少,又在试吃会后对莫文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老头胡韦臻就是其中之一,他受刺激后回去闭关,苦练厨艺,明明已过耳顺之年,却同年轻人一样迸溅出了惊人的创造力,在厨道上有所进益。然而等他欲将自己的最新成果展现在莫文远面前时,却难以置信地发现,鼓励自己、激励自己,让自己忌惮的后生竟然回长安去了,这让他怎么不气
胡韦臻等啊等等啊等,就准备看莫文远何时回来,要让对方好好看看自己的新本事。
门外忽然传来一子侄辈的大呼小叫声“胡伯,大事不好”
胡韦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训斥为上“吵吵嚷嚷,不成体统”他边骂边以手掌抚摸自己的胡子,大有稳坐钓鱼台之像。
“不好了,莫大郎回来了”
听见此话他更是火冒三丈“莫大郎回来了,回来怎么了黄口小儿,菜虽做得好些,也能把你唬成这样”说着说着更气了,“而且有何不好的,他是大奸大恶之徒,还是阻止我等开张做生意做菜了若无以上几点,又有何不好的你倒是说说”
子侄辈缩脑袋,被骂的同时好似吃了甘露醍醐,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的做法才是真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所以他摇摇头矫枉过正道“没,没什么不好的,很好很好,莫大郎要回来了”好与不好乃是南辕北辙两个极端,他改口实在是快。
胡韦臻给榆木脑袋气的胡子倒竖道“好好什么好”竟作势要拿支在椅子旁装模作样的拐棍敲他的脑袋。
他腰杆挺得笔直,切菜颠锅不在话下,拐棍不过起装饰之用,偶尔还用其弟子后辈。
被追着打的子侄更委屈了说好也不行,说不好也不行,那他应该说什么
莫文远万万想不到,自己人还没至江南,却已被很多人惦记上了,此时此刻他正在船上,被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所包裹,同中黑羊谈论买田种地的俗流事。
中黑羊分明是龙九子,是饕餮,在莫文远这能开发出的用法却不是很多,最常用的就是生鲜快递以及寻找食材的探测仪,以莫文远看来,有这两点已经足够,然中黑羊是个求上进的,总觉得自己对莫小远的帮助不是很多,欲更显示出他值得依赖的一面。
此时莫文远欲购田地,他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中黑羊“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买田可是准备种胡麻的
莫文远思忖道“若真买的话,肯定是先种胡麻,之后若是寻到些有趣的种子,也是可以种种的。”
中黑羊咩咩咩咩咩,充满豪情壮志,选田时不妨带我同去,哪块地何种甚种子,我一看便知,就是没有老农相随,你都不必担心挑到不好的地。
土地种植不仅与肥力相关,土壤成分,地势是否平坦都要考虑在内,便是种地多年的老农,行万里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