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时候也轻点。疼”
背上的伤有点重。
涂抹药时,那药膏里许是加了一些什么东西,疼得柳安安一抽一抽地。
“别,别了,我不涂了,不涂了”
好疼,火辣辣的。
还不如自己长好呢
柳安安手撑着榻身子就往前躲。
没想到一只手直接按在她肩膀上,把她压住。
“不许动。”
柳安安如遭雷击。
这个声音
背后的手还在继续涂药。
柳安安这次没躲了,她猛地睁开眼。
眼前,女官和女医们都已经退了出去,隔着一扇屏风,还能看见她们远远的身影。
都走完了
柳安安悲愤。
“陛下”
身后的男人懒洋洋地“趴好了,别蹭着。”
褚余擦着擦着,指下的背有些不同。
原本是皙白的。受了热气后,略有些粉。
这会儿,却像是入了蒸笼,一层一层染上了云霞粉。
他手中的药膏继续往上涂。
害羞了。
她趴在美人榻,动都不敢动,捂着脸咬死了牙齿,一点声音都不发出。
除了疼得厉害,身子一抽一抽外,她和刚刚那会儿,连声喊着疼的娇气模样截然不同。
“不喊了”
褚余给她药涂抹了一背,拍了拍她胳膊。
柳安安脑袋埋在手臂里,闷着声“不。”
“喊吧,挺好听的。”
褚余知道她涂着药还不能翻身动,伸手抱起她。
“啊”
柳安安吓得花容失色,一把抓住榻上的小毯子劈头盖脸裹在身上,手忙脚乱把衫裙往下拉。
“陛下你干嘛”
褚余看着好笑,蹲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脚踝。
“啊啊啊啊”这次柳安安是疼得嗷嗷直叫,差点顾不得想要打个滚。
呜呜呜脚好痛啊。
“老实点,给你擦药。”
“我,我要女医”
柳安安从探子里伸出头来,坚强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暴君无视。
柳安安嘟起腮帮子。
暴君暴君
暴君蹲在她脚边,捧着她的脚踝细细看着,将另一罐药膏涂抹在她脚踝上。
“嘶”柳安安条件反射抽脚踝,让男人一把牢牢按住。
他警告地抬眸“再动”
柳安安立即不敢动了。
她吸吸鼻子,觉着自己好难过。
疼呀。不敢喊,还不敢动。
只能硬生生熬着。
她想要女官,丫鬟,或者女医来
就能尽情喊疼了。
可是,这会儿她的脚在暴君的手中,她不敢提出任何意见。
男人给她轻轻揉着脚踝,涂着药膏的脚踝,渐渐有了一丝热气。
柳安安重新把脑袋蒙进小毯子里。
脚踝的温度消失后,男人抱起她。
她死死抱着小毯子不撒手。
把整个人都藏了进去。
这幅掩耳盗铃的模样,实在好笑。
一出来,宫女们盯着褚余怀中的一坨,憋住了笑意,赶紧去收拾了床铺。
“好了,睡吧。”
褚余把柳安安放在床榻上,随手拽了件外衫披在身上,转身。
柳安安直接滚进被子里,脑袋晕乎乎了半天,等她想起来憋气憋得难受,伸出脑袋,男人已经离开了。
“陛下呢”
“回禀美人,陛下去了偏殿。
”
郡青女官低声道“今日美人也疲累了,早些休息吧。”
柳安安躺在龙榻上,眨巴眼睡不着。
她也太厉害了。
居然自己一个人躺在帝王的床榻上,还把暴君撵到偏殿去睡
柳安安新奇极了,也睡不着,等身上的药膏都干了,打量着这张龙榻。
上一次匆匆来,她根本没敢多看一眼,这会儿才发现,这张床榻许是新做的,处处都还保留着最新的模样。
浮雕图纹是最简单的龙纹,手摸上去,有点扎手
柳安安一愣,不敢相信,爬过去细细伸手摸了摸。
真的有点扎手
她盯着自己的手指。
这暴君登基的时候,底下工匠就这么欺负人嘛,新做的龙榻居然没有打磨干净就送来了
最可气的是,暴君睡了快一年了,居然也没有发现
当初,就没有一人对他用心。
过分
柳安安睡不着了。
她叫来女官,指了指这浮雕图纹上的粗糙。
“能想个法子,打磨平了吗”
女官垂着眸“回禀美人,若是要打磨,需要专门的工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