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将本宫之言放在心上,便叫了宫正司去查,谁料到,这菜竟被送到了林娘子这儿。”她说着看向林嫔,“林娘子方才怎的这样大动静,横竖有孕的是国夫人,也不是你,你便是不当心用了这驴脯也没甚关系。还是说林娘子早知晓有孕之人吃不得这驴肉”
她这一番话,叫林嫔吓得连手中筷子都跌落下来。林嫔手撑住桌面,在大宫女搀扶下走到殿中急急下拜。
“娘娘明鉴,妾、妾并不知孕妇用不得驴肉,只是方才听娘娘说了,又乍一看到这道驴脯方惊住了。”
她言毕,顾素未并未说话,倒是贤妃挑眉笑道“贵妃先前并未说你桌上那道便是驴脯,林娘子又是怎么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的”
一句话将林嫔问得哑口无言,她张口半晌也不知该如何辩解,便下意识地往左边莫婉华处看了眼,谁知对方见她看过来,便别过了脸,并不理她。
林嫔心中便慌得不行。
先前她所以会迟来,便是因着快出门赴宴时,宫正司来了人,说她身边宫人有谋害国夫人嫌疑,也不给她机会解释,便二话不说连着带走许多人,
后来到了清晖阁,听得贵妃说那些话,她便知晓事情已经败露,故而看到那原本因送往国夫人跟前的酥煿驴脯出现在自己桌上才这样慌乱。
林嫔不说话,旁人结合先前贵妃的话,心中便有了些计较。
恰好此时,殿外候着的内侍来回话,说宫正司秦宫正求见,顾素未便叫宣了进来。
因着今日是元正,宫正乃正五品宫官,故而秦宫正不再是公服,而是一身杂色礼衣,只是一头黑发依旧梳得一丝不苟。
她进殿后同样先是见礼,顾素未叫她起身后便道“可是有结果了”见对方点头后她才略一笑道,“烦劳秦宫正了。本宫原也不想挑了这大喜日子来查这些事,只是国夫人身份贵重,若今日真个误食了驴脯出了岔子便是大事。秦宫正,说一说宫正司查的结果。”
秦宫正又是一躬身,接着方将事情一一说出。
贵妃身边内给使将尚食局那掌膳同几个女史送去宫正司后,秦宫正便带了司正并典正亲自问询。那几个小女史来来去去就是说自己冤枉,并不知晓此事,只是被叫着拿了盛菜的碟子,处理了食材罢了。
倒是那掌膳,原先嘴硬,非说自己不过一时拿错,将驴脯当做鹿脯。
几番问话下来,秦宫正便也没了耐心,直接叫人上了刑,又说此事关系重大,若是她一人认了下来,到时禀了陛下,便是三族连坐的罪名。那掌膳受了刑,又听得这话,方将实话说出。
她说自己原是被林嫔殿中宫人许了好处,只要在元正这日,将一道驴脯悄悄混在国夫人肴馔中送上去,事后林嫔便会同贤妃张口将她调去自己殿中小厨房做掌事。
整个尚食局都知晓,除去殿中省那边,便只有诸位宫嫔自己宫中的小厨房是肥差了。
那掌膳已在眼下位置上待了许久,却迟迟不得晋升,心中急得不行,再加上眼皮子浅,得了林嫔这样许诺,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应了下来。
得了这回答,秦宫正方照着她口中说得宫人模样去林嫔所居的贞信殿,带了好些人走。
原本秦宫正以为此事应是林嫔一人主使,未料到,她尚在问询时,陆小仪那边便来了人,说此事同莫婉华也有些关系。
听了这话,秦宫正便不好做主了,毕竟莫婉华不比林嫔,乃一宫主位,故而才匆匆往清晖阁赶来。
待秦宫正说完后,顾素未还未开口,莫婉华便厉喝一声“秦宫正,你已是宫内旧人了,做事素来稳重,本宫平日敬你几分,谁想你竟来空口攀扯本宫陆小仪身边宫人一句话,你连查也未查,便急忙来回话,这便是你们宫正司做事的态度吗”
莫婉华原是好好坐着的,乍一听对方的话才坐不住了。
顾素未见状便道“莫婉华莫要生怒,秦宫正不过同本宫将事情一一复述罢了,若婉华真个没关系,本宫自然会惩治这背后随意嚼你舌根的陆小仪。”
那莫婉华原还待再说,听得顾素未这话,便只得住了口,面上还带着不忿。
顾素未指尖在盖碗上婆娑,看着下方的林嫔,缓声开口“林嫔,眼下尚食局那掌膳指证你殿内宫人,秦宫正带了你身边宫人走后又问出了是你指使,此事你可有异议”
事已至此,林嫔自知遮掩不过,只得伏地一拜道“妾认罪。”
旁的宫嫔见状便有些哗然,谁也未料到,林嫔竟有这胆子去害国夫人,且还挑了元正这日下手。
坐在顾素未左下方的贤妃冷笑一声“林嫔倒是有胆识,就是不知你是恨贵妃,还是见不得本宫了。元正接见外命妇一事是本宫同贵妃一同准备操办的,若真个出了问题,只怕最大的罪责还是我们担。”
到时林嫔再趁着一片混乱之时,将那掌膳封了口,叫她再也说不得真相,此事便死无对证,就是查,也只能说是尚宫局做事不当心,顾素未同贤妃管辖不当。尤其是顾素未第一回接见外命妇,届时亘都各府都会说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