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章铃愣了一下, 没明白月琴的意思,顿了顿又说,“三姨太是想让我劝婉宜什么呢”月琴听章铃这样问, 越发觉得不好意思了。以前无论是跟着白顺成的时候,还是宋穆楠时。月琴都没真正管过家。现在不同了, 自从搬出来后她才知道有那么多的地方需要花钱。原本月琴以为每月三千也不错, 毕竟当初她在宋公馆的时候, 每月三千过得可滋润了。现在就自己和婉宜两人, 相信也能过得很好。但这才当了几天家, 便惊觉现在根本和以前不同。从前在宋公馆的三千块,那都是零用。而现在却包括了衣食住行,下人的工钱以及各种费用。说实话要是换普通人家, 三千块别说只有月琴和李婉宜两人了,即便是一大家子十几口人,一个月下来不仅能过得舒舒坦坦,还能有至少一千多块的富余。可惜月琴和李婉宜,都是铺张浪费惯了的。要不是月琴还有一点儿危机意识,请的下人都是最便宜的,估计这手上还要紧巴巴一些。偏偏都这样了,李婉宜还每天没事做便出去逛街买东西。几天下来,前后都花了七八百了。真是一点节制都没有。但李婉宜也不知是作弊被抓后破罐子破摔,还是叛逆期到了。总之月琴说的话她是一概不听的。偏偏外面的账单不断的送来,逼得月琴实在没办法, 这才请了章铃来。“原来是这样。”章铃缓缓点头,顿了顿又说,“大概婉宜最近心情不太好吧,这才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可这种方式, 根本让我们吃不消啊。”月琴苦着脸说。这是发泄吗这简直就是在烧钱。偏现在月琴没那么多的钱给李婉宜烧。最重要的是,现在烧的钱,从某种角度来说是属于她自己的。李婉宜这样不心疼钱,却苦了月琴。她抱怨到这儿后又扭头看向章铃,眼睛一亮将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满脸期待的开口,“小铃,我们家婉宜就听你的话,我想要是由你出口她一定会听的。”“三姨太你客气了。”章铃笑着回答,顿了顿后又开口,“不如您先具体说说吧。”“哎”月琴叹了口气后和章铃一副说知心话的模样,“你也知道婉宜现在被博洋开除了,但她才十六七岁,总不能就这样玩儿着什么都不做吧所以我还是希望她能去读书,这样毕业出来也好谋个好一点的工作不是”“三姨太是想让婉宜换个学校读书”章铃终于明白了月琴的意思,见她点头后脸上便露出一点为难之色,“这个可能有些难吧毕竟婉宜在上海最好的学校读过书了,估计其他学校她看不上”章铃话音才落,月琴便立刻摆手说,“不会不会,除了博洋外上海还有许多好学校啊,比如书苑就很不错。可是”月琴说到这儿又吞吐了一下,看了章铃一眼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失落。“可是啊,婉宜现在这孩子,她不听我的。”顿了顿后月琴又殷切的拉住章铃的手说,“可是你就不一样了小铃,我们家婉宜可听你的话了,不如你帮我劝劝吧啊”“这”章铃有些为难,又朝月琴看了看后这才重重点头,“好吧,我试试。”月琴大喜过望,“那真是太好了,小铃,谢谢你了。哎不如你今天就留在这儿,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我给德大打电话,让他们送牛排来。”她说到这儿便要起身去打电话,但才动便被章铃拉住,“等等三姨太,打电话的事不急,您先坐一下听我说。”月琴听了这才又重新坐下,脸上略带疑惑,“怎么了小铃莫非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她以为章铃刚刚应声只是顺便答应自己,现在又反悔了。脸上的表情便有些不好看。章铃可不是月琴这种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一看她这表情便大致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心中不由轻蔑的哼笑了一声。这个月琴,有时候比起她的女儿都还不如。但面上却半点不显,只笑着拉了月琴的手说,“怎么会。我这人性格直,答应了的事,不谈成不成功但一定是会帮的。这点三姨太您尽管放心。”这番话说了,月琴这才缓了脸色。忙重新露了笑弥补刚才自己的态度,“我就知道小铃你不是这样的人,那你是想问什么”“我是想说您想让婉宜再去读书是件好事,但三姨太你要不要找书苑打听一下人家还收不收”章铃一面说一面观察月琴的表情,见她面露恍然便知道这是月琴自己想当然的事,心中不由又偷撇了下嘴。“这这就不用问了吧”月琴有些犹豫,“我们家婉宜以前就是书苑转出去的,现在回去也没那么困难吧再说了,如果书苑不同意我们还可以找其他学校”您可真以为你那女儿作弊的事是假的呢即便是学校之间,那依旧是互通消息的,李婉宜作弊被抓的事估计早就在上海各校传遍了。偏这月琴还说得一股子“只要她张口人家就会屁颠戴儿跑来”的架势。啧。但心里默默吐槽归默默吐槽,章铃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便又拍拍月琴的手继续说,“三姨太,就是因为婉宜曾经从书苑转走,现在又回来人家学校心里也会犯嘀咕的不是所以还是三姨太先问问人家学校的意思这样我再去劝婉宜才行啊。”有道理。月琴点点头,但点完后脸上又露出为难的神色,看向章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说,“小铃啊,这哎,怎么说呢。”月琴吞吐了一阵,这才又开口说,“当初带婉宜转校的时候,可能有些话让书苑误会了我的意思。估计我现在再去求他们有些”简单来说当初带李婉宜离开书苑的时候,月琴和人家闹了些不痛快。现在想吃回头草,却又抹不开面子。章铃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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