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肯定可以拿出来一千两黄金。
这一回藏老嬷二话不说就去报了官,但也在暗中筹备了赎金。
可惜,也不知道绑匪是不是听说了官府的风声,还是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的变故,总之,他们连着王富商一起消失了。既没来拿赎金,也没有把王富商放回来。大家都说是撕票了,只有藏老嬷不相信,依旧在苦苦等待着自己的丈夫。
“这个故事里,您知道最绝的是什么吗”苦菜还留了个最大的反转没有说。
“”还能有什么池宁已经吃瓜吃到了撑。
“王富商的身家,是八万两黄金。”
“”什么玩意多少这八万两黄金,在全国的富商之中都能排的上号了呀。不对,池宁更想问的是,有这么多钱,他为什么还愿意窝在这么一个小县城,过着一天两顿,晚上喝粥的生活还曾经因为五十两黄金,就连原配都不要了
藏老嬷一边做着宫里的买卖,一边经营着丈夫留下来的泼天财富,可以说是一步登天。
听完整个绑架案的始末,池宁就有了计较,是个蛮阴暗的小想法,他没有直接和苦菜说出来,而是先问了原君他到底猜的对不对。
原君不得不佩服池宁在阴谋论与人性黑暗面的透彻理解不离十。
完美。
池宁得到准确结果后,便通知苦菜,去调集最近的锦衣卫和东厂人手。
苦菜不解“咱们这是组织人手,准备去营救人质”其实他更想问的是,池宁从这么一个简单到没头没尾的故事里,到底是怎么推测出来真相,并笃定那一定是对的呢
“差不多吧。”池宁没有说全,只是带着人,拿着驾贴直奔了藏老嬷家。
驾贴是真的,就是针对的案子不是这个。不过事急从权嘛,东厂办事一项不太讲究,回头和刑部补办一个驾贴就是了。这一块的流程苦菜闭着眼睛都能给完成了。
别看王家外表破落,内里却是别有洞天,早已今非昔比。
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把王家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的时候,藏老嬷刚刚完成了又一个给人净身的单子,手法犀利,操作果断。痛肯定还是会痛的,但做到了尽可能在最小范围内的疼痛。用过的人都说好。
她还没有来得及脱下最外面一层不小心蹭上血迹的衣服,就被“请”去了正厅,看见了早已经不客气的坐在正堂上的池宁。
池宁换了身官衣,最显眼的斗牛服,巧士冠,以及放在桌上的绣春刀。一张唇红齿白的脸,在光线不佳的正堂显得格外阴柔。简单来说就是世人眼中标准的奸宦扮相,看上去就不好惹。
藏老嬷见多识广,心中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颤抖,但还是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上前行礼“民妇见过督主。”
她没有认出池宁到底是谁,但她认得这个排场所对应的官阶。
只有东厂提督可以有
“阿嬷快别客气,请坐。”池宁的态度很客气,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是他一贯对外的公事笑容,他伸手摆了个请的姿势,“本官路过此地,碰巧有一事不明,还请您解答一二。”
藏老嬷一脸疑惑,她做的有可能引来东厂的事可太多了,实在是找不到头绪来分辨东厂这回上门的由头。只能含糊的统一回答“督主尽管问,民妇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不知,督主想问的是哪方面的事情。”
池宁挑眉,这样的试探他太熟悉了,一般都是在对方做了不只一两件错事时,才会出现。说来讽刺,她犯的罪已经多到了她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找到真正该心虚的地方。
池宁没空去猜她到底干了多少缺德事,只专注于一件。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就能那么狠心绑架了你的丈夫并撕票呢”池宁真的挺困惑的,藏老嬷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一个狼灭,“就因为他在你第一次去赎他的时候,他因为抠门而责骂了你”
对方作为丈夫确实挺讨厌的,甚至有点渣。
但也罪不至死吧
“大、大人此话何意”藏老嬷大概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池宁这种开门见山法,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问,“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行了,我们要不是有充分的证据,怎么会上门”池宁挥挥手,都懒得废话,“你丈夫第一回、第二回被绑架都是他人所为,第三回却是你精心设计,为的不是赎金,而是撕票。他自从悄声秘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既可以坐拥王家的财富,又不用担心成为绝户而被村里宗族惦记。巴拉巴拉,这些话,我们可以直接跳过,进行到真正有用的地方吗”
藏老嬷看池宁如此笃定,便成功被诈唬住了,她自以为聪明,听出了池宁话里的意思。池宁不是真的要因为这件事来抓她,而是要以此来勒索她说出她知道的其他事情。
“您想知道什么”
池宁满意的看了眼藏老嬷,要不他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呢,免去了没有必要的不到黄河不死心,彼此都能节省不少时间,
池宁挥挥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把正厅清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