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和月琴脱不了干系。
可自己也是乱麻中的一股线,连自己都理不清了,又怎么帮得到李采春。
但无论是她还是李采春,都不会想到十几年后的今天,她两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并如朋友一样站在了一起。
秦年雅想到这儿后心里下了决定,看着李采春又开口说,“以后你有什么打算都行,但有一点我们不会变。”
她顿了顿后,直视面露疑惑的李采春,笑着开口说,“你还是叫我大姐,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就做结拜姐妹好了。你就住在秦家,也许以后的生活可能和在宋家时相比会差些,但也绝对会让你继续过得安逸轻松。”
李采春听完,看着秦年雅愣了半响后拍着大腿笑,一面笑一面问,“大姐,你这是要养我”
秦年雅点点头,也笑着说,“我养小圆是养,养你也是一样的嘛。”
李采春见她这样说,又忍不住拍着茶几狂笑,惹得秦年雅也被传染了笑意,跟着笑了起来。
半响后笑声好不容易减缓,李采春这才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站起身后身姿优雅,学着以前当青衣时的模样。给秦年雅做了个礼后,微拖了戏腔笑吟吟的说,“那就有劳姐姐啦”
秦年雅见状,轻啐了她一声后,又和李采春笑成一团。
正笑着时秦家的秦管家便拿着东西走近,见秦年雅两人正笑着,便也面带笑意垂了双手站在客厅门槛外。
直到秦年雅看见了,这才和李采春缓了笑意,看向管家说,“秦叔,什么事。”
“小姐,这是刚刚宋公馆的管家送来的。”秦管家跨进客厅,一面说着一面将信封双手递给李采春又开口,“说是宋先生给李女士的东西。”
自从知道秦年雅要和宋穆楠离婚后,秦家老宅上下便对宋穆楠该了口,连“姑爷”都不喊了。
哼,虽然他们都不清楚为什么小姐要和姓宋的离婚。
但肯定是姓宋的错
“给我的”李采春有些诧异,朝秦年雅看去,和她说了句“这倒稀奇”后,这才冲秦管家手上接过信封。
手捏了下,竟意外的厚实。
等李采春拆开看清里面是什么后,立刻挑眉“哇”了一声,将里面的东西展示给秦年雅看的同时,一面半开玩笑的说,“大姐,看样子我不用靠你养了。”
秦年雅听了,这才好奇凑到李采春面前去,和她一起看看这信封里都有什么。
里面除了有一张小洋楼的房契,一把车钥匙,还有十万的存款外,甚至还有上海附近郊外约十亩地契。
不仅如此,还有宋穆楠写给李采春的亲笔信。除了道歉外,并表示她留在宋公馆“暂时”没带走的所有衣服和珠宝,都叫人妥善保管,方便她随时回来取。除了这些外,宋穆楠还给李采春开了个户头,每月会有两千存进去,一作李采春的平时开销。
总之就是,除了李采春不再是宋穆楠“二姨太”,从宋公馆离开外,根本和从前没任何区别。
信的最后宋穆楠还请李采春转告秦年雅和宋圆,他等着她们回来。
“哇早知道我应该早登报离婚啊。”李采春将信递给秦年雅让她看,笑着开玩笑。
秦年雅笑了笑,视线却忍不住落在最后那句转告上。
眼眸微垂,睫毛遮掩其中神色。
秦管家站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李采春,认真的听她说想请自己帮忙,叫上一些人去宋公馆搬自己的东西。好像并未察觉到秦年雅的神情一般。
但到底是不是,大约也只有秦老管家自己知道了。
同一时间,同样看见报上内容的李婉宜呼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愤恨的将报纸撕扯成碎片,狠狠的丢到地上后还觉不解气,双脚在上面狠狠的踩了好几脚,直到觉得有些累了这才停下来,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双手撑着沙发气得不行。
为什么
娘不是说秦年雅很快就会和爸爸离婚,到时候宋圆和她的事也会跟着真相大白吗
为什么现在这份申明上面却只有李采春的名字,却不见秦年雅和宋圆的
李婉宜气得用指甲紧紧的抓沙发,好像指下的皮质沙发就是宋圆你的脸一样。
正气愤难当时,门至外敲响。让李婉宜微惊后回神,朝门口没好气的喊了一句“谁啊”
站在门口的人明显没想到李婉宜的语气这么冲,顿了一下才笑着扬声回答,“婉宜,是我啊。前两天我不是说要是家里举行沙龙会就带你看看吗今天就是来叫你的呀。”
原来是章铃。
李婉宜听见是她的声音后,便微缓了脸上的气恼,起身去给章铃开门。
门才拉开一条缝,打扮得光彩照人的章铃便顺势微抬了眼看向李婉宜。
她今天穿了一条花裙子,白色底上面全是整株整株的向日葵,热情洋溢且很符合这时的气候。
头上也用亮黄色丝巾充当发箍,绑住头发。
脚上踩了双白色细中跟,就连手上和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