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儿又冒了出来。时不时的回来找章婶儿要钱。不给就砸东西、打人。还嚷嚷着要把小秀儿拉去卖掉。章婶儿没办法,为了女儿也只好把钱给他。”
妇人无奈的摇摇头,顿了顿又说,“因为这章五。小秀儿好不容易才谈好的亲事也吹了。像章五这样的亲家,谁敢要啊你说是吧后来那个章五又来要钱的时候,撞见了小章儿,被打了一顿后就不敢动不动上门了。街坊邻居也就跟着清净了一段时间。”
“谁知前不久大概就十几天吧,那章五半夜三更的又来闹,鬼吼鬼叫的吵死人了,可我们也不好出去管啊。后来闹到半夜才消停。第二天有人去问,才知道章五抽大烟,居然将自己抽成了傻子”
“啊”杜妈错愕,顿了顿后又急忙问妇人,“他真的变成傻子了”
“可不是傻了嘛,平时章氏就将他锁在屋里,时刻看着。就怕他出去不小心伤了人。但即便这样那章五大烟犯了的时候,也会偶尔挣脱趁夜跑出来,虽然没伤到人,但却吓着了好几个街坊。”
妇人说到这儿还说,“不仅吓着了街坊,就连小秀儿都被吓着了。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加上被退了亲,动不动就背着抹眼泪。有几次还”妇人左右张望后,又压低声意味不明的说,“还被人看见她干呕。”
“啊”杜妈一惊,瞪大眼看着妇人,虽彼此都没将话说透,但心里猜测的应该相差无几。
妇人见杜妈懂了,但却立刻义正言辞,伸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又说,“哎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杜妈听了她这话,想说点儿什么,最后却努了努嘴重新闭上。因为她还想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事。所以便点点头后扯了个笑又问,“后来呢”
“唉哟哪有什么后来。”妇人又撇了下嘴说,“顶多就是有时候章婶没看住,就让那个疯子又跑出来了呗。”
“这大烟可真不是个好东西。他婶儿你是没见着章五发疯跑出来的样子,穿着他那件八百年没换过的褂子衣,蓬头垢脸的,活脱脱就是个疯子。”妇人越说越来劲儿,对杜妈的称呼都改成“他婶儿”了。
“要是我啊,我就管他去死可惜章婶心好,竟还照顾着。但是这跑出来几次虽说没伤到人,却确实够吓人的。所以章妈也是为了不给街坊邻居增加麻烦,这才又搬家了。”
妇人说到最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副替章氏不值的模样。
杜妈缓缓点头,表示明白。回神后又重新抬头看向妇人问,“那那你知道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一家人半夜搬的家。天亮的时候屋子都空了。估计章婶是不想给大家带来麻烦吧。”妇人又叹了口气。顿了顿后“哎哟”了一声。
抬头看看天后又看杜妈说,“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其余的你找别人打听吧。这日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做饭。不聊了不聊了。”
妇人说完便急冲冲的和杜妈道别,往家的方向走。
“谢谢啊。”杜妈站在原处,看着那人背影又道了次谢。等走远了这才重新转身看向空屋。想了想后还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一进屋便闻着一股子的怪味儿,卷着屋里的闷热朝杜妈扑来,熏得杜妈呼吸一窒,忙捂了口鼻侧过身去。
缓了好一阵儿后才勉强缓过劲儿来,自己顺了顺胸口,这才掏出手绢,捂着口鼻慢慢的走了进去。
现在天气炎热,这屋门窗紧闭,更像个蒸笼。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每走几步路杜妈便能看见石灰、木炭、以及草木灰等物,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越往里走这东西就越多,气味也越发难闻。
就在杜妈准备转身退出来的时候,突然
一道黑影从一边扑了出来杜妈尖叫了一声捂着头躲开,脚踩在木炭上一不慎滑倒,一下子便软坐在地。
但也因为这样避开了对方的袭击。
杜妈定眼一看,蓬头垢面穿着个褂子,不是她熟悉的章五又是谁
他又偷跑出来了
这是第一个闯进杜妈脑子里的念头。
那个章五站在黑暗里,静静的看着杜妈,虽说他身处黑暗中,但杜妈就是觉得自己感受到了章五的冰冷眼神。
她心中一慌,手便不由做主的在地上胡乱摸索,摸到石灰和草木灰后便捏在手上。
刚握紧章五便朝她扑来,杜妈尖叫了一声,闭着眼便将手上的东西朝他掷去,章五不慎被石灰进了眼,忙捂着眼后退两步,杜妈见状赶紧爬起来,用肩膀直接将章五撞到在地后,这才一瘸一拐的赶紧逃走。
留下章五一人痛得在地上打滚,好半天勉强缓过来后,便闭着眼准备爬起来,手却恰好摸到杜妈用来遮掩口鼻的手绢儿。
他喘着粗气静默了一会儿,最后将手绢儿胡乱的收进了怀里。
另一边,杜妈惊魂未定的回了宋公馆后,立刻便去找了秦年雅。
一瘸一拐走进去的模样吓了秦年雅一跳,喊了声“杜妈”后,便将手上的书一放,赶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