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度一点点高涨,坐在家里的秦韵霏看着自己的黑料被一点点翻出来,原本半倚在贵妃榻上的她,再也坐不住了。
她倾着身子,拿过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依依啊,你叫我采访的时候抛个话引,你可没说会把你霏姨也
给搭进去啊。”
谭依依大概是刚醒,声音有些慵懒和漫不经心“能攀出你多少料,再说你又不是没做过,怕什么。”
秦韵霏坐直,赤脚踩上地板,挑眉“你这是想过河拆桥”
谭依依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哈欠,语气缓和不少“霏姨,别生气,我就是起床气有点大,我瞎说的。”
秦韵霏背重新靠回去,伸手看了看自己做好不久
的指甲“依依啊,你跟这路安是怎么回事啊。”
电话那头的谭依依从床上翻身起来,去客厅的冰箱拿了瓶冰水“没怎么回事啊。”
“网上那些料是你放的吗”秦韵霏问。
谭依依喝了口水,笑道“怎么会是我啊,大概是她自己做了事得罪了人,霏姨可别乱说。”
“依依啊,你爸呢”
谭依依放下手里的水,望着空荡荡的房子,嘴角勾起嘲讽的笑“霏姨,你自己去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秦韵霏没来得及开口,谭依依就抢着说“霏姨,不说了啊,问还有事,挂了。”
挂断电话以后,谭依依将手里的水往前一甩,塑料瓶砸到地上,裂开,冰水从瓶身用处,地面立刻涌起一圈水渍。
保姆房里的保姆听到声响,从房里匆匆赶出来,嘴里念叨着“这是怎么了”
谭依依红着眼,高吼“滚。”
保姆看着地上的水渍,片刻没有犹豫地回了房,谭依依的脾气很不好,她是知道的。
这个家里,一家人都奇奇怪怪,好在她装聋作哑习惯了,竟成了这个家待的时间最长的保姆。
谭依依心底还有火没撒完,将料理台上的东西一扫而下,料理台上的东西“哐”的砸到地上,有瓷器破碎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她的心情这才好上不好。
她没有理会身旁的一片狼藉,径直回到了房间,打开了电脑。
路安的黑料确实是她找人放的,她不喜欢路安。
她对不喜欢的东西或者人,向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杀青宴那天,她看到路安和陆敬聊得很是开心,她很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陆敬能对路安这样和颜悦色,却对自己始终冷若冰霜。
杀青宴结束以后,她去找了陆敬,陆敬对她依旧还是那一副态度。
他的态度激怒了她,她忍不住质问“路安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一个两个眼睛都黏在她身上。”
她在片场能感觉到,很多人喜欢路安,不管男女,路安的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
她的身边也有很多人围绕着,但她能看出来,那些人的虚情假意,他们只是想从自己身上获得什么,更确切的说,他们看中的是她那个家庭能给予的便利。
她父母在圈子里混得开,其实也不是因为自己的本事,而是双方背后的家庭。
她父母成婚后就一直在各自
玩各的,好在没弄出什么私生子,只有她一个女儿。
他们俩感情虽然说不上好,但对唯一这个女儿倒是有求必应,谭依依性格就是这样一点一点被养偏的。
从小到大,只有别人巴结她,把东西送到她面前任她挑选的份。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陆敬和傅慎宁,对着她永远是冷脸,偏偏这俩人都对路安都格外上心。
陆敬杀青宴上喝了不少酒,谭依依找上来的时候,酒是醒了点,但头痛一
点没少,看到谭依依这种问题小孩就头痛,二话不说,就想关门。
谭依依眼疾手快的拦住,人靠在门框上,质问“说原因啊”
陆敬转身往里走,嘴里的话毫不留情“这世界又不是围绕你一个人转的,你是不是公主病过了头”
谭依依“我和你难道不合适吗”
陆敬嗤笑“合适合适什么性格合适还是长相合适你在说什么笑话。”
“家境很合适。”谭依依自信地开口
谭家在京市虽说不上有头有脸,但至少是京圈里叫得上名号的,这也是她父母虽然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却在娱乐圈混得开的原因。
陆敬听完她的话,脸上满是讥讽“家境除去谭家,你父母成什么事要不是你家长辈压着,你以为他们会只有你一个你还能这么肆无忌惮”
谭依依对自己父母那些丑事,一直都知道,只是她没想到外人也会如此清楚,她面露讪色,反问“难道你跟路安就很适合”
陆敬看到谭依依就烦,想也没回地回答“是,跟她合适也不会跟你合适,求你别来找我了。”
谭依依转身就走,陆敬见麻烦走了,压根没往心里去。
谁也没想到,谭依依竟然把这份仇转嫁到了路安身上,柿子挑软的捏,这种道理她还是懂的。