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锦年的心目中, 傅承林是一本百科全书。
他反应敏捷, 涉猎各行各业。
她清晰地认识到,她对他的爱情里,明显有一丝崇拜的意蕴。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她搞不明白。
姜锦年拿出手机,戴上耳机听歌。
傅承林翻过她的屏幕, 探查她选中的歌曲。她转过头来向他一笑, 取下左边的耳机,亲手挂在他耳朵上,她问“你喜欢听钢琴轻音乐吗这首歌是坂本龙一的rry christas r rence。”
傅承林反而问她“你几岁开始学钢琴”
“我小时候, 隔壁邻居是个独居的老奶奶,”姜锦年回答道,“她以前在一所中学教音乐,后来退休了,腿脚不方便,好像也没有家人。妈妈每天让我给她送饭,再把她的衣服拿回来,帮她洗完晾干送回去。她觉得无功不受禄, 就教我学钢琴。我那年七岁,还是八岁”
姜锦年躺平,继续追忆曾经“奶奶家里有一台老钢琴,我每天放学都来找她。不是因为我喜欢音乐, 是因为我家没人, 我有点害怕。”
傅承林偶尔点头, 表示他正在听。
但他从不出声打断她。
她又说“我们从五线谱开始学。每天练琴六个小时, 反正没事做到了我十一岁那年,别的邻居建议她开班,多收些学生。”
她顿住,不再吱声。
傅承林问她“你们闹了些不愉快”
“没有。”姜锦年摇头。
耳机里,琴曲收音,渐入尾声。
等到最后一个音符截止,姜锦年方才开口“她走了。留下一笔钱,一台钢琴,送给了我。她的房子属于她儿子,我才知道原来她也是有儿子的。”
傅承林察觉她微妙的感情变化。
他覆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他还暗想,将来要是有机会,他应该去那位长辈的坟前上香,感谢这位老人悉心照料过姜锦年。
他闭上眼,又记起刚上大学时,姜锦年独自一人在琴房练习。他从旁边经过,听出曲调正是如今这首rry christas r rence。
她还弹过野蜂飞舞,流畅顺遂一气呵成。
但是,当年的她坐在他面前,简单的致爱丽丝也会磕磕绊绊。
他就经常暗中偷听。
而今,他在悠长的琴音里卧眠,怀抱着姜锦年睡了一觉。
这次旅行之前,姜锦年从没去过海岛。
她一怕晒黑,二没时间,三不知道去哪儿。
傅承林替她做出了决定。飞机降落在当地机场,汽车把他们送往酒店那座酒店靠海而建,像是一所繁花绿树构成的乐园。
姜锦年和傅承林的房间面朝大海。落地窗之外就是私人泳池,周围栽植了茂密的棕榈树,池水与大理石台阶平齐,在阳光下泛着泠泠波光。
姜锦年推开窗户,海风携着浪涛声,迎面吹来。
海景辽阔,白云高远。
她踮起脚尖,新奇又开心地眺望,目之所及,尽是一片叫不上名字的亚热带植物。她指着其中几个询问傅承林,傅承林为她解答“那是酸橙树,这个叫罗望子,它会结果,果实有点儿酸,可以吃。你想吃吗酸中带甜,你可能会喜欢。”
他一边说话,一边收拾行李箱。
姜锦年坐在他旁边,拿出了自己的泳衣。傅承林停下一切动作,一声不吭地瞧着她,越看得多越要看,姜锦年索性拉上窗帘、关闭房门,站在他眼前换衣服。
她的裙子拉链太紧了,她拜托他施以援手“你帮帮我。”
他把她的头发拨向一侧,一寸一寸滑开她的衣裙。像是剥开了一颗鲜嫩荔枝,果肉不是果肉,是雪白色的乳酪,他俯身在她后背落下一吻。
姜锦年笑着跑开了。
她立于墙角,脱得精光,踩在内衣上,换了一身泳衣。
她偷偷瞥一眼落地镜,镜中美人臀翘腿长,胸大腰细,她不知怎么脸上一阵燥红,像是刻意穿成这样去勾引傅承林。傅承林也是真的不禁勾,他从她背后伸手揽紧她的腰,指尖拨弄她的下巴,使她侧过脸,迎接他的深吻。他们情动得热烈,滚进被子里胡闹,没过一会儿,姜锦年魂不守舍体力不支地呢喃道“没劲了,待会儿怎么游泳”
傅承林仍然握着她的手腕,扣在枕边,不断重复着攻占与掠夺。快乐如潮水般奔涌,间杂着征服的愉悦,他手劲太大,掐留一片指印,她也不叫疼了,只央求他“老公你轻一点。”
要命了。他想。
他把姜锦年折腾得散架。
姜锦年确认温柔体贴只是他的表象,这种作风才是他的本性。
旅行的第一天,她没见到幻想中的海上夕阳。她睡到了夜晚才起来,披着外衣,坐在院子里吃饭。证券指数暂时脱离了脑海,她只记得水浪、沙滩、树叶围成的绿色拱门。
傅承林就不一样。
他摆了一台笔记本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