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比一。
这一晚的“战斗”,以太宰治的成功告终。
其实川上柚有认真思考过,如果中原中也跟着学猫叫他应该帮谁,但中也君哪怕是5年前也拉不下脸皮,又不好在房间里搞出大动静,最终只能憋屈地睡下,还特地侧着身体,给另两人一个橘色的后脑勺。
所以他是虚拟了一个甜蜜的烦恼吗。
川上柚盯着那个橘色的脑袋,无意识地发了会呆,就见太宰治光明正大地把中原中也的被褥边缘卷了卷,努力地把他们俩的被褥侧边拉长,想要占更宽的地方。
“”
趁中也君侧着睡占地少你就这样欺负他吗。
即使小中也背对着他们,也不可能发现不了这种动静啊。
牧羊犬可是很警惕的。
糟糕。
他为什么也开始喊牧羊犬了
川上柚陷入沉思。
“太宰你又在搞什么”
“哇中也欺负人川上快保护我”
“有本事不要躲在别人后面”
“就要”
果然是因为这个称呼太贴切了吧,守护着小羊羔们的狗狗什么的
川上柚思索着拦住中原中也,思索着把太宰治按进被子里,思索着对两个小少年道“别吵了,睡觉吧。”
太宰治乖乖道“好”
尾音拖长,又甜又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听话的幼儿园小朋友。
中原中也更憋屈了“明明是他”
“嗯,他挑起来的,他故意惹你,他没事找事,他就是个麻烦精。”川上柚叹了口气,用息事宁人的态度道,“不要搭理他就好,你越是炸毛他越是开心,这次就看在他比你小两个月的份上原谅他吧。”
中原中也“什么炸毛。”
这个词是用来形容他的吗
啊,说漏嘴了。
金色的眸子眨了眨,穿着他睡衣的少年似乎根本不知道他的不满般,单纯地解释着“就是身上毛比较多的动物,情绪波动比较大的时候毛炸起来的情况啊,比如猫或者狗什么的,记得鸟也会,还有”
似乎人也有
只不过炸了也看不出来。
“我不是问这个。”中原中也感到一阵熟悉的无力,他无视了在川上柚身后锲而不舍地朝自己做鬼脸的某个绷带小鬼,转而问道,“你知道我的生日”
“中也是4月29,太宰是6月19。”
前者是原世界港黑的热情同事说的,后者是小太宰自己说的。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视线对上,两人都“切”了一声,嫌弃地别过脸。
“那你呢”
橘发的小少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过生日”
“还早着呢”
“川上的生日在冬天哦,12月20。”太宰治抢答,并用一种“我和川上关系比较好”的表情骄傲地看着中原中也。
“好的。我记住了。”
中原中也无视太宰治,认真地对川上柚说。
川上柚看着那双清澈的湛蓝色眸子,毫不怀疑中原中也到时会给他惊喜的可能性,只是根本到不了那个时候啊,小只的中也君。
“嗯。”
互道晚安,这个猫飞狗跳的夜晚,总算安静下来。
翌日。
和被拘束在“羊”的地盘里的可怜牧羊犬中原中也打了个招呼,太宰治满意地就着对方炸毛带来的好心情,踏上了打零工的道路。
鉴于新人川上需要通过三重考验,前后脚加入的新人太宰自然也不能例外,于是太宰治跟随川上柚,也算顺理成章。
尽管很多人都对此有不同意见。
毕竟出去打工的人数是固定的,太宰占了位置,就有人占不到。
短短两天,“跟着川上打工”便成了小羊们默认的福利之一,除了白濑等几人坚决不愿意加入外,其他人都特别想去。不仅仅是零食和花和纪念品,川上给他们展示的,是一个更加精彩的世界。
水彩画、八音盒、图书馆
在川上的带领下,一切都是那么新奇而有趣。
而这些东西,其实原本就在他们身边,只不过,无人曾去探究。
是观念的问题。
不仅仅是小羊们的观念,也是这个社会大多数人的。
如果不是自己这一身镇得住场子,有的时候,事情会曲折困难地多。
白袍的少年敛眸,长长的睫毛下,金眸流动着碎光,唇角挂着的温柔礼貌的微笑,慢慢扩大了弧度。
“是港口黑手党”
“快跑啊”
“省吾,快走他们要杀红头发的少年”
老首领的暴走令横滨一带陷入长期的暴虐与恐怖之中的“血之暴`政”,是这个城市记忆犹新的惨剧。
其中满盈的罪恶只是稍稍描述,便令人毛骨悚然。比如说
某一日,街上的红发少年全部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