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路上雪厚,前往黑河商号花了比往常更久的时间。
谢璟一路上闭目养神,有人送饭过来的时候他就吃,除了吃饭休息,一句话没有说。
寇沛丰倒是有心想同他再聊几句,但是谢璟闭眼不理,他讨了个没趣,也跟着闭眼睡了一路。
等到了黑河,人疲马乏,整个车队里也只有白九爷那些人马看着还有几分精神,其余都累得不行了。
白明哲是这里商号的大掌柜,到了之后一边指挥人卸货一边亲自带着省府的贵客去了住处,让他们歇息。
白明禹一路上窝着,倒是养足了精神,下车之后蹬胳膊蹬腿的,对新环境跃跃欲试,十分想要到处走动一下。
谢璟跟在他身边,眼睛却看着省府那一队车辆马匹,忽然问道“少爷,他们不跟我们一同住吗”
白明禹看了一眼,懒洋洋道“当然不了,那位爷爷有专门的住处,虽然一年就来一回,我爹他们可没敢懈怠,一年四季都给他打扫着呢,专门就供给他一人住。”
“只给他一个人住”
“可不是,他畏寒,那房子有专门的地龙,从外间烧上一小会儿就暖和了,而且不会特别燥热,就是为他专门准备下的,而且窗户是西洋玻璃镶的,透亮儿别处房间可没有。”白明禹说着又羡慕起来。“我从来没住过那么好的房子,这叫什么命,见天儿地给他磕头,还挨板子,连个好房间都睡不到。”
谢璟“哦”了一声“我给少爷出气。”
白明禹莫名其妙“你能干什么”
谢璟这次没答,只沉默跟在他身后。
白明禹只当他说玩笑话,他身边不少小厮都爱说这些哄他开心,也就没往心里去。
整队人马住下的时候,已是傍晚,黑河入夜早,大家伙很快就安顿下来,陆续升起炉火。
忽然就听到有“哐啷”玻璃破碎的声响,紧跟着省府那队人马喧闹起来,火把和煤油提灯都点亮了不少,有人大声呼和斥责道“谁谁扔的石头”
黑河商号后院地方小,很快就找到了始作俑者。
谢璟和白明禹一并被带到了花厅。
谢璟穿着一身厚棉袍,白明禹还穿着薄衣披着一件皮袄子,站在那一脸茫然,“啥玻璃玻璃怎么了”
花厅主位上坐着裹着皮氅的白容久,咳了一声,正在喝人递过来的热姜茶。
白明哲气得不行,站在前面跳脚“怎么了,被你砸破了”
白明禹“我砸玻璃干啥,不是,我没砸啊,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是你使唤手下人干的”白明哲指着谢璟,“人赃并获,抓着的时候,他手里还有块石头呢”
白明禹傻眼了,转头看向谢璟,耳边忽然想起他白天说过的话。
谢璟站在那保持沉默。
他一路上都想清楚了,不管那一箱毛瑟枪子弹冲谁来的,都是不安定因素,所有人里只有九爷住得最显眼他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和之前过程不同,结局就一定不同。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