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颜盈没有摘下帽幔的情况,帽幔一摘下,宋徽宗直接看傻了眼儿,随后就实行了君王蛮横的权利,让童贯打听颜盈的身份。
要知道童贯之所以会上位,颇受宋徽宗宠幸,最重要的一个在于他善于揣摩圣意。何况宋徽宗表现出来的痴呆样儿,太过明显,傻子才会不明白宋徽宗这是那颗永远在骚动的少年心,产生了暗恋般的情感。
作为好狗,童贯肯定宋徽宗一说就立马执行啊。很快就查明了颜盈的身份,当然真身份、假身份,两个身份都查到了。
童贯当即脑子灵光一动,以颜盈父母双亡,甚是怜惜为由,将颜盈认作义女,接到了童府暂住。
之所以用暂住童府来形容颜盈目前的处境,在于童贯明白颜盈在童府住不了多久就会被宋徽宗大张旗鼓的接进宫。所以童贯发扬了自己能说会道的本事,将颜盈说成了父母双去世,刚刚守孝期满的可怜女子
宋徽宗一听,那颗永远都在骚动的少男心啊,当即满腔怜惜。
而满腔怜惜之下,宋徽宗居然当夜就爬宫墙,偷偷摸摸的到童贯府上看望身世可怜的初恋。不过由于行为太过鬼祟,以至于半夜起来小解的颜盈差点就用刀子把宋徽宗扎了个桃花朵朵开。
“官家爱好真是特别。”
特别的油腻,简直超乎了她对皇帝这职业的想象。
颜盈暗地里狂翻白眼,又道。“倒是让小女子大吃一惊。”
宋徽宗咧嘴一笑,可先前那白斩鸡的形象太深入人心,颜盈根本就hod不住,干脆就又道。“听说官家善书画,可否为小女子作一副画。”
宋徽宗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赶紧就叫童贯准备笔墨纸砚,他好画仕女吟春图。
宋徽宗平日里惯爱出宫,到童贯府上小坐,因此童贯府上别的不说,最多的便是笔墨纸砚。宋徽宗一吩咐,哪怕三更半夜,就有奴婢捧着笔墨纸砚鱼贯进了桃花苑。
宋徽宗接过,当即挥墨下笔入神,很快充满山水写意、偏古韵的仕女吟春图就现了轮廓。仔细一瞧,却是以颜盈为形画的仕女吟春图,韵味十足却并没有将颜盈的美,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
“很美。”颜盈真心赞叹道“官家果然如世人所说,书画皆为一流。”
小心收藏好,以后要是再穿越到都市位面,卖一副就可以一辈子吃穿不愁了。毕竟这是作为作画巨人,治国侏儒的宋徽宗所作,在后世可称得上价值连城。
“朕善绘画,不知金莲娘子可善丹青。”宋徽宗心情极好,那犬马声色养成的轻佻开始发挥油腻的作用,开始凑到颜盈跟前,一为卖弄,二自然就为揩油了。
颜盈心中嗤笑一番,面上却道“小女子生父乃是秀才,家中又只有小女子这么一个女儿,小女子自然是学过琴棋书画。”
这自然是谎话,可在场唯二知晓的童贯,又怎么会揭穿。
童贯忙道“金莲娘子是地地道道的才女,奴婢见猎心喜忍不住就收了金莲娘子做义女。”
宋徽宗摆手,哪会介意这种事情。忙借着讨论书画的名义,再次凑到颜盈跟前聊诗词歌赋。
该说男人就是贱呢,特别是像宋徽宗这种声色犬马、糜烂生活过惯了的男人,哪里见过像颜盈这种把欲拒还迎玩得炉火纯青的坏女人。几句假意奉承,几句清纯不做作的拒绝,就让宋徽宗如同迷了心窍一般,整天魂不守舍。平日里不管是上朝还是跑后宫待着,都一副长吁短叹,情深不寿的模样儿。
如此失态,不光惹得后宫嫔妃们牙酸,就连太后都忍不住招估计又犯了文青毛病的宋徽宗,到常宁宫进行一场母子之间的谈心。
而对于太后的关怀,宋徽宗还能怎么着。自然是对着太后,将自己的单相思,用极其文艺的方式,夸张无比的说了出来。
太后“”
本身出自良家子,很少有通书墨的在宋好像青楼画舫女子都精通琴棋书画,对于宋徽宗以歌颂巫山神女的口吻述说自己的心事,老实讲,太后她听不懂。只得等宋徽宗长吁短叹说完,才斟酌词汇说话。
太后“皇帝喜欢,宣那叫潘金莲的良家子进宫侍奉就是,何苦整日闷闷不乐。”
宋徽宗闻言心中一喜,连忙道“母后,朕只是在想,该给金莲娘子什么份位,才不会委屈了金莲娘子。”
太后“”
“皇帝想给那金莲娘子什么份位。”太后提醒道“要是给高了,怕是后宫会有波澜。”
宋徽宗却是不以为然。他就是那种标准爱欲其生,恨欲抛之脑后的性格,现在被颜盈那双狐狸招子魅惑住了,自然就恨不得将一切都捧到面前,任由颜盈挑挑拣拣。
“母后,朕知晓。可朕”宋徽宗将文青表现得淋漓尽致。“可朕真的是第一次对一位小娘子一见钟情。朕觉得金莲娘子是按照朕喜好来涨的,每一处哪怕头发丝儿,朕都甚为喜欢。”
太后“”
莫名想到显恭王皇后死了,宋徽宗看似悲痛却依然声色犬马、风流潇洒的做派,太后突然觉得那潘金莲翻不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