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就想冲下车去,摇他们肩膀和他们大声解释,绑她没用,傅承致都要和别人结婚了
心头刚冒出想法,商务车解锁,几人已经初步达成协议,后座车门被猛地拉开。
令嘉身上还裹着防寒毛毯,穿着绸缎大摆裙,行动不便,保持着偷听的姿势差点跌进人怀。
开门的是平头大神,正脸看上去是个清秀小伙子,至多二五六岁。
令嘉被他扶住,尴尬地眨了下眼睛,不自然假笑“可以下车了吗我刚在车都睡着了。”
男人神情比她更不自然,待令嘉站稳就和她拉开距离。
“你自己上楼还是我们绑你上去”
“自己来自己来。”令嘉连连摆手,“我配合。”
在三个人监视下,令嘉拎着裙摆进屋。
走了两步没走动。
回头一看,令嘉指着平头脚下提醒,“你踩我裙子了。”
“不好意思。”
平头别开脚道歉。
令嘉拢了拢毛毯,摇头,“没关系。”
她情绪显得有些低落,一边走,一边低声嘀咕,“就是这个裙子是品牌方借我,不能洗,脏了得赔好四多万呢。”
司机耳朵尖听见,“这么贵”
“是啊,我也觉得贵。”令嘉快哭了,“我还是新人,拍一部电影除去交给公司和上税的钱,也不够买几条,我还欠着那么多外债,也不知道哪年才能还上。”
化妆师精心描绘楚楚可怜妆容,在这时候派上了大用场。
男人天生容易对弱势的女性生出保护欲,她眼泪要落不落的样子,像小时候绘图本上林黛玉,叫人狠不了心。
何况平头就不是个坏人,一看她这样,更不自在了,“你不是傅承致女朋友吗他那么多钱,不肯帮你还”
令嘉开始上楼,闻言吃惊回头,“你们认识他”
谁也没说话。
令嘉接着往下道,“既然你们认识他,怎么不知道,他就是我之债主呢”
她叹一口气,“年我爸的公司被绘真收购,我们签了合约,他不催我还债,我和他住在一起,两个月为了和他分开,我是向从前学长借了一大笔钱,才拿回协议,和他划清关系。”
“你们分开了”
令嘉话让几人大惊失色,谁也没想到这趟忙碌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是呀。”
令嘉又往他们摇摇欲坠心理防线上添了一记重锤。
“妈。”
和令嘉差不多高司机终于没忍住踢了一脚楼梯,憋出一句脏话,“这个禽兽。”
竟然还是强取豪夺剧情。
被叫做大的精英男却没上,他看了一眼令嘉,安抚兄弟,“还没到最后,别灰心。”
令嘉被送进一个窗户被封死的房间。
像是储藏室,有张能容身的小床,没灯,没有任何能向外界传递信息的机会。
“你今晚就在这儿睡。”
平头告诉她。
令嘉点头表示接受,但有个小请求,“我能洗个脸吗今天本来要参加颁奖典礼,化了全妆,不卸掉睡一觉起来我可能会过敏,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先天哮喘”
平头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抬手打断,闪开身指了指走廊尽头洗手间。
“我看着你洗,别不,不然我就把你绑起来。”
“哦。”
令嘉从善如流,“知道了。”
打开水龙头,她在洗手台上发现一支男士洗面奶。
这是精英男的家,东西也应该是精英男的东西,比起大部分男性,他过得还挺精致。
没有卸妆乳,令嘉也不嫌弃,泡沫打圈干干净净洗了两遍。
冲水时候,她又提了一个小请求,“今天晚上是颁奖典礼,您能帮我搜搜,谁拿了最佳女主角吗我期待一天了,今晚可能会因此失眠。”
平头忍无可忍,“你这儿是哪儿你不怕我杀了你”
“怕。”
令嘉干净关了龙头直起腰来,脸上沾着没擦干水汽,低头小声,“但我觉得你们不像是坏人。”
平头没有替她搜颁奖结果,但给令嘉扔了一个小面包做晚餐。
也托这个小面包福,令嘉没有被立刻送回没有灯光储藏室,而是容她留在客厅留了一会儿,方便进食。
主要也是别墅附近鲜有人烟,谁都不怕她大喊逃跑。
令嘉小口小口撕下面包,生怕吃得太快被送回去,也争取一些时间和几人交谈。
这期间,令嘉搜肠刮肚回想,终于把“顽石”这家公司从偏远记忆角落里翻找出来。
似乎是去年年底,美股熔断,傅承致从纽约回到s市休养生息,那段时间绘真张罗着收购几家科技公司里,除了塞科,还有一家就是顽石。
令嘉不关心傅承致生意的事,但她隐约记得时的报道是顽石拒绝了收购。
一年过去,绘真到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