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要高举“种族平等”的大旗,而邹栾自认为不同。他就敢变着花样儿,用语言侮辱姜锦年。
而今,姜锦年却说她和傅承林已经结婚了。
怎么可能呢
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
邹栾非常怀疑现实“是不是那位男神”
姜锦年抿一口酒,唇色红润“别叫他男神,他最不喜欢别人这样叫他。”说完,她绕开了邹栾所在的位置,和其他同事们聊起了天。泉安的内部氛围很好,职员数量少,但是分工明确,老板陶学义专注于各项投资,几乎处处亲力亲为,严格遵守着公司的规章制度。
新来的余乐乐问道“泉安基金成立才三年,我们现在加入,就算一批老员工了吧”
陶学义亲自回答“对,算的。”
他说“我的理想,是把泉安建设成一个有经验、有人才、有利润的金融公司。通过本次招聘的层层选拔,我很高兴地通知大家,我们多了三位伙伴。”
全场寂静。
薯片掉了几块,被人捡起来,用纸巾包好,塞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余乐乐朝那里望了一会儿,陶学义第一个介绍她,念了她的名字,她没反应。到了第二遍,余乐乐恍然回过神,冲着全场弯腰鞠躬“我是余乐乐,去年研究生毕业,在券商做过几个月。”言谈举止都有些温婉青涩。
余乐乐被安排成为姜锦年的助理。
姜锦年敏锐地察觉到陶学义的意思她应该培养一位自己的帮手。无论是做报告,还是实操盘,一位优秀的助理都能分担她的压力,让她的工作效率更高。
当夜,聚会散场。
夜深露重,酒店紧邻着闹市,行人们熙熙攘攘。
傅承林将车停在路边。他耐心等候着姜锦年。她像一只归巢的鸟雀,飞奔着跑向他的车,她还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怎么做到的傅承林也不理解。
他怕她摔倒,离开驾驶位,站在一盏路灯之下。
“我来了。”她道。
“迎新会有意思么”他说,“陶学义这人还不错,管理有方,基金规模也在稳步增长。”
姜锦年喝了一点儿酒,愿意与他推心置腹“我充满斗志,被打了鸡血,想做一番大事业,证明”她抱紧他的手臂,稍微晃了晃,撒娇般宣告道“证明我的实力。”
傅承林提醒她“还记得那个赌约么”
姜锦年完全忘记了,好奇又兴致勃勃“什么赌约呀”
傅承林垂首与她低语。她一下子就脸红到耳根,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思索片刻,不怀好意地应道“领过结婚证,傅承林也完全属于我了。”在深广幽暗的夜幕中,她轻浅的声音飘不了多远,邹栾隐约听见了一丁点。
邹栾正在用双手拢紧皮衣外套,顶风逆行。他瞧见傅承林身形挺拔笔直,如同密林中一棵健壮的松柏,伫立在他的视野中。
他喊道“傅承林”
傅承林没落他面子“邹栾”
寒冬腊月,街上不宜寒暄。
傅承林拉开车门,先把姜锦年塞进去,随后才礼貌地告别邹栾“我家里有些事,改天我们再叙旧。”他那辆深黑色的法拉利在路灯下反光,邹栾也不愿靠近。邹栾道“好的,拜拜。”
傅承林握着车钥匙,又想起什么,回头看他一眼“你也在泉安工作,是么同学的缘分不浅。”
邹栾承认。他相信了姜锦年之前的话,她确实和傅承林结婚了。不过,邹栾仍然有心试探。他指了指法拉利的另一个座位,道“你太太今天是迎新会的焦点。”
“她喜欢她的事业,”傅承林自然而然地接话,“我们结婚登记那天,她还利用空闲时间,查看基金排名。非常可爱。”
邹栾颔首。
傅承林坐进驾驶位,道“我这辆车只有两个座位,不然我一定送你一程”
“不用,”邹栾笑着谢绝道,“我家就在附近,走走就到了。那里房价适中,离我公司不远,是附近最好的小区,我没咋想就买了房,冲动消费啊冲动消费。”
傅承林指着另一个片区“那几栋公寓的设施更齐全,在你的反方向。”
邹栾极目眺望,没做声。
傅承林似乎在赞赏他“你没有冲动消费。你通过多方比较,做了最理智、最经济的投资。”
邹栾双手负后“对,我家离公司最近。我把车停在库里,都不用开了平时。”
傅承林道“挺省油。”
事到如今,哪怕姜锦年是个傻子,她也觉察了傅承林和邹栾之间莫名开始的奇怪攀比。男性生物的脑回路不是她能轻易揣测的,她选择保持沉默,直到傅承林开车走人。
姜锦年刚被冷风吹过,车里又这样暖和,她心情很好,哼起了歌,照例是西班牙语。傅承林一个单词都听不懂。他虽然明白那是西班牙语,但是他听在耳边,就只能当做一种叽叽歪歪。
为了不让姜锦年唱歌,傅承林说“你的前任上司,夏知秋,昨天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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