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砖,之前还给了十万大洋,他们早就知足了。
黄先解了燃眉之急,喜笑颜开。
那些北平来的大教授们更是喜出望外,纷纷给他们二人写章,赞扬他们一具,称呼他们为爱国商人。
那些人,但凡有些名气的都有傲骨,即便是砸钱,也不会轻易写么东西,但是这次却不约而同开始写起白九爷和谢璟的事,各种肉麻的话、歌颂的话,不要钱一般写个不停。
有位极为出名的大学者,不惜笔墨,写了好几篇,章夸赞了蜀地众人的举动,一时之间白、谢二人的名字时常在报纸、书籍上看到。
这些孤傲的人有各自的脾气,但也都在用不同方式爱着这片土地,爱着这个国家。
只要爱国,就都是朋友。
就是他们素未谋面的至交。
三月,春日。
春风一过草木苏。
蜀地山林绿意盎然,树梢枝条抽了新叶,嫩生、绿汪汪的,透着鲜活。
谢璟身体在休养了一个冬天之后,已经恢复过来。九爷和谢泗泉这一冬天都格外紧张他,一直拘着他在谢府疗养,没放他出门,等到天气暖和了,商议之后才一起带了谢璟外出,找了个踏青的名头,让他跑一跑,也散散心。
众人也没走远,选了一处半山腰上的罗汉寺。
马车晃悠,谢璟掀开车帘往外看,谢泗泉歪歪依在一旁软垫上,拿了一只果子递给他“瞧什么呢,这一路没么好看的,等到了地方漂亮些,喏,吃个果子,我尝了,甜的。”
谢璟接过来,放在嘴边啃了一口,“舅舅,那是你之前跟我提过的罗汉寺吗”
谢泗泉笑道“对,就
是我跟你娘小时候常去的那一处,家里长辈在的时候,我们跟着过去,后来就剩下我和阿姐,她就带我去。”谢沅不在之后,他其实已经很久没去过了,想了片刻才道,“那里素斋很好吃,我记得有一道豆腐酿很不错,你不是爱吃豆腐吗,中午的时候咱们就吃这个。”
一旁的徐骏实在听不下去,道“璟儿不挑食。”
谢泗泉挑眉“你么意思”
徐骏“他么都吃,倒是你,该跟着学学。”
两人常为了一点小事拌嘴,谢璟已经习惯,听见也只坐在一旁笑。
外头有马蹄声靠近,谢璟掀开车帘,就看到了九爷。
九爷今日骑马,弯腰看他,问道“可累了”
谢璟摇头,弯着眼睛看他,眸子里浸满笑意。
九爷也扬起唇角,问道“要不要出来骑马,我带你。”
谢泗泉听见顾不得跟徐骏拌嘴,刚想开口阻止,就见谢璟答应了一声,跳下马车去找白九去了,这二人倒是配合的好,一拉一拽,谢璟就上了白九的马背,策马远去。
谢泗泉喊了两声,也不见回来。
等一行人到了罗汉寺的时候,谢璟脸色红润,骑马吹风也不见么影响,反而气色更好了些,谢泗泉这才放下心来。
罗汉寺的人跟谢家是旧相识,谢家供奉了香火在这里,待拜完之后,谢泗泉又跟随主持去了一处香室。
他只带了谢璟,带去拜了一块牌位,上面的字用金漆写了“谢沅”名字,笔迹很新。
谢泗泉看着谢璟恭恭敬敬拜过之后,有些出神。
谢璟站在一旁,也不开口,在檀香中等待片刻。
谢泗泉道“这牌位上以前是没有名字的,我总觉得,贺东亭找到的那个不是阿姐,只要我不认,再找找,或许还能找到。但是我又怕阿姐在外孤单一人,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才请大师供奉了长生牌。”他轻轻叹了一声,眼神里放下些么,轻笑道,“现在也算了了一桩心事,阿姐提前去了那边,我们好好过日子,等以后过了三途河,见了她,也不会被笑话。”
他说完,又对着牌位拜了一下,认真上香,眼神温柔。
中午。
众人吃了素斋,谢璟果然喜欢那道酿豆腐,一人吃了小半盘。谢泗泉看他喜欢,还点了豆腐包,另外还有一些糯米蒸的小点心,全是谢璟喜欢的,分量不多,种类花样极多,对外甥宠爱至极。
九爷不动声色把谢璟咬过一口的糯米点心,夹到自己碗盘中,怕他吃多不好消化,又盛了一碗粥放在他手边,低声跟他说话。
席面上人多,但九爷这里视线更多,谢璟被看的不自在,吃饭慢下来。
九爷抬头看了对面,对面几个人立刻都不敢再往这里瞧,只剩下白明禹傻愣愣的还在那盯着谢璟看稀奇。
白虹起拿胳膊碰了他一下,轻咳一声。
白明禹恍然,但也晚了,一抬头就跟九爷不悦的视线对上,心里咯噔一下。
白虹起打了圆场,她模样好,又爱笑,说话也清脆有趣“九叔,我前些日子听水牛镇那边的人说起地宫的事,原来这地宫,当真和西王沉银有关,听黄先他们最新认出的金册人物,最初修建这地宫的应是西王义子。”
西王义子名为张可旺,也是个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