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模样月琴自然看在眼里,立刻觉察出有事,拉住李婉宜想躲的手,一面担心的说着“婉宜你怎么了”,一面替她脱下手套。
刚脱下月琴便看见李婉宜右手有条血口子。从虎口处一直划拉到手腕处,约么有十厘米那么长。
“哎呀”月琴见了惊叫了一声,捧着李婉宜的手,看看她又看看她手上的伤口,心疼又焦急的问,“婉宜,你这伤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划拉了一条口子的”
“娘”李婉宜笑得勉强,捂住月琴的手试图将自己的抽回来,一面笑着说,“就是今天去学校的时候,没留意课桌里怎么多了颗钉子,手伸进桌兜拿课本的时候,就不小心划了一下。就破了点儿皮,没什么大碍的。”
“还说没大碍。”月琴心疼得很,捧着李婉宜的手又细细看了伤口后说,“有些地方都流血了,婉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重新抬头看向李婉宜又说,“你的课桌里,怎么就突然多了颗钉子”
这话出口就像是碰触到李婉宜的伤心处了一般,立刻让她面露委屈,并微红了眼眶。
“娘您就别问了。”李婉宜哽咽着说,低着头不看月琴,委屈得很。
可她这个样子月琴怎么可能不问,立刻想到什么看着李婉宜追问说,“婉宜,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你跟娘说实话,是不是这样”
原本就憋着眼泪的李婉宜一听月琴这样问,眼珠子立刻便落了下来,喊了声“娘”后便扑进月琴的怀里,抱着她哭。
心疼得月琴一直替她顺背,哄了好半响才让李婉宜止了眼泪。
抽泣着重新坐好,擦了眼泪后握着月琴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说,“娘,我、我不想在那儿读书了好不好”
李婉宜说的话,加上她那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即便话未明说却也让月琴明白。她在书苑受了委屈。
而且很有可能是被一些人给欺负狠了,这才会实在忍不住对自己说不想在那儿读书了的话。
月琴想到这点后气得拍了下沙发,立刻就要站起身去给李婉宜讨公道,“太过分了,我去找你们老师好好谈谈难道这就是书苑的校风吗”
“不要不要。”月琴还没站起来,李婉宜便又拉住了她的手,仰头哀求她说,“娘,您别去。我我不想给你添麻烦。而且、而且您去了学校。他们那些人消停一段时间后,还会找其他方法来欺负我的。”
李婉宜说到这儿像是想到什么可能性,打了个寒颤。随即又扑到月琴怀里,抱着她害怕的继续开口,“到时候说不定他们还会变本加厉所以娘您别去我害怕”
“可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任由他们欺负啊。”月琴皱着眉,拍着李婉宜的背继续说。
她虽然有宋圆这么个女儿,但却从来没出过这些事。甚至更直接点说,自从她生了小圆后,其实就没操心过任何事。
毕竟在宋公馆,小事有大姐处理,大事有穆楠。
哪里需要她操心这些。
尤其是小圆十岁后更是懂事,又多了个宋行舟撑腰。更是没事需要月琴操心了。
所以李婉宜这事,月琴其实也是第一次遇见。
虽说她不清楚秦年雅是怎么处理这事的,但总觉得应该找学校才对。
可现在李婉宜求得那么厉害,又哭得可怜。便将她的心哭软、求糊涂了。半响后才勉强同意李婉宜的话,不去书苑找老师。
“那要怎么办”月琴也有些发愁,顿了顿后看向李婉宜说,“不如婉宜,你要是上得不开心,那这学要不我们就不上了反正你也十六了,要是你愿意,可以找点儿事做,要是不想做事,待在家里也可以嘛。”
李婉宜就是在等月琴这句话。
她眼里神色一闪后,再次从月琴的怀里退出来,一面擦干净眼泪一面摇头,“娘,我我想和其他女同学一样,读到十八岁,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可”月琴犹豫,“可你不是在学校不开心吗”
她刚说完,李婉宜便伸手轻轻握了月琴的,看着她略带期待的开口,“娘,其实之前我无意中有听老师说博洋的教学很好。”
李婉宜顿了顿问得小心翼翼,“我我可以去那里上学吗”
她这话一出口,月琴便为难皱眉,“这个”
李婉宜一看月琴这模样,立刻强笑改口,“没事没事,娘,您别放在心上,我、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近似蚊声。但下一秒又抬头冲月琴强展了笑颜说,“娘,我们不说这个了,我来看看你给我买了什么好东西吧”
说完就伸手去拿茶几上的纸口袋。偏这副强颜欢笑独自吞下委屈的模样,更让人见了心疼。
月琴也不例外,心疼的轻唤了一声“婉宜”
李婉宜充耳不闻,笑吟吟的伸手去拿月琴买给自己的礼物,但手才伸过去伤口却不小心碰到了纸口袋,疼得她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快速缩手,对着伤口轻轻吹气。
月琴不忍,伸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